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兒有只小蟲子。」
「小傻瓜,這是只蝴蝶,蝴蝶懂嗎?你看它在花叢里飛舞,多開心啊,媽媽希望你以後每天也這樣開開心心。」
「媽媽,這兒又有只蝴蝶。」
「小傻瓜,你又說錯了,這是一只小鳥,你以後也會象這只小鳥一樣,長大之後就會離開媽媽,去過自己的生活。」
「媽媽……我不要長大……我要和媽媽在一起……」
「小傻瓜,不要哭,人都要長大的,以後媽媽會老去,然後死掉,你也要去賺錢養活自己,還要娶老婆。」
「媽媽,死是什麼東西?老婆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
「真是個小笨蛋!盡只知道吃,死就是媽媽以後會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老婆是你以後要用一生去呵護,去寵愛的人,她必須是你最愛的一個人。」
「不……媽媽,我不要你死……也不要老婆,我只要天天和媽媽在一起……」
「好了,好了,小戈乖,別哭哦,媽媽不死,永遠和我的小傻瓜在一起,來,親媽媽一個。」
「媽媽,愛是什麼東西啊?」
「愛……愛是什麼?小戈你問倒媽媽啦,愛是什麼不能用嘴說出來,只能以後你自己用心去慢慢的感受。」
……
「來,喝了這杯酒之後咱們就是五兄弟了。」
「對,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就你們當吧。」
「你***蛤蟆找死,罰酒三杯。」
「哎喲,別灌,老子自己喝,不就三杯酒嘛,小事!」
「你***還嘴硬,加罰三杯!」
……
「我愛你……要不你帶我走吧!」
「別傻了。」
「我知道我身體已經髒了,配不上你,我……我不是想做你女朋友,讓我做你情人吧。」
「這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交女朋友,也可以結婚,我……我絕對不打擾你,就讓我做你情人,好嗎?」
……
「楚戈……你會永遠愛我嗎?」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
系統︰江湖雖大,知音難覓,雪舞深感友情之可貴,欲效古人,與你共結金蘭之好!
系統︰六道輪回、雪舞撮土為香,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
春天的黃昏/請你陪我到夢中的水鄉/讓揮動的手在薄霧中飄蕩/不要驚醒楊柳岸/那些纏綿的往事/化作一縷輕煙/已消失在遠方/暖暖的午後/閃過一片片粉紅的衣裳/誰也載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玲瓏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時光/為何沒能做個你盼望的新娘/淡淡相思都寫在臉上/沉沉離別背在肩上/淚水流過臉龐/所有的話現在還是沒有講/看那青山蕩漾在水上/看那晚霞吻著夕陽/我用一生的愛去尋找那一個家/今夜你在何方/轉回頭迎著你的笑顏/心事全都被你發現/夢里遙遠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
頭好痛,我想睜開眼,卻覺得眼皮有千鈞之重,怎麼都不肯听我大腦的指揮,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我也僅僅只能讓眼珠微微地轉動了一圈,面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醫生,快來,他醒了,我見到他的眼楮動了!」一個好象有點熟悉也很好听的女音突然響起,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很濃的喜悅。
「我去叫醫生!」這次是一個男人的說話,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遠方漸漸而去
「我這是在哪?」我正在想這問題時,一支非常柔軟溫暖的手握在了我的手上,那如風吹碎玉一般動听的聲音,帶著點哽咽在我耳邊再度柔柔地響起︰「你……終于醒了,我……我真的好擔心你!」
「她是誰?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迷迷糊糊地想︰「我又是誰?這是醫院嗎?我在這兒干什麼?」我極力思索,想要弄明白這些問題,但一陣倦意襲來,我支撐不住,帶著無數疑問,我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
這次我是被一陣說話聲驚醒,我很感激這個說話的人,因為當時在夢境中,我正面對著一位哭泣著要從個高處跳下的女孩,我無法阻止她的行動,就在我悲傷地看著她要向下跳時,這聲音的響起將我及時拉回了現實之中,使我不需要去承受那一刻所帶給我的傷心欲絕。
「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好,通過我們這五天的治療和觀察,他一切都回復了正常,隨時都有可能會醒過來。」這聲音如此地說。
那位聲音很好听的女孩好象依然有點不放心︰「他一定會再醒來的對嗎?他身體別的部位都沒有什麼問題吧?腦袋里會有什麼後遺癥嗎?」
「醒來是一定的,經過我們的詳細檢查,他身體別的部位都沒有受到什麼大的撞傷,絕對不會有問題,至于腦袋嘛……因為現代醫學對神經的研究還不是很透徹,所以我們現在不敢做出什麼具體的結論,一切要等病人醒來後才能知道。」
「那最壞會有什麼情況發生?有多大可能?」
「嗯,最壞的可能是失憶,至于可能性就很難說了,這要看病人的神經受損情況和意志,如果是意志堅強的人,這可能性就要小,如果意志不堅強的話,譬如有的人要是想刻意去逃避什麼,就算神經沒有損傷也會在潛意識里讓自己失憶。」
「啊,逃避!」
「林小姐,你在想什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哦,沒什麼,謝謝你了劉醫生,以後還請你多費心。」
「他是你什麼人?男朋友嗎?」
「不是……」
「呵呵,你對朋友真好!對了,林小姐下午有空沒有?」
「有啊,劉醫生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我想……請你去吃個晚餐。」
「真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哦,這樣啊,要不要我幫你瞧瞧?」
「不用了,謝謝,可能是有點累,我在這休息一陣就沒事了。」
「那好,我先出去了,拜拜。」
「拜拜。」
談話就這樣告一段落,然後那支細小溫暖的手又握住了我的手掌,那位女孩輕輕地說︰「你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堅強?軟弱?在我看來,你是個很矛盾的人,楚戈,不管你以前是個怎樣的人,這次,請你一定要堅強!因為所有的困難是需要面對,而不是逃避所能解決的。」她停了停又說︰「你听到我的話嗎?千萬不要失憶,你一定要記得我和磊磊啊!」
我听著女孩的話,只覺得心里一片溫暖,但腦袋還真的讓她給說糊涂了,我是誰,她又是誰?
……
我一定要見見她!于是我拼命地掙開了眼楮,印入我眼簾的是一張雖然有點憔悴而又美麗清純的臉,此時她正一臉柔情,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見我醒來,女孩愣了楞,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楮,然後一抹紅霞飛上了她秀麗的臉︰「你醒了?你醒了!」女孩說這話時聲音有點顫抖。
我看著她,心中柔情涌上,點了點頭。
女孩想將手從我掌中抽出,而我卻使勁抓住不讓它走,女孩只掙扎了一下,可能怕弄痛了我,也就沒再堅持,任她的手安靜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過了一會,女孩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記得我嗎?知道我是誰嗎?」說完,她的眼楮盯著我的嘴,一付很緊張的樣子。
我想了想,有點困惑地回答她︰「我感覺到你很親切,好象在哪見過你,你是誰?」
女孩的臉一下變成雪一般的白︰「你……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搖搖頭,問她︰「你是誰?我又是誰?我怎麼到了這兒?這又是什麼地方?」
女孩的眼圈開始紅了起來︰「你真的失憶了?你別嚇我啊!」
看她一臉惶急的樣子,我終于不忍心騙她,柔聲說︰「箐兒,謝謝你照顧我,放心好了,我沒有失去記憶。」
「你……你又騙我!」林箐猛的從我手中抽離了她的手,人也退開幾步,瞪大了眼楮狠狠地看著我。
又騙她?我什麼時候騙過她嗎?我有點模不著頭腦,難道我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不過這件可以慢慢再想,現在的問題是先不能讓林箐生氣,于是我故意大叫了一聲︰「哎喲。」再做出個很痛苦的樣子。
林箐見我這樣子,馬上走了近前,輕聲說︰「頭很痛嗎?我幫你揉揉。」
我心中大喜,本來只想林箐別生氣,想不到的是還得到一個意外的獎賞。
感受著林箐的手在我額頭上輕柔地揉著,那種舒適和蕩人魂魄的滋味難以言表,別說我的頭不痛,我想就算是真不舒服現在肯定也會她的輕撫下不藥而愈。我忍不住又捉住林箐另一支空閑著的手,林箐微微一掙,見我眉毛一蹙,便任由我握著,只是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但這一眼,我看到藏在這怒意深處的卻只是小小的怨尤,更多的是一種無盡的欣喜。
我說︰「箐兒,听那醫生說我是昏迷了五天對嗎?」
林箐輕輕「嗯」了一聲。
我問︰「那你怎麼會在醫院里?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箐臉又有點紅,直看得我心神蕩漾︰「那天你走了兩個小時後,磊磊吵著要和你通電話,我……我只好打電話給你,是個醫生接的,他說你撞車了,正在醫院里搶救。幸好你的電話沒壞,否則死在醫院都沒人知道。」
我感激地說︰「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吧?多謝你了。」
林箐象是心情很好,狹促地說︰「我先還怕你失憶,唉,誰知道是好人不長命,你這個禍害卻怎麼都不會有事,看來老話真是有道理。」
我笑著說︰「你以為這是在拍電視劇啊,一撞車就會失憶。」又看著她的眼楮說︰「不過箐兒,我剛清醒時確實是有點糊涂,不知道自己是誰,是你在我身邊說的那些話,讓我慢慢的又想起了從前。」
「真的?」林箐的眼中閃爍著的是片喜悅的光芒︰「我有這麼大的本領嗎?」
我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你知道你有的,是不是?」
林箐垂下了頭,過了會,她說︰「對了,這幾天我接到好幾個電話找你,一個是你們兄弟中的丁劍鴻,他來時我遇見了,還有兩位是女孩,一位姓胡,一位姓殷,她們來看你時我正好上幼兒園去了,沒有踫上。」
一听到她們兩人也知道我住院的事,我有點慌張,偷偷看了林箐一眼,林箐卻神色如常。我才暗暗松了口氣,林箐卻似乎是不經意地問了句︰「她們是你什麼人?朋友嗎?」
我呆了呆才回答︰「不是,她們是我同事。」
說了這句話還沒過一分鐘,我便听到外面走廊里響起了一陣高跟鞋聲,這聲音我在公司里听得多了,因而無比的熟悉,來人正是公關部經理殷湘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