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武大郎看著懷中沉睡的金蓮和秀兒,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樣的日子真是好啊,換做神仙都不當。
至于馨兒,則是床太小,擠不下四人,無奈只能去隔壁房間睡覺,倒也正合趙雨馨的意,起碼早晨還能起床練武。
武大郎放開手中的兩女,自個兒輕手輕腳的起床,怕吵醒兩女。實際上兩女被武大郎收拾的渾身疲憊,哪有那麼容易醒來。
洗臉漱口,走出屋子,見武松、高寵和馨兒正在習武,武松單獨在耍,馨兒和高寵則舞槍對打,忽上忽下,好不精彩。
「二郎,起得這麼早,昨晚何時回家,須得多睡會養養精神?」武大郎對著武松喊道。
「哥哥,二郎早已習慣,這日頭躺在床上反倒不自在。」武松收起拳腳,回著武大郎的話。
「隨你,想吃些什麼早點,哥哥這就去準備?」武大郎笑呵呵的看著眾人,臉上洋溢著微笑。
「好些日子沒嘗過哥哥的燒烤,倒是有些想念了。」武松可對哥哥的手藝滿是歡喜。
「好你個憊懶貨,上次教你做偏不學,非得哥哥親自下廚。便罷,哥哥這就準備,不過沒些材料,只能做些別個。」武大郎笑罵道。
「還是哥哥手藝好,二郎一雙拳頭只會打虎,哪曉得這些。」武松不忘拍哥哥馬屁,自家人凡事無所謂。
武大郎找了下廚房,昨日收拾了一番倒是干淨,蔬菜、雞鴨肉食倒也不少,準備動手下廚。
肉食最多給武松、高寵和自己吃,幾女的話早晨可吃不消這些,還是弄些清淡些的小粥才好。
放下米、勺下水、點燃火、升起灶,還是先替幾女做早點才是正事。自己幾個則弄些泥土包裹著加了些佐料的雞鴨,扔入火堆旁,時不時的添加者柴禾,慢慢等著。
等到鍋里傳來白粥的清香,武大郎急忙放入紅棗、蓮子等物,對女人效用非常。
「馨兒,別練了,快過來擦擦汗。」武大郎端著滿滿一鍋粥往房間走去,路過時對著馨兒喊道。
「知道了,大郎,就來。」趙雨馨听到武大郎呼喊,忙擋開高寵掠來的槍,停下手中的動作。
「知道了便好,我將早點端去金蓮房中,速速過來。」武大郎說完,直接回房了。
「啪、啪。」
「你們兩個小懶豬,還不伺候本老爺起床。」武大郎對著熟睡的兩女的一人一輕輕的巴掌,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大郎,讓奴家再回睡嘛,奴家身子骨都快被你折騰散架了。」潘金蓮撒嬌道,迷迷糊糊的還想著睡覺。
「還不快起來,否則為夫家法伺候。」武大郎可不妥協,繼續威脅道。
「別、別,奴家起來還不行嘛。大郎,下次能否換個大些的床,能睡下四人或者五人的最好。」潘金蓮拉了把暈暈沉沉的秀兒,對著武大郎說道。
「這以後再說,我給你們準備了紅棗蓮子粥,快趁熱喝,冷了就變味了。」武大郎轉移話題道,先讓兩女吃飽肚子再說。
「恩,好香啊,姐妹們過來嘗嘗,大郎的手藝真好。」馨兒帶著心蘭推開門,掀開早點的蓋子,用鼻子聞了下,一股清香沁入鼻中,忍不住贊道。
「啪」
「先去梳洗一番,舞了一早上,身上都是灰,還不曉得髒。」武大郎拍開馨兒的手,對她說道,自己則盛了一小碗給心蘭。
「燙、燙死了。」猴急的心蘭一看小粥好吃,迫不及待的張開小嘴吞了一勺,卻被燙的吐了出來,不時用小手往嘴里扇著。
「沒事吧?」武大郎關切的問道,這小丫頭向來是眾人的寶貝。
「沒事,大郎叔叔你干嘛把粥做的那麼燙,害心蘭都張不了口了。」話雖這麼說,但心蘭還是麻利的將勺羹上的粥吹冷,直接塞進嘴里,吃得不亦樂乎。
「好你個小丫頭,虧姐姐待你那麼好,竟一個人吃獨食。」馨兒洗漱完畢,見心蘭吃得歡,忍不住調侃道。
「哪有,都怪大郎叔叔做的太好吃了,比那些客棧里的甜美了不知道多少。」心蘭將責任都推到了武大郎身上,而且還理直氣壯的。
「算你個小丫頭說的好听,金蓮姐姐、秀兒妹妹,你們倒是快些啊,這粥快要被心蘭丫頭吃完了。」馨兒嘗了一口,味道著實不賴,忙對著兩女喊道。
「來了來了。」潘金蓮和秀兒麻利的收拾好,輕步移了過來。
「大郎,你怎還不吃?」潘金蓮奇怪的問道。
「二郎愛吃肉食,我便做了些叫花雞,過會和二郎、高寵一起嘗嘗鮮,」武大郎解釋道。
「我也要、我也要吃。」小丫頭心蘭舉著勺羹喊道。
「好你個貪吃鬼,女子早晨可不適吃肉食。」武大郎對著心蘭輕輕打了了爆栗。
「大郎叔叔真壞。」心蘭嘟著嘴道,那神情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武大郎見眾女都已用膳,便回廚房看看,那些個叫花雞好了沒。畢竟用猛火燒的味道雖然會差些,但總比得等到中午才能吃總好些。
武大郎喚了聲武松和高寵,來到火堆旁,用棍子撥出三個泥蛋,滾到兩人身前。
「哥哥,你不會是想請我們吃這吧,雖然沒有燒烤,但也不至于如此寒磣。」武松看著三個泥球無語道。
「如此寶貝,竟如明珠暗投,里面可大有乾坤。」武大郎笑道,相信叫花子雞絕對能讓他們大吃一驚。
武松將信將疑的扒開泥球,只見一片黃色的菜葉露了出來,隔絕著泥土。撒開菜葉,一股清香溢了出來,沖入武松的鼻子中,個中滋味,不言而喻。
武松見到整整一只雞都包裹在菜葉里,色澤金黃,香氣十足,凝而不散。看著嬌女敕的雞肉,武松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實在是太香了,不顧燙手,直接撕了一塊塞入嘴中,細嚼幾下,吞入肚中,滿臉的滿足。
高寵見狀,更不遲疑,敲開裂開的泥球,學著武松的樣,扒開菜葉,抓出雞肉往嘴里塞。
「大郎哥哥,你們這是在吃啥,能否讓俺鐵牛嘗嘗味?」武松高寵兩人正回著位,卻被鐵牛的大嗓門吵醒。
「鐵牛兄弟,無須客氣,這還有一份。」武大郎招呼道,這混球擺明了來蹭吃蹭喝,但那一句哥哥擺在面前,武大郎只能讓這廝佔便宜。
「謝謝哥哥了。」鐵牛不傻,剛才聞到了香氣,又見武天王那般神情,知道是好東西,忙甩開手中的斧子,學著樣破開泥球,抓出雞肉往嘴里塞。
斧子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邊,發出‘ ’的響聲,然後又發出‘彭’掉落地面的聲音,但無人去看。
「嗯、嗯,大郎哥哥做的這般美味,俺鐵牛未曾吃過,不知日後可否常來哥哥這邊蹭飯?」鐵牛差點連舌頭都吞了進去,三下兩下將整只叫花雞吞入肚中,呆呆的看著高寵手中的流口水,轉頭對著武大郎問道。
「嗡、嗡、嗡、嗡。」
「大郎哥哥,什麼東西如此噪舌,待俺鐵牛一斧劈了他。」鐵牛被耳邊的聲音吵得不耐煩,向武大郎問道,轉頭卻不見武大郎等人,只留下自個呆呆的一個人,好生納悶。
「哎呦,痛死俺了。」
鐵牛突然發出慘無人道的叫聲,巨大的嗓門震得四周驚動,紛紛跑來想看這邊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