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房子里還剩下一些木料,又跑過去開始埋頭工作。雪兒奇怪地問︰「你想做什麼東西啊?」我沒有說話。
很快,一張小小的木床被我拼湊了出來。雪兒說︰「做張小木床干什麼?」我這才壞笑著說︰「不先做點準備,以後我們的兒子睡哪?」
系統︰雪舞手舞木棒,對準六道輪回的後腦一記悶棍,只見他哼也沒哼一聲,軟軟地摔倒在地。
我大叫︰「救命啊,有人謀殺親夫啦!!!」雪兒說︰「555555555,你這個大流氓,好,今天我非真的殺了你不可!!!!!!!!」
她于是真的用上了武功開始向我攻擊。
現在的雪兒已經有109級了,系統的規定是100級以後就可以自創武功,創武功那天,雪兒想了好一會,終于決定了給自己的功夫取名為︰專打六道輪回。
雪兒只喜歡聊天和四處閑逛,對練級興趣不大,她的級後來幾乎是由我一手包辦。我們都知道對方的ID和密碼,在公司沒事時,我就整天上雪兒的號幫她練級。為此雪兒還奇怪地問我是做什麼的,怎麼這樣有空,整天可以泡在網上。我笑著回答她︰「我是無業游民。」
雖然我也很想知道雪兒的真實情況,但每次詢問的沖動來時,都及時被我痛苦的壓抑了下去。我怕自己哪怕是得到一點點關于她的現實資料,有天都會忍不住通過它去將我這最痛愛的精靈從茫茫人海中找了出來。
雪兒的裝備與我的相差太遠,大部分攻擊都被我閃避開了,只好停手不打︰「555555555,看來我這一生都被你欺負定了!」
我說︰「你只有一個辦法能將我殺死。」雪兒來了興趣︰「什麼辦法?告訴我啊!」我說︰「我才不會這麼傻,告訴別人殺自己的方法。」雪兒便威脅我︰「你說不說?不說我再也不理你!還有~~~再也不許你叫我老婆!!!!!!」
我只好告訴她︰「你必須掉10級去地獄18層找地獄天魔,他會讓你做三個很難的任務,做好任務後,他就送你一顆忘情丹,用這毒藥可以將我一次毒死。」
「好啊」雪兒高興地說︰「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再惹我生氣,我就去拿那藥毒死你!」我嬉皮笑臉︰「你舍得嗎?」
雪兒說︰「嘻嘻~~~~~~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兩人正說笑著,突然房子一陣搖晃。我說︰「不是吧?這里也有地震?還是我們修的是豆腐渣工程?」跑出去一看,以無敵子和無心睡眠為首的幾十個人正在用武功轟擊著我們的房子。
我大叫︰「你們***想干什麼?快停手!」雪兒也了跑出來︰「5555555,你們別拆我的房子啊!!!」
無敵子和無心睡眠一見到我就用絕招向我打來,我只好閃避到了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辛苦了半天才修建好的房子,在他們的攻擊之下終于「啪」地一聲崩塌了下來。
雪兒見房子倒了後就不再說話,呆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有幾個人沖上去,對她也開始攻擊,雪兒既不還擊也不躲避。
我連忙M她︰「老婆,快逃啊!」雪兒卻象沒有看到我的話,就那樣站著直到血條耗盡倒在了地上。
我勃然大怒︰「操你們祖宗。」終于開始了反擊,就算是死,我今天一定也要殺光他們!雪兒仿佛這時才清醒過來,對我說︰「你跑啊,別和他們打!」我不理她。雪兒又說︰「跑啊!你會死的!」
我還是當沒看到雪兒的話,在幾十個人的包圍中還擊著,血條飛速地退縮。
雪兒這次是用紅色字體發來了話︰「5555555,你會死的,你舍得我嗎?快跑啊!」
我心中一痛,嘆了口氣,是啊。我怎麼能舍得下我的雪兒呢?于是操縱著游戲中的自己沖出了包圍,向太極洞而去。
在太極洞呆了一陣後,我又回到了洗心河邊,無敵子等人已經離開,雪兒也重新上了線,正站在房子的廢墟前發愣。
見到了我,雪兒哭著說︰「555555555,老公,555555555我們的房子沒了~~~~~~~」
系統︰六道輪回見雪舞肩頭起伏,縴腰如蜂,楚楚可憐,低聲安慰道︰「別怕,一切有我。」
系統︰雪舞委屈地一頭撲到六道輪回的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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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房子倒後,雪兒的心情一直不好,我怎麼安慰都無濟于事,她好象是很在乎那個房子。雖然我對房子什麼的也不是很有興趣,但只要是雪兒不開心,我也就高興不起來,直到現在,想起雪兒憂郁的樣子,心里還有淡淡的痛。
今天我老老實實的在公司里呆了一天,不時掏出手機看看,想到就要與老大見面,心中竟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快下班時老大才打來電話,我正好在外發部辦公室里找份文件,我問你在哪?老大說在火車站出門那。我說你別亂跑,小心讓女人拐跑了,這里男女比例失調女人癮特大,我馬上開車來接你。辦公室里的男人就都笑,女孩們一個個面紅耳赤。老大也在電話那頭笑,說我求之不得。
我關了手機,沖出辦公室,開了捷達飛馳而去,心中暗暗好笑,覺得自己有點象急于會見情郎的少女。
到火車站出站口時,一眼就看到鶴立雞群的老大拎著個小包在東張西望,前來打工的民工們在他身邊來來往往。我上前對著他胸口就是一拳︰「媽的,現在才想起來看我。」老大憨憨地笑,上上下下打量我,說︰「你小子混得還真不錯,這衣服多少錢?」我說︰「也就五千多,日,你怎麼娘們一樣,見面就問衣服?」老大又笑。
我給周陽他們打了電話後對老大說︰「走吧,上車,找個地方聊聊去。」
一路上,老大對著車窗外的每一樣東西大聲贊嘆,最後肯定︰「這就是天堂。」我說︰「你要是想來,我們給你負責找家公司。」這點我還是比較有把握,兩年來認識了不少亂七八糟卻又神通廣大的家伙。老大嘆口氣︰「晚了,都快30歲的人了。」我說︰「其實廣州也不是每個人的天堂。」
說這話時我是深有感慨的,我曾在老狐狸那認識一個做食品外貿的胖子,兩年間就擁有了五百多萬的資產,時常喝醉了在我面前胡吹海吹,說是要在十年間成為中國商界第一人,牛B得不行。誰知去年的九一一事件讓他一大船的牛肉片在太平洋上呆了幾個月,直到發臭倒進了海里,四百多萬元的貨全為世界海洋資源事業做了貢獻。他的秘書兼情婦更是落井下石,卷走帳面上剩余的幾十萬,跑了個無影無蹤。這位老兄現在陽光精神病院里呆著,只要听到與「登」音同的字就渾身發抖,大聲尖叫。拉登在撞毀了世貿大廈的同時也撞毀了他的一切和心中所有的希望。
將車開進了酒店停車場,老大一下來就被滿坪的豪華進口車驚呆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與這些車比起來,我的捷達只是個剛進城的鄉下人,土頭土腦。半響,老大說︰「這輩子要是能開上這種車,一出門死了也開心。」我順手拍了拍身旁的黑色寶馬︰「這簡單,等會你就開這輛車去兜風吧。」老大揉了揉眼。我笑︰「這是周陽那小子的,撞壞了也不用怕,他現在有2000多萬,大財主一個。」老大鼓起了一對牛眼︰「我日,他***,要放在剛解放那會,夠槍斃幾百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