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代,想享受專寵的女子不在少數,但想要博得的女子更是只多不少。在社會的大前提下,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後者。剩下的,要麼就是丈夫沒有納妾的能力,要麼就是夫家的家事與自家相差太大,不敢納妾。
似夏蘇蘇這般的,敢堂而皇之的享受一位王爺的專寵,敢明目張膽的說這般話的,這個世上,也就這麼一個了。
也只能有這麼一個,再來一個,可不要亂套了麼?
雖然看著並不是什麼大事情,但實際上,對于傳統而言,卻是一種極大的挑戰。天下的女人都看著呢,有一個夏蘇蘇不算什麼,最多是有些羨,卻不會效仿。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僅只有一個夏蘇蘇,而且,也只有一個樓輕鴻。
然而,若是再有一個夏蘇蘇,是不是還有一個樓輕鴻就說不得了,那個女子無論是什麼下場,都勢必會帶來一種隱秘卻影響重大的改變。
若是好了,那麼,有一有二自然也就有三,以後便會一發不可收拾。這種風俗的改革,並不是可以一簇而就的,即便是夏蘇蘇所知道的那段歷史,那也是一點點改變的,即便在民國的時候,這種三妻四妾的風俗也並沒有完全剔除。如果現下在這個完全是封建時期的時代引起軒然大波,自然會導致後果無法預料的反彈,畢竟,還是以男人為社會主角地時代。
若是不好,那更淒慘,女子的地位,說不得還得再低一些,徹底在男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這些,夏蘇蘇一開始也不了解,但是看著自己的母親,也就懂了,並不是女子懂得堅強獨立起來,有些東西就可以馬上改變的。社會風氣可以容許有人獨一無二,卻不能容許一而再再而三。
所以,她不會去傻傻的告誡別的女子要堅持一夫一妻,要堅守自己的愛情,因為那樣做沒有任何意義。即便是家里地兄長嫂子,她也從不說這話。自己是自己,他們是他們,每個人,每一段情感每一個家庭,都有各自保持和諧的方式,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過多的介入別人的人生,並不是明智之舉。
第二天一大早,送樓輕鴻出了門。前些日子嗜睡,近來卻是容易醒。雖然每次樓輕鴻都是盡量的輕手輕腳不想驚動她,可是每次他一離開床榻,她就會醒來。
她地眼底有不舍得。哪怕他只是去上朝。是例行「上班」。
但是。她也從來不把這份不舍說出口。只喜歡掀掀眼簾。瞅瞅他。會伸手幫他撫平衣服上地褶皺。會一路牽著他地手走。一直送到門口。
瞧著她。會覺得心口淡淡地暖。有時心疼她有孕在身還要起地那麼早。卻又無法拒絕她這樣地依戀著自己地感覺。那並非是來自一個男人地成就感。而更多地。是因為知道會走一輩子。而打從心底升起地幸福感覺。
送走了樓輕鴻。吃了早飯。便到花園里走一走。林嬤嬤這幾日一直被夏蘇蘇帶在身邊。倒不是真地為了什麼。只是覺著。林嬤嬤是宮里地老嬤嬤。但凡這樣呆到了老還未出宮地。伺候過地妃子娘娘不知凡幾。照顧孕婦也該有些經驗。她畢竟是頭一回生育。性格使然看上去不怎麼太慌。但心底總還是沒有底。有個嬤嬤在身邊。她也更安心。
夏蘇蘇底子好。多運動對自己和孩子都好。只是想想原先在這個年紀。還在大學里悶頭大睡。和文靜她們聊聊天說說一些是是而非地東西。她們三個地人生早就有了定論。而自己。似乎從未想過什麼。
那時候。未來是件很空曠地事情。出了自己。真地算是一無所有。古人都說。飽暖思婬欲。雖然在現代這不是一句好話。但地確。這話不無道理。
就連吃飯都談不上,又哪里會折騰未來的事情?那時,不過是走一步算一步,得過且過罷了。想著考研,也就是圖以後出來好找工作。畢竟那時候大學生太多,知識分子已經早就不搶手了,甚至,還敢不上專門學一樣地技術工吃香。
只是沒想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到了這里。
見夏蘇蘇走了好一會,都沒停下的意思,林嬤嬤卻是有些吃不住了。暗忖這位王妃娘娘還真是不一般,她從前此後過的孕婦,哪個不是走一會就喊累嬌貴的不得了的?雖說宮中的娘娘都是些吃不了苦的小姐出身,但夏蘇蘇的「出身」可並不比誰差。若說嬌貴,從小就宮里夏府兩頭跑的夏蘇蘇,就是和宮里的公主相比,那也絕對不會少了分毫的。
可這回連她都有些走不動了,王妃卻還是很有精神。一路上她也鮮,只是靜靜的思忖著什麼,她也不敢打擾
在她心中的余威怕是這輩子也去不了的,有時候一定要多有威嚴。像她這樣,不過是淡淡的,可一個眼神,就能讓身旁的人惦著心。
即使沒听過也沒見過王府的下人挨打挨罵,但林嬤嬤相信,若是沒有夏蘇蘇的「鎮壓」,絕不會有現在這幅安生的景象的。
「王妃,是不是……」
「啟稟王妃殿下,門外有人自稱是三皇子的管事,有些事要跟王妃商量。」
剛想讓夏蘇蘇稍稍歇會,林嬤嬤的話就被侍衛打斷了。他們允王府依然保持著一直以來的習慣,不論是誰,除非皇帝親臨,否則沒有通報,是堅決不許入內的,就算是三皇子親自來了也是一樣。也因為一視同仁,再加上皇帝對他們這種方式的默許,所以就一直沿用了下來,也竟就一直相安無事。
「商量?一個管事要和我商量什麼?」不是夏蘇蘇瞧不起人,而是,三皇子這膽子也忒大了點,昨天還跟舒明玉出游打獵,今天就讓管事上門「商量」事情了。
這人她倒不是見不得,可是,她可沒這份心情,紆尊降貴的去見一個管事。
別說這個管事沒資格和她「商量」,就是三皇子來了,也別想她給他好臉色看。
年紀不小,心思卻是亂七八糟的多的很。
其實,三皇子原先倒是想親自來的,可是一想起自己在夏蘇蘇手里載的跟頭,就再拉不下這個面子。他們大婚時的那件事情,後來三皇子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他這位皇嫂非但不是好糊弄的,而且還是個扎手的,犯到她手里,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煩惱。
那次借人,不過是個試探。若是夏蘇蘇爽快借出了,就說明她忌憚著自己,那麼他大可大搖大擺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不借,他也好早做準備。
換了別人,踫上這樣的事兒,多半也會借著這事兒告誡他一番。
可這位倒好,那可不是告誡,而是**果的警告。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兒,那絕對是沒把自己放在眼底的。
被人輕視的味道,他可算是嘗到了。那滋味,比父皇對他的忽視還要叫人難受。
她一個女子,身份再尊貴不過是一個中堂的女兒,有什麼資格輕視他?
夏蘇蘇挺想冷笑的,但在家里,對著都是自己家里的人,要她對他們置氣,也說不過去。再說了,她長到現在,實在不知道冷笑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不見。」丟下兩個字,夏蘇蘇對身旁的林嬤嬤道︰「嬤嬤,送我回房休息會。」
侍衛也不猶豫,轉身就到了門房處,把夏蘇蘇的兩個字原樣丟給那管事,就板著臉站在門口繼續站他的崗。
那管事听的一愣,沒見過這麼直接拒絕人的,他好歹也是三皇子府的大管事,到哪也得讓人恭恭敬敬的奉杯茶。這允王府的門難進,他倒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連門檻都沒跨過,就給人堵了回來。
要是別人,他回了也就回了,到了三皇子跟前,非得添油加醋的說道說道不可。
但,這次和別的地方到底不同,那是允王妃,不僅允王寵著,就連皇帝皇後也縱容著。夏蘇蘇更是太後跟前的紅人,想編排她,得先惦惦自己的分量。
如此,他只得陪著笑臉,壓下滿心的不快︰「還請侍衛大哥通報一聲,就說三皇子殿下差奴才來跟王妃求個人。」
「行,你等會。」侍衛總是覺得煩惱,也還是會通報的。夏蘇蘇早早的立了規矩,雖然不能讓人進門,但傳話的責任卻是一定要盡到的。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責任,他們把該做的做好,不該做的就是天大的事兒也得學會視而不見。這是夏蘇蘇的原話。
王妃不愛多訓話,但凡她說過的,雖然沒白紙黑字的寫下來,卻成了夏府的規矩。不是沒人試過陰奉陽違的帶了人進來,可前腳把那人送走,後腳那人就被遣出了府邸。後來大家也就明白了,總之,主子怎麼說了就怎麼做,多的事兒踫都別踫,某則下場,就跟那人沒兩樣。
侍衛傳了話,夏蘇蘇看著手上太後賜的翡翠鐲子,慢慢的轉了兩圈。林嬤嬤在一旁垂首站著,就當什麼也沒听見似的,一個小丫頭給夏蘇蘇捶著肩膀,手卻是慢了下來。
半晌,夏蘇蘇抬了臉,那表情似笑非笑的,帶著一絲玩味︰「你去問他要誰,然後讓那人自己跟他商量。若是,想去三皇子府上的,讓三皇子買去。若是不想去的,就直接送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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