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條人命,不到兩個多小時,便已全部死了!整個賭廳內都充斥著一股極其濃烈的血腥味,不少承受力差點的賭客早已大吐特吐起來——更有甚者,甚至嚇得昏睡了過去。
齊越右手握著破刀,左手提著黑子的頭顱,轉身朝陳阿姨和虞璣的尸體走了過去。「滴!滴……」鮮血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匯聚成一條細線——分不清這血究竟是黑子的,還是從齊越中彈的左手上流下的。
剛才過度地透支了體力,現在的齊越看上去十分的虛弱。他緩緩地將虞璣和陳阿姨的尸體拖到一起,然後把黑子的頭顱扔在了她們面前。
「啪!——」「鐺!——」先是頭顱墜地的聲音,然後是齊越手中的那把破刀踫地的聲音。
齊越看著滿身鮮血的陳阿姨和虞璣,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他張了張嘴,說道︰「陳阿姨,虞璣,我已經殺了黑子,替你們報仇了……」
許久之後,齊越彎下了身,左右兩只臂膀分別抱住陳阿姨和虞璣,帶著兩具尸體緩緩地朝地下賭廳的電梯口處走去。
先是往上,然後又往下!不需多時,齊越已經抱著兩具尸體出現在了世紀賓館的一樓大廳之內。此時,一樓大廳里依然十分寧靜,所有人似乎根本沒有感應到剛才地下室的那場血腥的殺戮!看來,這個地下賭場的隔音效果確實很好!
「啊——」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三個血人,一樓大廳里的賓館員工和客人們全都嚇得尖叫起來。
齊越也不在乎別人的感受,繼續緩緩地向賓館的大門口走去。
……
「報告何警官!我們在世紀賓館的大門口,看到齊越全身是血地帶著兩具尸體走出來了……」就在齊越剛走出世紀賓館的大門的時候,不遠處的一輛小車里,一個便衣警察提著對講機說道。
「不好,事情不妙!小秦,你和小魯先攔住齊越,千萬不能讓他走了!我馬上就帶人趕到!」對講機那頭,傳來了女警官何紅嬌的聲音。
「是,何警官!」秦沖認真地回應道。
于是,秦沖收起對講機,對身旁的女搭檔魯敏說道︰「何警官有令,讓我們阻止齊越離去……」
魯敏從車窗里看了看前面的齊越,說道︰「看來,他剛才似乎剛與人激烈地搏斗過,臉上的殺氣依然沒有退去。就我們兩個人,我怕很難阻止得了他……」
「如果用蠻力,當然很難阻止他。不過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和他周旋嘛!只要拖到何警官趕來,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秦沖說道。
「說的也是!呵,看不出你也還蠻有頭腦的嘛!」魯敏調皮地說道。
……
車門開了。秦沖和魯敏走下車來,徑直朝齊越走了過去。
「齊越,發生什麼事了?」秦沖走到齊越面前,攔住齊越說道。
齊越抬起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秦沖和魯敏一番,冷冷地說道︰「滾開!我不認識你們……」
「你不認識我們,但我們認識你嘛!」魯敏滿面堆笑地對齊越說道,「是何警官派我們倆來幫你的!何紅嬌警官,你應該還記得吧?」
「何紅嬌?」齊越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說道,「你說的是前些日子把我請到警局去問話的那個何警官?」
「對對對,就是她!你現在明白我們是誰了吧?」魯敏拍著巴掌說道。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只想把陳阿姨和虞璣的尸體抱回去……」齊越說道。
「這怎麼行?」秦沖故作緊張地說道,「你打算把這兩具尸體抱到哪里去?不會是抱回學校吧?這樣太不可行了……」
齊越一愣,突然覺得秦沖的這句話也很有些道理。不錯,即使他把陳阿姨和虞璣的尸體抱回學校去,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來停放。于是齊越想了想,說道︰「那要不這樣吧,先把陳阿姨和虞璣放你們的車里,你們幫我好好看著!稍後我再回來取……」
「你說,把這兩個……兩個死……放……放到我們的車里?」魯敏瞪大著眼,一臉苦相地說道。
齊越沒有回答她。也不管秦沖和魯敏同不同意,便走上前去拉開了他們那輛小車的後門,然後將陳阿姨和虞璣的尸體塞了進去。做完這些之後,齊越又轉過身,再一次朝世紀賓館走去。
「喂,齊越,你要干什麼去?」魯敏雙手罩在嘴邊,朝齊越大聲地喊道。
齊越頭也不回,便回答魯敏道︰「我突然響起,何警官曾經跟我提起過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懷疑在黑子那里,所以想再回去看看……」
「黑子?」秦沖和魯敏面面相覷,臉上都是一副驚愕萬分的表情。
「何警官調查了許久,都未能找到黑子的老巢,莫非倒讓他給找到了麼?」魯敏睜大著眼楮問秦沖到。
「看樣子,似乎很有這個可能性!」秦沖點了點頭,說道,「魯敏,你幫齊越看著這兩具尸體,我跟齊越一起過去看看……」秦沖說完,便快步朝齊越趕了上去。
「喂,秦沖,你個大壞蛋!你怎麼可以讓一個女孩子看著兩個死人呢……」魯敏指著秦沖的背影,委屈地大喊道……
……
齊越和秦沖先坐世紀賓館的那個「員工通道」電梯上樓,然後又乘坐那個藏在屋子里的隱蔽電梯下樓,來到了那個地下賭場里。
所有的人貌似都散去了。除了幾十具尸體之外,賭廳里再也看不到其他活人了。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秦沖緊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在尸體之間穿行著。
「他們都是黑子的人,殺死了陳阿姨和虞璣!我只是殺了他們替陳阿姨和虞璣報仇而已……」齊越說道。
「這些人全是你一個人殺的?」秦沖簡直不敢相信,說道,「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麼?」
「犯法?難道他們這些人殺人就不犯法麼?」齊越咬了咬牙,說道,「再說,我殺他們是替天行道!就算真的犯法,我也毫不在乎!」
齊越的前世是西楚霸王項羽。他當然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這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一樣的。但他心里根本就沒有很強烈的法制觀念。在前世之時,法律對他而言不過是一紙空文。他只要說一句話,就可以廢掉任何一條律令。在那個時候,楚霸王永遠都是高高凌駕于法律之上!
因此,法律在齊越心目中,根本就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