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瑤嬈幽幽輕嘆一聲,說道︰「還不是找我那親愛的姐姐麼,也不知道她跑到哪兒去了。[我搜小說網]這里快要舉行武林大會,我便過來了,希望能找到她。」
凌天飛微微蹙眉︰「你姐姐還沒找到啊,看來還是一愛好旅游和捉迷藏的姑娘。你和藍恆姑娘是朋友還是和,」凌天飛看了易白羽一眼,繼續道︰「這位帥哥是朋友。」凌天飛很想告訴北堂瑤嬈見過她姐姐,卻又不知如何說起。北堂玲瓏和歐陽菲菲都是月女國的人,北堂瑤嬈沒理由不是啊,她可是和北堂玲瓏是孿生姐妹的。看她對歐陽菲菲的態度,可以得出她並不知道自己身份的結論。又或者……
北堂瑤嬈還未回答,易白羽越俎代庖道︰「我們都是朋友,今天便是瑤嬈約我和靈玉來游湖的,沒想到凌公子這般神速,呃,季兄也不慢,呵呵。」
季天道灑然一笑,先道︰「天道追美女的速度一直很快,不過比起易兄與美同行,還是差了一截。」
凌天飛嘿嘿兩聲,明嘲暗諷的說︰「追疑犯我一向速度不慢,不過閣下既然是玄易門的少門主,想必不會是婬賊第二之類的吧?但是有木尚書的公子這個前車之鑒,在下還是不敢大意的。最近看了不少犯罪事件,發現一個規律。」凌天飛說到這故意神秘的笑了笑,住口不語。
藍恆靈玉很配合的問︰「噢?請問凌公子是什麼規律呢?」
凌天飛先是越描越黑的對易白羽說︰「易兄,在下可不是針對你哦。」
易白羽微微一笑,不言不語。
凌天飛對藍恆靈玉、北堂瑤嬈嚴肅的說︰「據不完全統計,最近犯罪的三十六個人中,有三十個人出身富貴官宦,由此可見,越是名門,越有可能心理變態,越是心理變態,越有可能犯罪。所以,兩位多少小心點哦。」
「啊,季少,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凌天飛問季天道。
「無父無母,我是個孤兒。」季天道無限淒涼的說。
「唉,真可憐,兄弟,苦了你了。」
「你呢,凌少?」季天道反問凌天飛。
「我父母是八輩貧農,種地的,面朝黃土背朝天,唉。」凌天飛搖搖頭,面容悲戚。
「你比我也強不哪兒去啊,我們都是窮苦出身的孩子,來,抱抱意思意思吧。」季天道說著張開了雙臂,和凌天飛結實的相擁。
然後兩人同時問易白羽︰「易兄,你呢?」
易白羽心中暗怒,面色微變,他那麼好的涵養,愣是讓凌天飛和季天道氣的變色。(神座)郁悶的是,他都不知道這倆人為什麼這麼針對自己。
「好了,你倆別唱雙簧了。多美的景色,我們慢慢欣賞不好麼?」藍恆靈玉連忙打圓場。
凌天飛悄悄對季天道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和丫會心的一笑,一邊喝茶一邊享受涼風習習,看風吹漣漪。天色灰蒙蒙的,落雨織成天地間最大的幕簾,淅淅瀝瀝的打在湖面上,打出一個個的圓暈,讓凌天飛想起一句詩︰雨打沙灘萬點坑。現在是雨打湖面萬點坑。
夏雨纏綿,涼意乍起,有了淡淡秋意。
藍恆靈玉美目淒迷,嬌軀輕顫,凌天飛手疾眼快,立馬解下披風給藍恆靈玉披在身上。
她遞給凌天飛一個溫柔的笑容,低聲道︰「謝謝凌公子。」
凌天飛得意的睨了易白羽一眼,回之一笑︰「靈玉見外了,能給靈玉擋些許風寒,是這披風的福氣。之後這披風我一定拿回去好好珍藏,再也不穿,也再也不洗了,靈玉的體香能永駐于披風之上,不能得靈玉相隨,有披風在身邊凌某也心滿意足了。」
听了凌天飛的話,季天道不由暗自豎起大拇指,贊一聲︰「牛逼。」
以前覺得自己就是花言巧語甜言蜜語登峰造極了,現在遇到凌天飛,听听他說的話,立馬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易白羽對凌天飛也是刮目相看,這小子武功不咋地,哄女孩子的本事卻是無人可及,簡直可以寫成一本‘泡妞**’來銷售了。
藍恆靈玉心中溫暖甜蜜,雙眸水汪汪的,濃密的睫毛剪輯著凌天飛的身影,芳心一動。這種觸動心弦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
「凌少真會說話,靈玉很愛听呢。」藍恆靈玉的直率讓在座的男士不得不愛。
凌天飛道貌岸然貌似得道高僧︰「凌某句句發自肺腑,絕無虛言,如有一字作假,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死’字還未出口便被藍恆靈玉按住了嘴巴,縴縴玉指,修長潔白,又是那麼柔軟,感受著凌天飛嘴唇的熱度,不由芳心亂了。
對上凌天飛的目光,也是那麼火辣辣的,藍恆靈玉更是前所未有的慌亂,她輕咳一聲,幽幽道︰「凌少俠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不可輕言生死。今天天公雖不作美,卻別有一番味道,三位公子各自作詩一首抒發情懷可好?」
北堂瑤嬈也得以易白羽和季天道的贈衣,芳心也是羞喜,畢竟這兩大帥哥在江湖上是鼎鼎有名的。
她拍拍掌道︰「好啊,三位作詩,我和靈玉姐做裁判,輸了的要受罰哦。」
凌天飛笑著問道︰「罰什麼?」
「罰……罰再作詩一首好了。」北堂瑤嬈結巴半晌,說了這麼個讓人噓聲四起的懲罰辦法。
「我倒有一個主意,大家听听好不好?」凌天飛眼珠一轉,笑著說道。
得到四人點頭,凌天飛道︰「如果輸了就罰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也就是,誰輸了他可以選擇說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若是真心話,我們問什麼便要回答什麼,若選大冒險,那就要求做什麼做什麼。如何?」
藍恆靈玉和北堂瑤嬈明白了什麼意思後,紛紛表示這個主意好,要大家立馬作詩。
易白羽首先站起來,展開折扇,動作瀟灑好看,他踱著步子,走了七步,學曹植那般作了一首七步詩︰鏡水湖上輕泛舟,
細雨迷蒙織離愁。
少年不識情滋味,
仗劍一揮走江湖。
「易公子七步成詩,果然才情橫溢,靈玉佩服。」藍恆靈玉拍掌贊道。
易白羽搖搖頭︰「見笑見笑了,在下的七步詩讓各位見笑了。」
凌天飛冷笑一聲道︰「確實是見笑,我有一位朋友也做了七步詩,大家品鑒一下,看是易兄做的好,還是我那位朋友做的好。」
易白羽劍眉一挑道︰「洗耳恭听。」
凌天飛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四人听完怔住了,一絲憂傷爬上了藍恆靈玉的眉尖,她幽幽一嘆道︰「好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請問凌公子的朋友高姓大名。」
「曹植。」凌天飛私自和曹植交了朋友,人家還不知道呢。
「不知凌少可否給靈玉引薦一下這位朋友,靈玉對他的才情甚是傾慕。」藍恆靈玉語聲婉約,神情肅然。
凌天飛心中苦笑︰「建安七子曹子建,那自然是大才子了,可是引薦,估計活著是沒戲了。」嘴上卻道︰「曹兄酷愛游歷四海,現在在哪在下也不知道,若日後見到,必然將他帶來向靈玉引薦。」
藍恆靈玉微微一福︰「如此謝過了。」
易白羽喃喃念了幾遍七步詩,對曹植的才情不由大為敬仰,他也拱手道︰「這位曹兄的七步詩實在是驚天絕艷,在下甘拜下風,甘拜下風啊。」
凌天飛對易白羽多少有了點好感,這廝至少勇于面對現實,不會死撐和大吹牛皮。
「第二
個作詩的是誰呢?」北堂瑤嬈也表達了對曹子建的傾慕後,拿眼瞄向凌天飛和季天道,眼里有期待,也有比較。
季天道長身而起道︰「我來,壓軸戲就交給凌少了。」
然後走到船頭,長身玉立,望著一川雨幕,吟道︰「十里鏡湖雨滿天,
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形單望相互,
只羨鴛鴦不羨仙。」
這詩其實是凌天飛教給他的,剛才丫向凌天飛求救︰「凌少,你先教給我一首吧,老季我打架還行,作詩實在是稀松平常。」
凌天飛一看機會來了,便拿一首改了一個字的詩詞換了季天道無敵魔刀的斬天三式。
「好詩好詩,只羨鴛鴦不羨仙,季少果然風流本色,不愧風流魔刀之名。」凌天飛帶頭鼓掌贊嘆道。
藍恆靈玉和北堂瑤嬈贊賞之後,便把目光轉向了凌天飛,她們的目光里,是期待,是期盼,是渴望。
凌天飛一看自己可是承載了兩大美女的期望啊,那是萬萬不能丟人的,得一首經典出來,否則就要讓兩大美女失望了。
凌天飛站起來,學季天道站到了床頭,不過他沒有用屏蔽,雨滴打在身上,臉上,微風吹來,將他的長發揚起,衣衫吹的獵獵作響。
他就像一個遺世獨立的世外高人,說不出的蕭索,說不出的落寞。
「橫看成嶺側成峰,
鏡湖時雨愛隨風。
雙姝陪君艙中坐,
輕舟已過萬重山!」
凌天飛吟畢,背手遠望,視線所及之處,一道白玉如雪的窈窕身影飛舞在鸞雲山上,天上**已歇,一道彩虹橋橫跨鸞雲山,那清麗無匹的白色清影仿佛踏著彩虹橋向上,那種驚艷,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