第二十九大獄夜談
「好香,好香!」對方爬在地上,絲毫不介意不雅的姿勢,口中叫道。咦,郝煜文忍不住叫了出來,對方在膝蓋之下竟然奇根斷掉,只留下空蕩蕩的褲腿。
對方毫不介意他的異樣,灑月兌的撐起身子,依靠著牆壁坐了起來,用手撫開遮擋面容的長發。露出清郎的面容面色有點異樣的白,大概也就四十多歲肯定不超過五十歲,長臉微微的眯縫著眼楮,柔和的目光下蘊含著洞察世事敏銳。從容灑月兌的看著郝煜文;「本人方田,小兄弟怎麼稱呼。」
「小子郝煜文,你這是怎麼回事。」如此凶悍之人竟然是殘疾人,真是讓人折腕惋惜!
「呵呵,說來話長。小郝,能不能吃過再說。」方田連忙擺手,眼楮早就盯上地上的食物。
「你請便!」方田早就等著他的這一句話,再也不看郝煜文,探手就抓住一個肥大的鴨腿三兩下就將其啃食干淨,甩手將骨頭丟掉,干脆抱著烤鴨一陣狂啃。郝煜文上下打量;他的身體並不消瘦,反而還有幾分肉,看他的膚色也很健康,怎麼吃飯跟非洲難民似的,難道他在這里受虐待,以他的實力也不像啊!郝煜文壓下心中的萬分好奇,此時他也有了七八分飽,看到對方如此生猛的吃相也激發出他的食欲來,抓其一塊半斤多的牛肉狂肯起來。
呃,呃!方田吃的也太猛,噎的直翻白眼。郝煜文忙將手中的啤酒遞了過去,方田給他留下的高手形象現在是全毀了。咕咚咕咚!方田牛飲一般的一口氣的將啤酒喝完; 當!將受中的鋁制的啤酒瓶甩到對面的牆上。然後又是大吃幾口。
「爽!好久沒有吃的這麼過癮啦!」撲!方田吐出口中的骨頭,拍著肚皮舒服的依靠在牆上。「要是再有點二鍋頭那就更美了!」郝煜文看著他手中的烤鴨完全被消滅干淨,而自己手中的牛肉還有大多半,不禁感嘆;看來自己是沒有當飯桶的資格啊!這個家伙的體型並不大啊!都把東西吃到哪去了。
「難道這里的伙食就真的那麼差嗎?」郝煜文月兌口問出一個白痴問題。
「嘿嘿,你也是听到外面的傳說了吧。呵呵,這里沒有外面想想的那麼殘酷。嘿嘿,不過這里建成初期是有那麼一段時間,國家也是不富裕,當時的伙食當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不過現在伙食水平與以前相比是大大提高。不過對于我來說油水嚴重不足。我是一天不吃肉都難受的緊。哎!」方田撓著頭想了想;「恩,我大概一星期,沒有吃到肉,真是饞死我啦!」說著又抓起一塊熟食,撕下一塊放進嘴里慢慢的咀嚼。郝煜文看他頗有自制能力,也就沒有攔住他,他剛開始真的害怕,這個家伙會撐死。
「恩,听說這里搶食物還死了不少人。」郝煜文開始旁敲側擊起來。
「嘿嘿,在食物短缺時候,也沒有听說有幾個人死于搶奪食物上。當初之所以因為有一半減員,都是因為兩個人而已。」
「你很是奇怪,我為什麼斷了兩條腿麼。」酒足飯飽的方田打開話匣子。
「前輩,你這麼高的功夫,還有什麼人擊敗你。」
「嘿嘿,你喊我老方就成。前輩實在是愧不敢當,我現在也就在你的身上找點樂趣了。平時都是那一群老家伙從我身上找樂趣。」郝煜文大為驚訝的表情落入他的眼中。
方田一幅了然道;「很是驚訝吧,如果要是排綜合實力倒數前十名的話,老方我肯定是榜上又名。你看看,」方田攤開手掌,郝煜文看見他的虎口處已經崩裂。「嘿嘿,你下手真狠啊!差一點就將我的手廢了。」
「呵呵,老方,我要是不拼命大概就真的死了。不過老方,如果你雙腿健全,肯定無人小覷。」郝煜文看他受傷的雙手,不好意思訕笑幾聲。
「呵呵,不怪你,不怪你!只想逗逗你,誰知道把你真的嚇著了。嘿嘿,如果不是老方這兩條腿,倒是也算是個中等高手。」方田倒是灑月兌之極,擺著手說道。
「呵呵,當初我剛來的時候,比你的年齡還要小點,這里的老大哥,都是這樣的戲弄我的。把我嚇的半死。難得踫上一個我能戲弄的對手。嘿嘿,差點還栽了。」方田倒是毫不掩飾。
不是吧!郝煜文心中打個問號。如果他們真的像他所說的俱是良善之輩,蒙槌那個家伙死的不是太冤了。
「哼,我知道你想的什麼?時老頭的人,我們是從來不會手軟的。進來的人毫無例外都會獄舍之爭的考驗,以及每天一人的挑戰!這個規矩是他後來定下來,他當然不能以此來拿我。如果能抵擋五輪的測試,那他就會真正成為我們這里的一員。不過我來的二十多年間,也不過有三個人通過考驗,其中一個還是考驗過後就病死了。」廢話!都像你們這樣的實力,連續經過六次的考驗,真是需要超人的實力啊。
「那我還是要感謝你,讓我獄舍之爭和第一天的挑戰合二為一。」郝煜文腦筋飛快的運轉,至少知道這里有個姓時老大,方田和他不和,故意從中作梗,讓他有驚無險的過關。
「呵呵,獄舍之爭,必須是要死人的。我也不過是提前送他一步。」
「哦,照你這麼說今天來的人都要經過這樣的考驗吧。」郝煜文想起蒙槌伙伴孫鷲來。
「嘿嘿,通常來的人都會分別的安排到不同的區。這個傻大個分明就是送死的。他的同伙受到時老頭的照顧,會輕松過關。」
「難道他不進行獄舍之爭的考驗麼?」郝煜文真的希望孫鷲踫上一個變態的家伙,橫死當場。
哼!方田冷笑一聲,「正好有個老伙計要病死了,時老頭估計就拿他去充數啦。時老頭為了你連死人都不放過。」
「為了我?時老頭。」郝煜文腦際閃過一絲什麼,這個家伙姓時,難道是時飛的家人,不會有這麼巧吧。
「哼,時老頭要對付的人,都是我們的朋友。」方田每次提起時老頭來,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可是話語中隱藏著恨意。
「時老頭,到底是什麼人?」郝煜文提出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