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桃見他氣勢洶洶的沖過來,步履穩健,看上去居然沒一點兒事,呆了呆,咬牙又是一拳,這一次歐陽七閃的及時,只被她擊出的綠芒余威掃中左臂,身子頓了頓,以更快的速度沖到夏侯桃身前,拳頭起處,打在她胸口之間。
夏侯桃散出聖氣在胸前結成一層防御,這樣的防御在一名實力強大的戰士攻擊前不算什麼,但歐陽七一拳打上後,卻如打在了一層厚木板上,竟無法突進。
「小色魔,你去死!」夏侯桃這時與歐陽七間的距離不足兩尺,心一狠,右足全力飛出,不偏不歪正踢在他胯間,歐陽七拖著長長的慘叫聲高高飛了起來。
他人在空中,腦袋卻清醒,本來認為自己的命根子這回要被惡毒的夏侯桃給踢壞了,這才大聲慘叫,但下落過程中覺出那里並沒有一點疼感,稍稍放心,想用手伸到襠下去探模一下時,身體卻轟然觸地,整個人平平整整的摔在石板鋪就的地面上。
「七弟!七弟!你沒事罷,你快站起來啊!」見歐陽七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明,歐陽五顫聲叫道。
乃是人身極柔軟極重要的一個部位,夏侯桃那一腳威力不小,就算一塊硬石也給踢裂了,因此歐陽七落地後沒有動靜,人人都認為他已被踢死。
歐陽山激憤不已,握拳踏上兩步,心想兒子如果出事,自己決意出手將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姑娘擊斃,也不用再顧及身份。
夏侯泰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見狀也上前幾步,心道︰「你兒子說的小輩間的事由小輩解決,他死了該他倒霉。嘿嘿,你要動我女兒,我可不能不管。」
夏侯桃致人死命,心中不但毫不驚慌,反而充滿了得意,仗著身後有父親作為後盾,移步走到沒了聲息的歐陽七身前,像是看著一只螻蟻般的看著歐陽七,淡漠無情的說道︰「輕輕踢一腳就死了?這麼不經打,還妄言和我比試,哼,真是不自量力!」
轉身正要走開,忽覺雙腳足果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向後用力一拉,自己身子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她大吃一驚,剛想翻身站起,卻被一人騎到了自己身上,笑道︰「小賤人,老子要是死了,你不是要守活寡了?哈哈,很好,騎著你這個又白又女敕的‘小白馬’,比那些高頭大馬來的舒服多了。」
夏侯桃听這話聲充滿了嬉笑調侃之意,不是歐陽七又是誰?她驚怒羞惱,恨恨道︰「歐陽七,你……你這無恥婬賊,快給我下來!」
歐陽七哪肯下來?左手抓住她後衣領,右手在她玉臀上狠狠拍了兩下,得意洋洋的大聲唱道︰「馬兒喲,你慢些走喲……慢些走……」
夏侯桃臀部被打的又麻又疼,疼的眼淚也流了出來,被歐陽七這般騎在身上羞辱,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人急生智,她趁歐陽七得意之際,背部猛然用力一弓,把歐陽七從背上掀了下來,見他仰天倒地,跟上兩步,踩腳狠狠向他胸口踏了下去。
歐陽七就地打了個滾,躲過她這一腳踩踏,然後身子機括般彈起,閃到她身後,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十指箕張,叫道︰「抓女乃龍爪手!」
夏侯桃從沒听過「抓女乃龍爪手」這種招式名稱,一怔之間,就覺雙乳部一緊一疼,低頭時看,竟是歐陽七的兩只大手罩住了自己的,他的身體緊貼住自己後背,嘻嘻帶笑,笑聲中滿是猥瑣之色。
她先被歐陽七騎在身下,接著又被歐陽七以手拍打臀部,現在雙乳部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抓模,無異于奇恥大辱,想要回身跟他拼命,卻被他雙臂緊緊夾住身體,連掙扎也都不行,驚羞急怒交集,身子一軟,兩眼一翻,竟然暈死過去。
歐陽七在她倒下的身上輕罩了一腳,笑道︰「小賤人,你也學我裝死?哈,你要不滾起來,我可要拿你再當馬騎了。」
夏侯泰見女兒突然倒地,還認為歐陽七在她身上施展了什麼狠毒招式,吼道︰「小子敢傷我女兒,拿命來!奪命——獠牙!」
吼叫聲中,一只綠焰幻成的野狼張牙舞爪撲向歐陽七,其速如電,威勢驚人。
「小七當心!奔——牛——拳!」歐陽七山也是一聲大喝,右拳擊出,拳端竄出一頭綠焰所幻奔牛,從斜處撞向野狼。
兩道聖氣幻形在歐陽七身前一丈處的地方交匯撞擊在一起,再次引發了一場爆炸似的強大沖擊波,
余波過後,院中所有人都沒事,而歐陽七幾乎處在這兩股聖氣的中心地帶,雖然他體內神晶蘊有強大無倫的九天聖氣,可還遠遠沒有激發出來,因此防御能力不足,因此被沖擊震的胸口一窒,閉過氣去。
「桃兒!」
「小七!」
隨著兩聲關切的呼喚,夏侯泰與歐陽七各自沖到場中去查看自己孩子的傷勢。
兩人一個因受辱氣憤而昏迷,一個因閉氣不通而昏迷,都沒有生命危險,夏侯泰與歐陽七也都放下了心。
這場小輩間的比試是夏侯桃先昏迷過去,因此算是歐陽七贏了,只是夏侯桃昏迷,他自己也沒了知覺,所以這場比試所打的賭約也無法實施了。
「歐陽山,你兒子傷我女兒,我決不罷休!」
「夏侯泰,你傷我兒子,我與你周旋到底!」
夏侯泰與歐陽山各自命令下人們把孩子抬開,兩人橫眉怒目,在院中第三次對峙起來,眼見一場你死我活的戰斗又要展開。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錦毛獸皮衣的男子走了進來,迅速展開手里的一張綠帛,朗聲宣讀道︰「君主有令,夏侯泰與歐陽山立即息戰罷斗,停止內訌。另,夏侯泰即刻退出搖光府,以後不得無故再來冒犯。」
夏侯泰與歐陽山誰都認得這男子,知道他是君主身邊的下旨官,聞言各自退開,只是心里都在暗暗納悶,奇道︰「君主住在皇城里面,他怎麼知道這里發生了站突?真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