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易過,轉眼又是新的一個星期。蕭弄晴早上醒來的時候,又見一個多雲的天氣,這樣的天氣其實很適合騎馬。
「那我走了。」早飯後,祁七里拎著裝有換洗衣服和兩瓶果汁的袋子,走到門口又不放心地回頭。
「走吧走吧!」蕭弄晴笑著把他推出門,舉手調皮地保證道,「我發誓我今天絕對不去上班,一定好好呆在家里做個乖孩子,你就放心地去吧!」
這個祁七里,明明比自己還小,說話做事卻像個老大人似的。
為了照顧保護她,祁七里除了回家換洗衣服,其他的時間都在貼身保護她,晚上就睡在客廳,說起來已經連續三天沒去馬場看望追風了。今天一早,馬場的飼養員就打電話來說追風的脾氣明顯暴躁,總想著要逃出馬廄,希望主人能前去撫慰一下。
蕭弄晴知道他表面上雖然裝作無所謂,實際心中早已心疼的要死,便主動地提出,並軟磨硬泡地讓祁七里單獨去一趟馬場帶追風兜兜風。
「那好吧,要是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祁七里再次叮囑道。追風自幼便和他在一起,三年來幾乎一直都形影不離,來到現代後只每日去看它一回已經愧疚,更何況已經三天沒見了,人馬情深怎能不牽掛「知道啦知道啦!你快走吧,我回房看電視了,拜拜!」蕭弄晴故意受不了他的嗦般做了個鬼臉,待他一邁出房門就趕緊把門口給關上,省的他再猶豫不決。
祁七里望著緊閉的房門。心知她的好意,寵溺地笑笑,頓了一下便走了。
既然要去。那就早去早回,應該趕得上買菜做飯。想起這三日來。兩人便似家人一般和諧地朝夕相處,每日夜深,雖在客廳,卻總能听到門里面那均衡而安心的呼吸聲,祁七里就覺得十分祥和滿足。那回家的心思也淡了幾分。或者說,這三天來,為了好好照顧蕭弄晴,祁七里在潛意識里不許自己多想那些無望地未來,只因留下,就代表無法回家,而回家,就代表永遠不能再見到這個女孩,不論哪樣。都將是他一生的遺憾。
祁七里微笑中含著一絲苦意地出門了,蕭弄晴卻又開始在上四處搜索月岩國地資料。可令她不解的是,不管她怎麼找。始終沒有得到一丁半點的資料。不論是正史野史,疑惑是地理圖志。都尋不到月岩國這三個字。倒是有幾部之中有月岩國這個名字,點進去一查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純屬YY而已。
按照祁七里所描述的大概地理位置,月岩國應該是在西南邊陲,當時的大理境內。可不管是大宋還是大理,又有哪個國家能容許國中還有國呢?
蕭弄晴不禁十分疑惑,開始懷疑祁七里並不是從熟知地歷史上來的,而是來自另一個類似的空間.電腦站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祁七里說月岩國是個隱蔽的國家,建國一百多年,像南宋大理這些當時並列的王國也不曾知道這個小國的存在,歷史上沒有記載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既然沒有記載,祁七里所擔心的他大哥繼位後會興兵討伐一事,是不是也應該根本就不存在呢?
胡思亂想了一會,還是得不到確切的答案,反而想地頭疼。蕭弄晴索性丟開這個問題,歪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是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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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會電視後,蕭弄晴意興闌珊地丟開了遙控器,拉開了客廳的窗簾,不過窗外也不過是千遍一律的小區樓房窗口,沒什麼觀賞性。蕭弄晴正要無聊地拉上窗簾去上,忽然有淡淡地香氣傳來,也不知道是誰家這麼早就開始做午飯。
食物的香味突然勾起了蕭弄晴地食欲,看看時間,已經十點了,祁七里大概再過一會就會回來。想起這幾日都是祁七里在辛辛苦苦地做飯,蕭弄晴靈機一動,好像祁七里來了之後,還沒請他吃過披薩,而橋那邊就有一家正宗地披薩店,何不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中午就吃披薩呢?
蕭弄晴上查了披薩店的電話想叫外賣,卻連續打了四個都是佔線,也不知道是生意太忙還是電話出了故障,還不如自己親自去買。
想了想,從家里走到僅隔一條流光江地披薩店也沒十分鐘,自己又不去其他地方,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總不會那麼倒霉地再遇見伏幻城吧?
想做就做,蕭弄晴立刻拿了錢和鑰匙,穿著拖鞋就出門。走了兩步,心中終究還是有些顧慮,又返回房中,換了身T恤和牛仔短褲,從包里掏出那只小小的防狼噴霧器塞進褲兜里,好以防萬一。在大橋的人行道上,一邊享受著微風的吹拂一邊欣賞美麗的風景。
湛藍的天空中白雲大朵小朵地漂浮著,在水中留下美麗的倒影,襯著兩岸的垂柳,盡顯綠化城市的自然與和諧。從雲隙中瀉下來的太陽光分割著江面,有陽光直射的地方金光粼粼、猶如熱情奔放的少女,一片耀眼,而被白雲遮擋的部分,卻是波瀾悠悠、就像溫柔嫻靜的閨秀,淺笑盈盈。
橋上行人很多,年輕的大多匆匆而行,只有一些年老或年幼的,才像是專程來橋上玩耍的。眼下正是暑假期間,橋上的小孩子很多,或和爺爺女乃女乃一起,或和小伙伴們一起,手中拿著各類吃食玩具,嬉笑玩耍,一派天真活潑,看的蕭弄晴不禁一路微笑。
正走著,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只見路上的行人都紛紛地停下來向橋下張望,兩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嚇得放聲大哭。
蕭弄晴下意識地覺得不妙。忙也探出欄桿,果然見江面上有個小孩在掙扎,顯然不會游泳。蕭弄晴頓時大驚。忙看向橋上希望有見義勇為的人。可是瞬間聚集地人不少,卻盡是指指點點而已。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下去救人。
眼見那小孩開始往下沉,一條鮮活的生命就要被無情的剝奪,情急之下,蕭弄晴一腳甩掉拖鞋爬上欄桿就縱身跳了下去,完全忘記了自己地游泳技術也只能算是普通而已。也從未有過救人經驗了,更別提此刻還是從起碼七八米高的大橋上跳下去地。
然而,電光石火間,人命關天,一切都來不及多想了。
猛烈的風擦著臉頰而過,高空入水的那一剎那,大量的江水因為強壓直接從鼻中嗆入,慌得蕭弄晴本能地亂劃手腳,掙扎了好幾下才冒出了江面。
大口的呼吸著抹掉臉上地水珠。搜尋小孩子的身影,可水面上已經看不到孩子了,耳旁洶涌的全是嘩嘩的水聲。蕭弄晴急速地調整了一下心神。深吸了一口氣,辨認了一下方向。一個猛子又扎了下去。睜開眼楮在水中搜索。
既然跳下來了,就一定要救起那個小孩。
一點紅影進入了蕭弄晴的視野。是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
蕭弄晴奮力地朝著紅影游了過去,那小女孩還沒昏迷,腮幫鼓鼓的,小臉蛋上滿是害怕和驚恐,她本能地想張嘴呼救,卻只冒出一連串的水泡。蕭弄晴忙一邊伸手,一邊游向她的側後,想從她地背後抱住她的腰。
可就在蕭弄晴踫到小女孩的一秒,意外發生了,那嚇壞了地小女孩看見了蕭弄晴這個救星,好像突然間爆發了生命力一樣扭轉了腰,和所有不會絕望的溺水者一樣,就像是抓緊救命稻草抱緊了蕭弄晴,雙腿也緊緊地纏住了蕭弄晴地大腿。
蕭弄晴地心頓時咯 了一下,她雖然知道絕不能從正面救人,免得被溺水者纏住,可沒想到還是遇到這個情況了。
這一急,江水立刻再度嗆入,肺里本來所存不多的空氣立時變得更加稀薄,她必須在最短地時間內浮上水面呼吸。然而小女孩卻越纏越緊,蕭弄晴根本就沒辦法拉開她,只好勉強地擺著小腿往水面上沖。幸好雙手還是自由的,在嗆了幾口水後,蕭弄晴終于還是浮上了水面,一邊拼命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邊奮力地向岸邊游去。
但沒游幾步,右腿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緊跟著左腿也有一點輕微的抽筋,仿佛水底還有什麼東西似的,一定要將蕭弄晴拖往死亡。
更令人害怕的致命情況發生了。
難道她在殺手的手里兩次死里逃生,卻要死在自己的見義勇為之上嗎?這還真應了「舍己救人」這個成語,只可惜人也沒救成,自己就要陪這個小女孩一起死了。
抽筋的劇痛仍在繼續,兩條腿完全不听使喚,再加上身上被小女孩緊纏,根本就沒法放松浮在水面。筋疲力盡的蕭弄晴只來得及喊出一聲「救命」,就被江水淹沒了聲音,如石頭般地緩緩地往下沉去。
氣泡不住咕咕地從口中冒出,江水卻更多地灌進喉中,沖進胃里,也擊散了絕望的求生意志。
她要死了!雖然她還年輕,雖然她還充滿了夢想和對生活的熱愛,可死亡要來的時候,確實那麼的猝不及防,讓人根本無法準備。
蕭弄晴覺得身體漸漸的漲了起來,四肢也越來越無力,只有意識仍是清清楚楚的。還帶著一種奇異的夢幻,懶洋洋的又難受又舒服,原先那抽筋的劇痛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江水輕柔地拂過的皮膚,她的短發和寬大的T恤賞一起在水中不住輕擺,這一刻,她仿佛已化身為一條就在這江里出生、成長、同時也走向死亡的魚兒,就要被人生的最後歸宿所溫柔地回收。
呵呵,不知道像她這樣的死亡以後,她的靈魂是否也能像無數中描寫的一般穿越時空?要是穿越了,不知會不會正好去月岩國呢!
想到臨死之前自己居然還有心情這樣YY,蕭弄晴那自跳水救人一刻起,就一直佔據心中的緊張、激烈、恐懼、絕望和無助的心情突然間就平靜了下來。
就算沒有穿越,也應該能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了吧?
死亡,也許並不是件最壞的事。
蕭弄晴睜著眼楮看著頭頂越來越平靜的水面,忽然勾起了一個微笑,緩緩地就要閉上雙眼。
「噗!」就在蕭弄晴準備就此沉睡的時候,平靜的江水突然被一道箭般的身影劃破,一個身影準確地俯沖向她。
陽光透過水面直射了進來,在意識快要彌散前,蕭弄晴看見了一雙眼楮。
一雙瞳孔漆黑如墨、卻又閃亮如星般的眼楮。
這雙眼楮,她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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