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規則
「管家,你打算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不是說讓我讓擂台參加比斗嗎?」當管家帶著項如橫穿過演武場之後,項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了。
管家說道︰「姑爺,老爺說了你大病初愈沒多久,身子骨還比較虛弱,不適合上擂台和他人打打殺殺的,老爺讓我帶你去參加一場比較文雅的比斗。」
「為什麼你家老爺不親自跟我說?」項如不滿的問道。
管家笑道︰「姑爺,你也看到了,眼下是慕容家最忙的一段時間,老爺作為慕容家的首腦人物,有多少大事等著他處理,只能暫時委屈一下姑爺了。說起來姑爺也是深明大義的人,想必一定能夠體諒老爺的難處。」
管家的話說得滴水不漏,不過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就值得商榷了。項如眨了眨眼,便沒有任何表示了,只有蔡胖子為他這個大哥抱不平,不滿的哼了一聲。
管家好歹也是修真高手,又是慕容家有地位的核心成員之一,又怎麼會在乎一個世俗人的挑釁,要不是因為怕項如再干出來什麼敗壞慕容家聲譽的事來,管家甚至連搭理項如的心思都沒有。
穿越過演武場之後,管家帶著項如二人穿過一扇角門,來到一個面積中等的四合院,管家等人到的時候,四合院里面已經集合了五六十號人,這些人穿戴的服飾說不上太好,卻也說不上太差,他們在看到管家的時候,大部分人臉上掛著的笑容是諂媚式的,也有少部分人神色間透著難以掩飾的倨傲,他們的表情不像慕容府的家丁下人看到管家時的那種諂媚中帶著畏懼、討好。
管家毫不在意這麼多人復雜多變的表情,他神色自若的說道︰「各位都是慕容家族的成員,身上都流淌著慕容家的血脈,嚴格說起來也是慕容家的小姐公子,我這個做小人的不好說什麼,我就不廢話了,直接奔主題了。奉老爺的命令,我代他前來考察各位小姐公子的功課或者說來是查驗一下你們的修煉進展。在場的小姐公子們,要麼修煉時間太短,要麼修煉進度相對而言比較慢,因而不能參加在外面演武場舉辦的正式比斗,只能到椿象院來參加由我主持的小型比斗會。」
項如听明白了,這些聚集在所謂的椿象院的人都是慕容家的偏枝、偏房留下的血脈子弟,他們和慕容白的血緣關系已經非常的淡薄了,也許是為了照顧同為慕容一脈的他們,也許是為了慕容家的顏面,身為慕容家家主的慕容白給了這些人一個參加比斗的機會,不過同樣是為了慕容家的顏面,為了不讓這些沒什麼本事的人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這才把他們統統聚集在椿象院進行比斗。
管家掃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在場的各位有的已經不是第一次到椿象院來了,每年比試什麼項目,你們的心中都有數,我本不該贅述了,不過你們當中還是不少是頭一次參加椿象院的比斗會,我有責任給你們講述一下比斗的規則。來人呢,把赤鱗石抬上來。」
兩個家丁氣喘吁吁的把一個長有多半米,寬有小半米,厚有十公分的平整石頭抬了過來,這種石頭顏色赤紅,表面有一層魚鱗狀的紋路,整塊石頭猛的看上去好像是從紅色的鯉魚身上裁下來的一段魚肉一樣。
在椿象院靠著牆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純鐵打造的平台,兩個家丁把赤鱗石放到了鐵台之上。管家走到鐵台前面,然後用手拍了拍赤鱗石,「比斗的規則很簡單,就是請各位小姐少爺,用出來你們最大的力量掌擊這塊赤鱗石,誰能打碎這塊赤鱗石,誰就算過關。每個人都有三次機會,也就是說你們每個人都可以擊三掌,三掌過後定輸贏。等到所有人比試完之後,我將從所用過關的人當中挑選三個出來,作為這次比斗的勝者,挑選的原則就是誰能把赤鱗石打得越粉碎,誰就越有機會進入最後的前三甲。好了,比斗的規矩,我就介紹到這里,現在開始比試吧。你們誰先來呀?」
眾人一起看向一個神色倨傲的男子,這主兒在這些小姐公子當中是實力最高的一個,算得上有幾分倨傲的本錢,當然了和外面演武場上的人相比,他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慕容家的人都是這副德性,就算是沒有幾分本事,但是一個個學習慕容白愛面子特驕傲的特點都學到家了。
那男子哼了一聲,眾人連忙給他閃開一條道,他走到鐵台前面,捋起袖子,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大喊一聲,「呀」,大手如同奔雷一般重重的擊在了赤鱗石上。一聲沉悶的響聲迸發出來,眾人一起望去,躺在鐵台上的赤鱗石已經裂成了大小不等的五塊。頃刻間,眾人爆發出一陣喝彩聲,赤鱗石質地非常的堅硬,即使用重錘都很難敲碎,此人能夠用一雙肉掌把赤鱗石擊碎成五塊,這份力量實屬難能可貴。
管家一揮手,家丁們連忙跑過來,把破碎的赤鱗石搬走,換上一塊完整無損的新赤鱗石,然後管家問道︰「嘯公子,你還要用剩余的兩次機會嗎?」
慕容嘯搖了搖頭,他剛才強行提取體內不多的真元,這會兒表面無恙的他其實氣血翻滾,胸悶惡心,如果不是強憋著一口氣,可能都要把早晨吃的飯吐出來了。他不敢說話,只能搖搖頭,放棄了接下來的兩次機會。
管家點點頭,「來人呢,記下,嘯公子掌擊赤鱗石功成,碎五塊。」一個家丁連忙記了下來。
「下一個。」管家淡淡的說道。
有一個男子走了過去,這次他的成績比較差,只是在赤鱗石上留下了一個非常細小的裂紋,裂紋甚至都沒能貫穿整塊赤鱗石。男子面露赧色,以袖掩面,擠出了圍觀的人群,逃遁而去。
管家用手模了模赤鱗石,然後揮了揮手,家丁連忙把這塊有裂紋的石頭抬了下去,換上一塊新的赤鱗石。「下一個。」
接下來上前掌擊赤鱗石的人表現得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除了有一個男子把赤鱗石打成兩半的,剩下人的表現就像撼石的蜻蜓一樣,管家甚至都沒有讓人去換一塊新的赤鱗石。
從頭到尾,管家的神色都沒有一點變化,當有一個人失敗而去時,管家依舊平淡的說道︰「下一個。」
「讓我來。」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