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回到家,客廳仍是一片狼藉。
祁七里忙欲上前休收拾,蕭弄晴攔住他︰「算了,明天找人來收拾好了,反正這些東西都不能再用了。」
「明日我去買新的。」祁七里歉意地道。
「明天再說吧。」蕭弄晴笑道︰「你今天也累了吧,現在客廳壞了你也沒法睡,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反正現在他重傷住院,我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祁七里考慮到伏幻城的傷勢,又想起伏幻城既然會放了蕭弄晴,一時半會應該是不會出來找麻煩,便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就自回已經幾天沒回去的租房中。
蕭弄晴看著滿地的凌亂,不禁又開始頭疼該如何對劉雁交代,看來少不得要說一些真話了。所幸被破壞的只是客廳,並沒有殃及到其他地方去,劉雁的房門也沒受損,否則她更加沒法對劉雁開口了。
蕭弄晴嘆著氣放滿了一缸水後,滴了幾滴精油進去將整個身子都浸在里面,感覺疲勞慢慢褪去後才給劉雁打電話,還沒說到正題就意外地得知劉雁明天下午就會回來,掛完電話後,蕭弄晴不由申吟了一聲,索性什麼都不管先睡上一覺再說。
話說祁七里因為這些日子的教訓,已經養成習慣沒次回家前都要像個偵察兵一樣謹慎,不過今天很幸運,周圍有沒有莫名其妙的少女,不由地長舒了口氣,快步走進了自己的房中。
可是時間還早,半天還是沒有一絲困意,思緒又有些紛雜。索性起來開始練字,漸漸的心神開始平靜下來,便關燈和衣而睡。
躺下不久。朦朧之間正要進入夢鄉,忽听「 」的一聲輕微地異響。祁七里瞬間睜開了眼楮,渾身的警戒提至最高,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個聲音不是從自己的屋中傳來地,而是從對面鄰居房中傳來的。
是有小偷嗎?
自昨日被伏幻城偷襲後,祁七里地神經越發地比往日更加敏感。也連帶地十分痛恨這種深更半夜潛入人家家中的宵小之徒,想起對門曾幫過他趕走那些少女,多少欠了一份人情,便悄悄防身而起,準備去探個究竟
才悄悄地打開門,就見一個黑影從對門之中溜了進去。祁七里皺了一下眉頭,立刻隨後尾隨,不到兩秒就無聲地跟在了黑影身後。這一進門,才發現來的還不只一個人。而是三個人,手中俱舉著鋒利的匕首,一進門就齊齊地向主臥室走去。也不分開來檢查其他房間,目標甚是明確。顯然是早有計劃。是單純地沖著主人來的。
他們地動作雖輕,伸手也算敏捷。不過對于祁七里來說自然就不值得一提。
祁七里足不沾地般地飄到最後一個黑影身後,只輕輕一點,就將最後一個點到,並及時地接住倒下的身軀,放在地上。
正打算接近第二個人,卻見第二個人剛好轉過頭來想對同伴比個手勢,卻發現後面是個白影,剛要張口,祁七里已沒有任何遲疑地急速欺上,又是一指點去。那身影大驚之下,嘴巴才張了一半,整個身體已僵住,祁七里再次極輕地放下他,正要起身欺向最前面一人,臥室的門忽然被人急速拉開,一道玲瓏的身影猛地出拳擊飛了第一個黑影,同時室內已燈光大亮,所有人都立刻暴露無遺。
「不許動!」一聲叱喝中,一把烏黑的手槍已對準了踉蹌後退的第一個身影,臥室的門口俏生生地站著一個披著真絲睡飽的女子,一頭長長的卷發,一雙雖然漂亮卻顯得過于凌厲地眼楮,正是喝退那些狂熱少女們的對門鄰居。
第一個黑影本想進房刺殺,沒想到出師未捷下顎就先被人猛擊了一拳,剛疼的眼冒金星後退,突然覺得身體一僵,竟如石頭般硬生生地往後一倒,震得後腦一陣疼痛,卻疼地連聲音都出不了,身體更是無法動彈,心中不由大感驚恐。
「是你?」卷發女子很快就發現了地上的兩名黑衣人,和臉上有些微意地祁七里,極驚訝地看著他。
「未經主人許可,深夜妄入貴宅,實在慚愧!」祁七里本來在燈亮地那一瞬間也可從容退卻,只是他行事向來光明磊落,而且既然已經被主人瞧見了,再要掩飾,反倒顯得心虛,索性坦然地指著地上三人道,「我無意間看到他們三人潛入貴宅,怕對小姐不利,只是想來提醒一聲。」
「原來是你救了我!」卷發女子說完,忽然眉頭一皺,一手捂住胸月復,臉上大汗如豆般泌出,同時手指處所壓的衣服顏色也瞬間深紅起來,顯然是有傷在身。
「抱歉,我要回房收拾一下,麻煩先生幫我看一下外面。」卷發女子收起槍,勉強地咬牙道,立刻退回房間關上房門。
「哎……我……」祁七里本想說是否需要幫忙,可想起那女子地傷像是在胸月復,自己一個大男人總是不便,還是避嫌點好,便在門口改口道,「小姐,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卷發女子凌厲地道,隨即又軟了下來,「沒事,一點小傷,我自己會處理的,請先生稍等片刻。」
祁七里無語,看著客廳中驚恐地注視著自己的三個黑衣人,想起自己的住處就在對面,這才十分後悔剛才自己怎麼沒有馬上離開,反而讓這三個人也見到了自己的真面目。
根據這幾個人的狠勁,不用說都是尋仇惹事的,動了他們就等于惹了麻煩,自己若被麻煩纏上倒也無妨,只怕又會牽連了蕭弄晴,恐怕這房子是不能再住了,除非讓三個人永遠閉嘴,但他總不能殺了對方滅口吧!雖說他這些年來行走在亂世之中,死在他劍下的匪徒也不少了,但這畢竟是未來,而不是亂世,更不是可以讓官府來處理這種事的月岩國。
「謝謝你救了我,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祁七里正自懊悔著,房門再度打開,卷發女子已套了件家常服走了出來,由于大汗,她的發際已是一片濕潤,面色也十分蒼白,不過臉上卻掛著一絲笑容。
祁七里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他們是誰?」
「他們是本地的地頭蛇,對我有些意見。」卷發女子輕描淡寫地道,凝視著祁七里的目光中卻閃爍著激動和興奮,「請問你剛才用的可是傳說中的點穴功夫?」
「家門世代中醫,所以認得一點點穴功夫,剛才得手,純屬僥幸。」祁七里故意汗顏地道。
「原來是這樣,」卷發女子目光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懷疑,口中卻仿佛已認可了這種解釋,「這位先生,我想冒昧地請你幫個忙。」
「你說。」祁七里沒有先答應,而是帶絲警戒地看著她,若是這個女人想叫他殺手,他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卷發女子指著地上三人道︰「我想麻煩你幫我把這三個人搬到我的車上。」
祁七里頓了一下,想問她想怎麼處置這三人,但看到卷發女子望向他們時,眼中那冰冷的殺氣,一轉念又住口不問,只是點了點頭。
卷發女子感激地笑了一下︰「我去開車。」
一輛面包車很快就停在門口,祁七里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周圍,把三人都放進車里,並注意到車子里還有一個滿臉鮮血的昏迷人,顯然是接應的司機,卻被卷發女子打昏了,所以這車子應該不是卷發女子的車。
卷發女子很快就開了面包車離去了,祁七里走回屋子里,沉吟了一會,開始閉目養神。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那女子又回來了,進家門後不久就走了出來,輕輕地叩響了祁七里的門。
「今晚謝謝你了,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你放心,今天這件事絕對不會再有人知道。」卷發女子沉默了一下,鄭重地承諾道。
「那祝你一路順風!」祁七里淡淡地道,從她的殺氣和打昏司機的手法來看,她顯然已經十分熟練此道,所以她現在隔了許久才回來,多半已經將剛才那四人消尸殺跡。
「謝謝!」卷發女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就立刻毫不猶豫地離開,兩人自始自終都不曾問過對方的姓名,仿佛這一別之後將再也不會有後會之日。
祁七里關上門口,看了看自己的手,輕嘆了一口氣,今天自己雖然沒有親手殺人,不過卻也是間接地剝奪了三條人命,但或許這也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他總不能再冒險繼續連累弄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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