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慈緣禪心上,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我搜小說網]修行者對法寶本能的渴求,在這一刻縴毫畢現。
璽塵道人面露凝重之色,雖然他修為精深,但也不敢馬虎大意。只見他渾身一震,濃厚的靈能,便從他身體上緩緩彌漫開來,最終環繞在他周身,形成一股濃密的能量保護層。
伸出一只略顯滄桑的手,璽塵道人心神一動,慈緣禪心便從天殊?R瀾手心飛出,懸于璽塵道人手心之上。
璽塵道人將禪心托至眼前,面露凜然之色,凝起的雙目,釋放出道道精芒,似乎要將這禪心望穿一般。
隨即,璽塵道人又釋放一股靈力,打進慈緣禪心中。
天殊?R瀾的心,都快懸至喉嚨口。他生怕慈緣禪心釋放出一點異樣,不但禪心不保,自己也將遭受打壓,就連紫漣,也將被自己連累。
眾人的目光,都傾瀉在禪心之上,目不轉楮,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異常的情形。
然而,璽塵道人端詳良久,禪心並無任何異常。
璽塵道人松了口氣,將禪心握在手心,道︰「經我查探,此物確實毫無異常,不知諸位師兄弟,可有誰願意再查探一番。」
「我來!」
璽塵道人話音剛落,張天弘的聲音便炸響起來。他踏步上前,毫不畏懼地一把抓住慈緣禪心,拿在手心折騰起來。
天殊?R瀾喉結動了動,咽了一下口水,頗為緊張地望著眼前這個粗莽的張天弘,心底頗為緊張。
張天弘模索良久,確實無任何異常。豈料,他怒極而狂,右手靈力爆發,「 」的一聲,一道金色光球炸響後,禪心竟化作點點金屑,散落一地。
「他娘的,我還以為是啥寶貝,原來只是件不堪蹂躪的凡物!」張天弘啐罵道,惡狠狠地瞪了天殊?R瀾一眼,便退回人群中。
雲長潼神色一變,訥訥地望著化為金沫的慈緣禪心,瞬間有些愕然︰「難道那玩意兒,真是凡物?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看來,是我多心了吧!」
申屠森也是一臉驚異,沒想到自己貪求的寶物,竟這麼輕易地就被毀了。∣我∣搜小|說網
天殊?R瀾頓時目瞪口呆,他呆呆地望著化為金屑的禪心,神色中充溢著不可思議。
「母親遺留給我的唯一之物,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毀了嗎?」
天殊?R瀾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驚異發愣的表情,逐漸轉變為憤怒之色。雙拳緊握,捏得筋骨 啪作響。
打他罵他侮辱他,他都可以忍。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肆意將他母親唯一留下的東西毀壞,即便實力不足,也需挺身而出,討個說法。
天殊?R瀾收起怒容,反而冷笑道︰「張師叔,那是我母親唯一留給我之物,既然經驗查,並無異狀,理當原物奉還,你為何擅自毀壞。莫非你仗著實力比我強,就肆意欺壓晚輩?」
張天弘哈哈一笑,冷喝道︰「好你個兔崽子,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就教訓起我來了。你母親的東西珍貴,莫非我兒子就是廢物?」
天殊?R瀾嘴角抽搐幾下,森然道︰「你有何憑證,斷言張師兄的失蹤,與我有關?修道之人,修道,還需修心,更需修口德!」
「你……」見天殊?R瀾罵人不帶半個髒字,似乎還有理有據,仿若得道高人訓斥一番,張天弘一時語塞。目光圓瞪幾下,硬是啐了口氣,怒然道︰「我兒長在天己一脈二十余年,向來平安無事。自從你來,就遭遇種種詭異。你敢說這也與你無關?與你同時失蹤,這恐怕不是巧合,其中必有蹊蹺。我現在拿你沒辦法,但我一定會找出證據,到時,別怪我心狠手辣,替本門除去你這逆賊。」
天殊?R瀾胸中濁氣翻滾,他終于感受到,在這世界上,真理是掌握在實力手中。
眼瞳驟然一縮,天殊?R瀾模了模鼻子,冷哼道︰「張師叔,如今你並無證據證實是我導致張師兄失蹤,但我卻有證據證明是你毀我之物。你是否該給我一個交待,難道天罡門內,長輩可以任意毀壞晚輩之物?」
張天弘踏前一步,用威脅的語氣說道︰「如果我就是喜歡這樣做,偏不向你低頭,莫非你……」張天弘故意頓了頓,一臉邪異地望著天殊?R瀾。
天殊?R瀾詭譎一笑,高聲道︰「對,我就是硬要強迫你道歉!」
「你憑什麼?」
「憑實力!」
「哈哈……實力?就你那弱不經風的身手,我一個小手指,都能讓你從這天地間消失。」
「現在是不行,難保以後不行!」
「好,兔崽子,老子今日就是不給你說法,等你有實力那天,再來逼老子道歉。但你要記住,我兒最好安然無恙,不要讓我查出任何蛛絲馬跡是你讓我兒失蹤,否則,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你形神俱滅。」
……
天殊?R瀾和張天弘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低頭。四周的二代弟子不由目瞪口呆,一些三代弟子紛紛交頭接耳,甚至有不少人發出嬉笑聲。
璽塵道人見修煉清靜場所,竟變成街肆一般喧鬧,修行之人,也如那凡夫俗子般地互罵,他這當代任首座的,豈能坐視不管。
隨即,璽塵道人當即臉色陰沉地喝道︰「都別再說了。」
璽塵道人的威嚴,還是能鎮得住場面。經他一喝,口若懸河的張天弘,立即知趣地閉上嘴。
天殊?R瀾自然也不多言語,直愣愣地盯著璽塵道人,看他有何話要說。
璽塵道人昂然道︰「張道影失蹤一事,尚未查明真相,此般爭吵,毫無意義。張師弟,你毀壞天瀾之物,確有過失,我若放任不管,必遭門下弟子非議;天瀾,紫漣,你們二人擅離師門,且與張道影之失蹤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我若現在對你們毫無懲戒,亦會遭弟子非議。」
「修行之人,有修行之人的解決方式。矛盾無法調解,同時我又不希望誰因此傷了性命,不如你們立下一個約戰期限,到時,各憑實力說話。」璽塵道人一頓,繼續冷到道︰「畢竟,師門之內,或許還講幾分道理。出了師門,那就將是實力說話。你們二人覺得如何?」
張天弘當即放聲道︰「我無異議,選擇期限,就交給這崽子吧,免得讓人說我以大欺小,欺壓晚輩!」
天殊?R瀾目光閃爍幾下,心中暗自琢磨︰「此種方法,看上去倒也不賴。只是我目前無法修煉,這卻是我最大軟肋。不過,放眼天下,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定然有能修復靈根者。倒不如借此機會出去尋找機緣,總好過在此虛度日子。」
天殊?R瀾剛要開口,卻是眉頭一皺,暗道︰「這期限,還真是不好定。若定太短,只怕我應付不來;若定太長,也會被恥笑不敢應戰,這……」
略一猶豫,天殊?R瀾赫然眉頭一揚,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好,那期限就定于六年之內,待本門選拔內室弟子之後的一個月內,我必定向張師叔提出挑戰。若是我敗,任由張師叔處置;我是我僥幸贏了……」
「我也任由你處置!」
還沒等天殊?R瀾把話說完,張天弘洪亮的聲音便喝了出來。
「這天瀾,還真是狂妄。」
「哈哈,六年!我看這般狀況,別說六年,就是六十年,天瀾這廝也贏不了張師叔……」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已經判準結果了,天瀾必輸無疑……」
……
就在眾多弟子奚落天殊?R瀾的時候,有一道目光,卻是極為堅信。
紫漣凝視著擋在他身前的天殊?R瀾,嘴角不經意間有股淡淡的笑。這股笑容,連她自己都不知為何會發出。
也許,在紫漣純真的心目中,天殊?R瀾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人,注定不平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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