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炒菜做飯是女人們應該干的事情,一群大老爺們沒事干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打打麻將、聊聊天,閑扯淡。
一幫男人回到了家,也都各自找事去干了,女人們則是忙著燒水煮飯、燒菜,雖然現在家里的女人不少,可是要應付幾桌子菜,也都忙得不可開交。
王叔喜歡沒事的時候打打小麻將,張文的幾個姑父也都好這麼一口,可結果卻沒有一個敢上桌陪王叔玩上幾把。原因無他,玩不起,城里人打的都比較大,農村人收入有限,打個毛把毛的倒無所謂,動輒數百上千的,他們可沒這個膽子玩。
張文正有些煩惱的時候,外面頓時就熱鬧了起來,呼喊之聲不絕于耳。
「咦,出了什麼事兒?」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突然吵雜起來的突發事件給搞的有些好奇了,紛紛走出門去詢問。
「二爺,出啥事了?怎麼所有人都拿著家伙?」當張文他們走出門的時候,就看見村里的鄉親們個個提著家里的鐮刀、鋤頭沖了出來,張成富也不例外,提著家里的一根挺粗的木棍就沖了出來。
「小文啊,好家伙,山上下來了一只大野豬!好家伙,已經拱翻了十幾個人了,你二爹爹差點腰都被撞斷了!」張成富有些感嘆的說道。
「野豬?」張文一愣,這大山里有野豬一點也不奇怪,只不過大山里有吃有喝的,野豬一般很少下山,除非是
「二爺,你趕緊告訴大伙兒,護好自己家的豬圈,這野豬搞不好是發情了!」
「發情?」張成富一愣,隨及明白過來,大手一揮,就帶著幾個人去通知村里的鄉親了。
「王叔,你們在家里帶著,這山里的野豬可不比家里圈養的家豬,性子也得很,而且力氣也大得多,別看我們這里鄉親們個個都挺壯實的,三五十個人都未必能夠對付的了他!」
張文這話倒是實話,要說前些年遇到野豬還能有點辦法,那時候獵槍還沒有被完全沒收光,現在早就沒有了,就算有也都藏著掖著的,誰敢拿出來用啊!這要是被舉報的話,罰款可都是幾千幾千的,誰家也拿不出來。
張文帶著幾個表兄弟,順帶著把王志偉也帶上了,這小子現在也玩上癮了,一听說有野豬,一個勁的再張文耳朵邊上嘮叨著。
這小子,從出生開始,連豬長啥樣都不知道,更不要說野豬了,不好奇那才怪了。
張文無法,只好把他也帶上了,不過跟幾個表弟都招呼了一下,讓他們看著點王志偉,王志偉也知道好歹,始終都跟在人後面,透過人群能夠看上幾眼就可以了。
果然,正如張文猜測的,野豬沖下了山,沖進了張文二爹爹家的豬圈,張文二爹爹是張莊養豬最多的一戶,光是老母豬就有三頭,每年都能生產不少的小豬崽,可今天算是他夠倒霉,那野豬居然把他們家最大的那個豬圈當成了它的皇宮,而那三頭老母豬則成了它的妃子。
「這這可怎麼辦啊?」張文的二爹爹張學貴捂著自己的腰眼坐在家里豬圈那青石砌成的牆上,望著那正在一頭老母豬身後發泄著獸欲的野豬痛苦的吼叫著。
村里的鄉親們基本上都到了張學貴家里集合了,各種「武器」都提在手上,可是卻沒有人敢靠近豬圈里的那頭野豬。
老母豬痛苦的嘶吼著,一點點的血跡從它的身後滴落下來,而那頭野豬還在忘情的發泄著,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這也難怪張學貴會叫的那麼慘了。
當張文第一眼看見那一頭野豬的時候,也被這野豬的個頭給嚇到了,近兩米長、一米多高大家伙,四條粗極其粗壯有力,嘴角那兩根有些彎曲的獠牙閃耀著瑩白色的光芒,給人一種鋒利無比的感覺。
青石壘成的豬圈,那用鐵條焊接而成的圈門早已經被撞飛到了一邊,堅硬的鐵條硬是被撞彎了,整個圈門斗完全變了形,可見這野豬的力氣有多麼的大。
「這他媽哪是野豬啊?簡直就是一輛小型坦克!」看到這野豬,就連張文都不敢不如此感嘆道。
「是啊,多少年了,還真沒見過這麼大個兒的野豬,架勢比小牛犢都壯得多!」不少鄉親們也不同感嘆的嘀咕道。
這話倒是不假,村里不少人家都養牛,那小牛犢子長起來還可以,韁牛 牛,這牛妖 起來,力量可是大的可怕,撞死人、碾死人那一點都不奇怪。
可如果真要比力氣的話,別說小牛犢了,就是一般成年的老 牛都未必能夠比得上這麼大個兒的野豬。
人越聚越多,豬圈里的老母豬叫的也越來越慘,漸漸的那野豬也開始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一雙血紅的豬眼瞪了瞪周圍的人群,頓時嚇住了不少人,圍在豬圈門口的人們紛紛閃開,生怕這野豬突然發瘋沖向了豬圈門口。
到那時,恐怕他們就是想逃都逃不掉,不死也會落下個殘廢的。
「二爺,有辦法制服它嗎?」張文拉了拉身邊張成富的手臂問道。
張成富畢竟曾經是個軍人,徒手格斗或是使用武器都比這些沒啥招式可言的農民厲害的多。
可張成富卻也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野豬大的有點過分,你看它的腿、肌肉、還有它的獠牙,別說是我了,就算再加兩個人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別說是制服它了,不被它干掉就不錯了!」
張成富的聲音不大,可幾乎所有人的都听到了他的這句話,看熱鬧的人漸漸的就開始少了起來,那野豬似乎情緒開始有些不穩定了,不在繼續搞它的妃子,而是開始慢慢的起身晃悠了起來,眼神時不時的瞄了瞄豬圈的門口方向。
張文騎上了豬圈的青石牆,仔細的觀察著那野豬的表現,除了體型比較大以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全身都披著一層厚厚的油脂,將它的身體保護了起來,一般的武器還真的很難傷的到它。
突然,張文問道了一抹非常熟悉的味道,就在那野豬從張文腳下溜達過去的時候。
「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呢?」
張文的腦海里浮出了這麼一個疑問,可那味道熟歸熟,卻一時怎麼也想不起在那里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