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笛 正文 第五章(續)

作者 ︰ 仲恃

從門內走出的那兩名童子,大約六七歲左右,身穿蓮花道袍,發束紅頭繩。

一童子道︰「諸位施主在這後門叩門,不知有何貴干?」

刁光斗說︰「這是後門?」

另一童子道︰「是,師父讓我們來後門看看是否有人喧嚷,果然有人。」

「你家師父可是姓陸,試著枷葉觀觀主?」刁光斗急切的問。

那童子答道︰「是,師父說若有人則帶到大堂,諸位請跟我來吧。」

刁光斗說︰「有勞二位小師父了。」

眾人便進入觀中。

觀內香氣四溢,沁人心脾。原來這觀內香爐燒著的乃是朝廷御用的香種,名為玉凝香,產自道家舊址小西天。因其數量稀少且香味獨特,所以價格十分昂貴,非皇家貴族及道家弟子不能使用。

刁光斗由兩名童子引至堂內,見一長者坐在堂中,此人面帶紅光,時不時撫著長須,打量著刁光斗。

那長者問道︰「小施主連續多日在後門等候,不知有何貴干?」

刁光斗一听果吃一驚,問︰「刁某等人不知那是後門,所以痴痴等候多日。道長如何得知刁某在後門等候多日,莫非道長真有通天徹地之本領?」

道長笑道︰「哪里,哪里?陸某不才,當年跟從恩師寒霜子學道時未曾勤學苦練,只學了點皮毛而已,何談通天徹地?」

刁光斗說︰「在下刁光斗,加州鸝山縣人氏。前些日,遇見一對街上賣藝的兄妹施展法術甚為奇特,在下欲學道法,不知道長願收弟子否?」

陸道長道︰「這張家兄妹,貧道交他們些道術是用來防身的,他們竟然在大街上公然雜耍起來,真是氣煞貧道!」說著一副動怒的樣子。

刁光斗說︰「師父莫怒,我已經付給他們足夠的銀兩,他們以後不會這麼干了。弟子還要感謝他們呢,要不是這個機會,弟子也不會有機會來向師父求道,更見不到師父。」

陸斷鴻這時又回過頭來看著刁光斗,見刁光斗相貌不凡,人也算機靈,如果多加引導,將來必成大器,便問他︰「汝欲學道法做甚?」

刁光斗說︰「懲惡揚善,解救黎民。」

陸斷鴻贊揚道︰「有志氣!那你打算怎樣解救黎民呢?」

刁光斗說:"學好道術,精通道術是我永遠的目標,然後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陸道長稱贊到:"真乃熱血之士也.你留下吧,不過先做些雜務吧,這樣也好磨練你的意志.退下吧!"

刁光斗說:"謝師父,徒兒告退."便退出廳堂.

門外家丁們問道:"公子,事情如何?"

刁光斗說:"師父已經答應收我為徒了,你們隨我回客棧取回行李吧."

回直客棧,一家丁說:"公子真是料事如神,按您說的做,果然有人接見我們,並且公子也順利成為陸斷鴻的座下弟子,真是可喜可賀."

其他家丁們也都連忙向刁光斗道喜.

刁光斗說:"先不著急道喜,這只是入門前的小小考驗而已,接下來忙的才是正經事."

第二天,刁光斗進行拜師禮,陸斷鴻賜其道名"道智".之後,開始同其他師兄門劈柴,挑水,聊天之中已經把枷葉觀的情況了解個大概.每天如是,眾人都覺得刁光斗好相處很多.

刁光斗每日向陸斷鴻和其他人請教問題,陸斷鴻見他勤奮好學,便開始交他些道術口訣.而整日繁雜的體力勞動,刁光斗早已讓人暗中做完了.

且說刁光斗也算聰敏,不久已掌握了基本道術,道法口訣也已熟記于心.

一日,陸斷鴻喚刁光斗說:"你天生聰敏,來我門下不出半年,已突破了道法二重,從今日起,你將進入三重修行,你可要繼續勤加修煉啊!"

刁光斗作禮答道:"弟子謹記."

這時刁府家丁們從門前走過,陸斷鴻看到便叫住了他們,並對刁光斗說:"這些家丁隨你而來,已有些時日,既然你已入我門下,怎麼還留他們伺候你呢?讓眾同門看了會如何想我,更糟的是如果被外人看到,世人會如何看待我枷葉觀呢?"

刁光斗見狀忙說:"師父說的極是,我這就讓他們離開枷葉觀,永不回來,弟子也會自己照顧自己."

一年幼一點的家丁說:"公子我們不走,我們是公子帶來的,公子是我們的主人,我們誓死要跟隨主子!"

陸斷鴻笑著看了看那少年,說:"那到也不必趕他們走,我看他們都很忠厚老實,都壯實的很,很適合練武嘛,不如留下來都拜我枷葉觀門下,壯大我枷葉觀勢力,以後你們就是師兄弟了,正好也可促進你修行.于你于枷葉觀都有很大幫助,你看怎麼樣?"

刁光斗忙回答:"全憑師父做主."

眾人都謝過離去,陸斷鴻視線卻未曾離開過那少年.刁光斗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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