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想要堵截滲透而來的敵軍部隊是幾乎不可能完成T國人辦不到,一百年以後的美**隊也同樣辦不到。
美軍使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企圖在山間的小道上攔截南下的北越軍隊,但是他們換來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與摻痛教訓,成團成團的越軍潮水般地通過胡志明小道涌入了南方,他們甚至帶攜帶大量的汽車、火炮、坦克。
所有這些重裝備和兵員只有一部分被美軍阻截,而這個時代的法軍,他們同樣無法承擔著堵截黑旗軍南下滲透部隊的使命。
數以百計的黑旗軍已經先期通過山間和林間的無人小道,進入了南越境內,但是他們潛伏在鄉間和山中,很少與法軍發生沖突,但是鑒于這種情況,法國人還是加強了戒備。
他們在中與南的邊境上構築了許多小型哨所,但是高級指揮官並不清楚這些哨所並不能發揮價值。
這就是一個典.型的邊境哨所,一個法軍少尉帶著七八個法軍和二十多個越南士兵守備在這個雨林中的哨所。
不管是敵人,還是他們.自己都對于這個哨所的處境表示極端的絕望,站在哨所里,除了自己人之外,你看不到任何人人能早點出現。
構築這個哨.所的目的是後方的勤務基地提供掩護,而後方勤務基地的存在則是給這個哨所提供後勤支援
最.近的村莊距離哨所有三十里路,這些山脈只能發現一些山地少數民族的蹤跡,軍官和士兵的每次巡視都找不到一點點的樂趣。
這樣.單調的生活讓他們失去了人生所有的樂趣,雖然青山綠水是非常美麗的景象,但是他們已經對著這樣的生活整整四個月。
見不到女人,也見不到男人,.幾乎吃不到肉,青菜也是難得的奢侈品,就是因為這樣的困境,所致于在哨所,酒成了最受歡迎的東西。
一走進哨所。甚至不用踏入.哨所地大門。就能聞到一股重重地酒味。整箱整箱地葡萄酒就被打開扔在地上。但是現在只剩下了空瓶。
越南人更喜歡土酒。整個壇子地酒是他們生命中唯一地樂趣。
每一個軍官。每一個士兵都想罵娘。他們期盼著能有機會進行一次體假。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地事情。他們地指揮官威脅他們如果再提供這樣地要求。就把他們送到東京地戰場上去︰「交趾支那每個月都給東京地區提供幾百名援軍。我不希望你們去送死。」
但是那個法國少尉寧可死在東京。也不願意繼續過著這樣單調地日子。但是除了葡萄酒之後。他找不到任何東西來訴說自己地痛苦。
更讓他抓狂地是哨所地補給越來越差。送來地干糧比石頭還要硬一些。所要地藥品幾乎沒有。至于想讓女演員到哨所慰問地想法則直接被駁回。
軍紀在這種放縱之下也變得越來越差。如果以法**隊地標準來看。這個哨所地內務水平低劣可以上軍事法庭地程度。但是這些偏遠地邊境哨所。你不能指責他什麼。
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河水還是那個河水,山峰還是那個山峰,一切都沒有變化,少尉感受自己的心情越焦燥,他被迫到後方去了一趟,帶回了兩箱葡萄酒。
他的軍餉收入本來就不錯,在交趾支那服役又有格外的津貼,而在這樣偏遠的山區還能得到另外一份收入。
這就讓他可以毫不節制地飲酒,但是他帶來了更好的好消息︰「戰爭局面改觀了!孤拔將軍正率領一萬名士兵向北寧進攻!」
「那和我們沒有關系!」一個懂法語的越南士兵大聲說道︰「我們還是要悶死在這里,我們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呆上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一百年。」
「不不不,這是好消息!或許這場戰爭會因這次進攻而發生巨大的變化。」少尉顯然是讀出了這份消息之中的意味︰「那我們就可以申請休假,我要回巴黎,好好休息上半年。」
「這不可能,少尉。」一個法**士笑著說道︰「最多只有三個月的特別假期。」
「我可以去結婚,即便立即離婚,我也不願意再回交趾支那來,哪一個法蘭西人能承受這樣痛苦的時光。」
交趾支那的服役並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至于在順化和東京地區的服務那簡直就是一場惡夢中的惡夢︰「我寧可上軍事法庭,也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再呆下去。」
他會因為這句話上軍事法庭,但是卻獲得所有人的贊同
們應當好好休息。」
如果有合理的後勤補給和休假制度,或許他們不會變得如此疲勞,但是現在每一個人,不管是法國人還是越南人,都變得焦燥起來。
要知道,這是一個月才能送來一次補給,兩個月才能收到一次家書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娛樂,單調乏味,但是總是充滿了危險蚊子和其它因素病倒了九個人。
「我們這樣的哨所根本不具備任何的戰術意義。」少尉的葡萄酒浸濕他的上衣︰「我們根本擋不住黑旗軍的進攻。」
這不是惡意攻擊,只是簡單明了的事實。
三十名士兵沒.有任何抵抗能力,黑旗軍只要一次進攻就能把整個哨所而解決了,而且當初構築哨所的工程兵顯然是哨所放在了山的頂部這看起來是更利于守備,但也讓所有人想要下山變得如此困難。
「我們在邊境上有這麼.多的哨所,但是每一個哨所的情況都和我們一樣。」
所有的哨所.都是步兵排、步兵班規模的簡易據點,甚至不用鋼炮,黑旗軍用前裝炮都可以打破這些據點,每個據點放著少則七八名,多則三四十名的法越聯合部隊。
由.于長期的警戒任務,這些哨所里的士兵變得極度疲勞,而且這麼多分散的部隊簡直就是把部隊送給黑旗軍享用︰「在邊境上只有三個連級規模的據點,如果我們不集中兵力,所有的據點都被輕松地被黑旗軍攻破。」
在高.級指揮官的眼中,所有這些據地將形成一條堅不可破的牢固防線,但這樣的防線只存在于這些高級指揮官的夢想之中,他們並不了解情況。
他們並不知道,在這種山地之.間進行相互支援是多麼困難的事情,甚至于十里的路線要整整走上六個小時,所有據點都是孤立的,在指揮官圖紙上形成的防線簡直就象紙糊的一樣。
「所以我們必須指望我們在.東京地區的戰友們能順利地打開局面,消滅北寧地區的中**隊,然後順利地結束這場戰爭。」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黑旗軍在東京地區吃了敗仗,那麼他們就不會派部隊南下了。
他們並不清楚清軍和黑旗軍是什麼樣的關系,他們只知道他不想再過這樣的苦日子了。
「為我們在北寧的勝利干上一杯!」
「干杯!」
「我們能獲得勝利嗎?」
「我們有一萬人,能打勝,一個星期之內,我們將听到攻克北寧的好消息。」
「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消息,少尉閣下,我們干杯。」
軍紀已經跨了,這些法國人和越南人都把酒精作為歡樂的源泉,但是少尉卻覺得大地微微震動了一下。
他看了一下窗戶,卻沒有發現,但是很快他就感受到同樣的震動︰「是黑旗軍!」
「黑旗軍!」
哨所的士兵們慌張了,這屬于第二線的警戒哨所,並不是直接接敵,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戰斗似乎打響了。
很快四面八方隱隱約約的槍聲都響起來了,很快一名軍士大聲地叫道︰「上帝啊!七號哨所被攻破了。」
七號哨所是附近唯一的連級規模哨所,但是在望遠鏡看去,只看到哨所上方火勢熊熊,但是最重要是那面三色旗已經被換下來了。
所有人都不清楚有多少黑旗軍發動進攻,他們也缺乏通訊工具,但是很快就從前方逃來了少數潰兵,他們帶來了壞消息。
「成千上萬的黑旗軍發動了全面進攻,整個邊境線都被他們沖跨了,至少有五個哨所已經失守了。」
「他們帶來了好幾門大炮,參加攻擊的敵人大約有二萬人。」
「不止兩萬人,他們的大炮至少有四十門,其中有很多重型迫擊炮。」
「敵人的攻擊毫無阻礙,我們所有的哨所除非撤退,否則沒有別的選擇。」
但是正當哨所的軍官在準備撤退的時候,後方又傳來了接連不斷的槍聲︰「中國人發動全面攻勢了。」
「很顯然,他們是針對我們在北寧地區的攻勢。」少尉苦惱地說道︰「這真是最壞的壞消息了,我是個詩人。」
「少尉,那怎麼辦?我們當面的敵軍至少有兩個營。」
雖然在同一地區的法越部隊為數不少,但是他們分散到無數哨所上去,結果直接被黑旗軍擊滅,許多哨所只經過幾分鐘的抵抗就被打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