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不快不慢,楚雷與吳少偉的事都進展順利。∣我∣搜小|說網楚雷將吳家在平塘的宅子買到手,而且,吳少偉在給他辦理過戶手續。八七年,房地產在中國基本上處于不開發的狀態,很少有房產買賣的,這宅子過戶也不像現在這樣,手續很是難辦。
不過,這難不到吳少偉,他是這里的地頭蛇,而且又是派出所這一口的,手續辦起來就容易多了。
「楚雷,我給你辦個手續,你將你的戶口遷到平塘村來,這樣,這宅子的手續好辦些,而且,還可以分到一些自留地什麼的。」
「能遷來嗎?那我將我父母還有姐姐的戶口都遷來好不好?」
「做夢呢。」吳少偉看著得寸進尺的楚雷,苦笑著說,「這里是雖然是郊區,但也是長/沙/市戶口,這麼好進啊?你這一個戶口,我都要想老大的辦法才行呢。」
「呵呵……那多謝吳大哥了。」
楚雷也想家了,想與矮子一起回去一趟,看看九嶷山,看看親人,然後再把自己的戶口從山里遷出來。只不過,華仔的治療已經完成,吳少杰為了更確切地看看治療效果,要讓華仔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們又來到了當初來檢查的醫院,還是當時的華醫生接待他們。
「華醫生,你好。」
吳少杰近來也似乎變得更陽光了,特別是笑起來,讓人覺得更燦爛。華醫生對他們一行印象很深,現在還記得他們。
「咦,我記起來了,你是……陳孝華吧?患腦瘤的那個華仔對不對?……可看你氣色很好啊?」華醫生目光落在華仔的身上,有些不解地看著這個曾經的病人,「你去了哪里治療?效果不錯啊?」
「華醫生,我沒有去別的醫院治療,是我身邊的這個兄弟給我治的。」華仔這些時日也似換了個人,臉色明淨開朗,帶著微笑,指著楚雷對華醫生說,「我是來檢查一下,看看我的腦瘤怎麼樣了,你看,我把當時的病歷與片子都帶來了。(神座)」
華醫生目光轉向楚雷,滿臉的不相信。心想這樣的少年也會治病?而且治的是絕癥。他想,這華仔的氣色雖好,但病不一定治好,說不定已經轉移了。惡性腦瘤治好的病例,他還沒見過。
「哦……那好,我這就安排給你檢查,先拍個片子吧。」
拍的片子第二天才能出來。他們自己不會看片子,第二天拿到片子後,又來找華醫生。華醫生接過片子,只掃了一眼。
「你沒拿錯了吧?」
「拿錯?」吳少杰拿起裝片子的袋子,上面明明寫著華仔的名字,「沒錯啊,這里寫著呢。」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華醫生將片子放在燈光下仔細看起來,「你們跟我來,我們一起去問問,我想一定是他們搞混了。」
他們跟著華醫生一起去了放射科,可是放射科的人說沒錯。
「這……這可能嗎?」華醫生吃驚著,拿著片子看了又看,瞧了又瞧,「走,我們去找黃大夫,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樣了呢?」
「華大夫,到底怎麼了?」吳少杰有些惴惴不安地問。
「這個……如果真如放射科的人說的,這片子沒有搞錯的話,那麼已經完全好了。」華大夫皺著眉頭,「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啊,我弄不懂的,黃大夫是這方面的權威,他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真的麼?」
雖然他們知道楚雷醫術高明,但三個小子听了華大夫的話,還是抑制不住高興地叫了起來。矮子在旁邊有些看不慣了。
「還真的麼?我黑皮哥早就說治好了,你們硬要來花這個冤枉錢!」
「呃……我們又不是不相信楚雷,也是為了更加放心嘛。」
華醫生听了他們的話,又看了楚雷見眼。
「真是你治的?」
「那還有錯嗎?」矮子氣昂昂地說,「不是我黑皮哥治的,還有哪個能治好?」
「矮子,你別替我吹牛好不好?」楚雷笑了笑,「華醫生,等見到黃專家再說吧,要是真的治好了,那也是我踫巧了吧。」
「小伙子……你是怎麼治的?」
「我嗎?只會幾下莊稼人的把式,沒有什麼新招,以針灸為主,中草藥為輔。」楚雷謙虛地笑了笑,「華醫生也是這方面的專家吧?」
「我哪是什麼專家……嗯,我們到了,里面的黃大夫才是這方面的專家。」
華醫生一邊說一邊帶著大家進了黃大夫的專家辦公室。
「黃大夫。」
「哦,華醫生啊。」
吳少杰他們都認識黃大夫,就是這個黃大夫當初判了華仔「死刑」的,但黃醫生的記憶力顯然沒有華醫生好,認不出吳少杰與華仔了。華醫生說明了來意,又遞過片子。
「黃大夫……你看這是怪事了,這個小伙子,一個多月前來我們醫院檢查,得了惡性腦瘤,當時也是你給他看的,可現在……你看這片子,腦瘤沒了。」
「噫……有這樣的事?」
黃大夫立即拿過片子,觀察了起來。
「嗯……確實是這樣啊,這里以前確實是有腦瘤,現在縴維化了。」黃大夫吃驚地看著片子,「這是怎麼回事,我再看看以前的片子。」
他取過以前的片子,又仔細觀察起來。
「不錯,我記起來了,這個病例就是我診斷的,惡性腫瘤,雖然沒有擴散,但到了中晚期了。」黃大夫一手扶著眼鏡框兒,一邊說,「按我的判斷,應該是沒法治了……呃……你們這是在哪里治的?不會是去了外國吧?就算最先進的美國,也對腦瘤也是沒有辦法啊?」
黃大夫一邊看一邊說,又吃驚又激動。
「切,你這個老頭,說話這麼沒水平。」矮子嗤之以鼻,「外國人能治中國人的病麼?外國人沒辦法治,你沒辦法治,難道就沒有人能治了麼?我黑皮哥的醫術好著呢,那外國人,給他提鞋都不佩!他這病就是我黑皮哥治的!」
吳少杰與明仔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矮子的心目中,楚雷就是天下第一。不過,他們也是對楚雷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你黑皮哥治的?他在哪里?」
黃大夫不以為忤,熱切地問起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矮子賣著關子,「你身邊的不就是麼?」
「黃老先生,不要听他吹牛。」楚雷只好站出來,「病是我治的,不過也是踫巧治好的吧。」
「踫巧治好的?」黃大夫站起來上下打量著楚雷,然後將拉住楚雷的手,「來,小伙子,你坐。給我說說是怎麼治的好不好?」
他將自己的座位讓給楚雷。楚雷不願就坐,可架不住老醫生的熱情與執著。
「唉,老先生,我剛才與華醫生說了,我只會兩手莊稼活的把式,用的是針灸。」
「針灸?」黃大夫直直地望著楚雷,「那你說說,你是怎麼針灸的。」
「這個……我一時說不清楚。」楚雷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只是會針灸,說卻說不出個名堂來。」
不是他說不出名堂來,而是他不願意說。要說個一二三,不是奇門界的人很難听懂,一些老中醫也許懂一些,但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這樣啊……那我這里正好有個同樣的病例,而且是省里的一位領導,你能不能治一治,我也想看看你的治法。」
「哦……請我黑皮哥治,出多少錢?」楚雷還沒有接言,矮子就出聲了,「是省里的高官,錢肯定多,不出個高費,我們不治。」
大家驚愕地望幾矮子。
「矮子,把嘴巴閉上吧。」楚雷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再轉向黃大夫,「黃老先生,不要听我兄弟亂說。我沒有大本事,省里的領導,我哪敢治。」
楚雷不想接這樣的病人。特別黃大夫說是省里的領導,他更不願意出手了。有錢掙當然好,但有些錢不容易掙,也不好掙。這樣的高官,治好了也許是好事,但如果沒治好,那是非常麻煩的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