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玉人屏幕中。數年個十兵瞬間分散系城中各個角落,聯甘川方的行蹤,而大部隊則原地列陣,穩固防守。
中年男子的分隊依然是以千人為單位,而這也是軍中最規範的分隊,每隊設一千夫長,直接向主帥負責。
反觀九方鳴的分隊卻極為詭異,三隊兩千人,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將自己包圍其中,另外四隊一千人列在最末,陣型怪異無比。
「似乎九方鳴要出奇招?」林南天看著屏幕暗忖道。
「九方鳴的陣型好怪異!」
「九方家族出來的肯定有幾把刷子,這下有好戲可看了!」
「我看未必,可能是怕正面拼殺不是長官的對手,故而想出奇制勝!」
雖然外面三人七嘴八舌,卻絲毫影響不了里面蓄勢待的戰爭。
不一會,兩人各有士兵歸來。現了敵方的蹤跡。
中年男子一如既往的自信,十隊士兵形成一條「長蛇」快前進,絲毫不懼九方鳴有任何的埋伏。
話說回來,九方鳴的確有埋伏,城池是個能揮突襲效果的地方,那多的數不勝數的建築物,那復雜的地形,狹小的街道,無疑為偷襲和埋伏提供了便利。
在九方鳴大軍的前方,早有士兵不斷地報告著中年男子的行軍路程。
故而九方鳴鎮定異常,在他四周,三隊凹人士兵組成最穩固的等邊三角形之陣,完全不懼任何方向的突然襲擊,進可攻,退可守。
而原本在他身後那四隊一千人士兵此刻卻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去哪了?
林南天他們是知道的。
「哇,九方鳴要去突襲了!」
「四隊一千人夠用存?」
「城中那麼多掩護的建築物,不偷襲浪費了!」
正如他們所言,九方鳴那四隊士兵分別埋伏在各處,守株待兔,等待著中年男子大軍的到來。
可是,會如他所願嗎?
未免太小看中年男子了。
中年男子自踏入軍途以來。什麼大大小小的戰役沒經歷過,已有數十年之久,從一個最低層的士兵升至萬夫長,那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那需要經過多少次出生入死的戰斗!
城池中建築物居多,易偷襲,易埋伏,中年男子如何不知,甚至讓他來埋伏的話,來偷襲的話,比九方鳴還耍老練的許多。但同上一輪一樣,這只是測試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戰斗。
如果這是場真正的戰斗,那麼中年男子此舉可以配得起「冒進」這兩個字了。
而現在,為了檢驗一下九方鳴的真正實力,中年男子就算「冒進」也得進。不然兩個人耗著,要耗到什麼時候去?
還好這游戲設定的並不強,萬人軍隊之中最多也就元宗級別的修元者,而士兵掌握的亦只有一些普通的元力技和元魔技,任何特殊職業和隱藏職業在士兵中都不會出現。
這樣的戰斗只能算得上是簡易的戰斗,要知道,在大陸上,哪次戰斗不是花樣繁多。光是元魔技的配合就十分眼花繚亂了。更別提什麼特殊職業的輔助,隱藏職業的以一敵百。
在軍隊中,這種實戰演習充其量只是讓士兵檢驗列陣水平,拼一下正面廝殺技巧,要想打出太大規模,太復雜的戰役,完全模擬真實的戰爭,那是不現實的。
但是就算如此,指揮能力強的在游戲中依然強大,指揮能力差的在游戲中依然差勁,跟真實的戰斗。亦沒兩樣。
不知不覺間,中年男子此時竟然走在了「長蛇」的最前方,只見他突然停了下來,右手一舉,整個隊伍也隨之停了下來,不知道搞什麼鬼。
「果然。這種偷襲是瞞不過長官的,他似乎早已料到九方鳴會在城中埋伏。將計就計而已,前方不遠處,必定是九方鳴的埋伏軍隊,以長官元帝級別的感應力,這些士兵只要有一絲元力泄漏,便會被他現。」林南天暗忖道。
林南天沒估錯,中年男子亦沒猜錯,在前方,九方鳴的確埋伏了兩隊千人士兵。
一隊是由火系體質為主的修元者所組成的,一隊是由木系體質為主的修元者所組成的。
一隊火攻,一隊困敵加助火。在現實的戰斗中,這也是常用的伎倆。
沙場經驗豐富無比的中年男子又如何不知,再往前走,他和他的隊伍可就要被燒了,故而,他停了下來。
這麼小的街道中,一旦火勢蔓延,遍及建築物。到時候要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火攻,一向被戰爭廣為利用。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輻,四曰火庫,五曰火隊。而這其中火人是被故往戰爭中利用的最徹底的,火人,即用火焚燒敵軍的人馬,配上時機,配上強勢的風,用火計往往能使敵方兵力大損。
而這個時候,九方鳴的兩只埋伏軍隊卻也焦急萬分。中年男子太狡猾了,停下來的位置網好離他們千米遠,多走幾步都不肯。而這種情況下,埋伏的軍隊是不能動的,一動,身影必然暴露無疑,所能做的惟有一件事,慢慢等待。
然而,中年男子卻仿佛識破他們的伎倆似的,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答案很快便揭曉了,正在九方鳴的兩只埋伏軍隊不知所措的時候,中年男子已經幫他們做了決定。
在他們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大批的士兵,以一個圓錐形的陣勢直插入他們的士兵之中。
反偷襲!
中年男子的「長蛇」本就十分的長,蔓延身後,縮短一截九方鳴是完全探測不到的。事實上,林南天的「長蛇」幾乎斷了一半,那兩只埋伏軍各自遇到林南天兩個千人隊,以刃力士兵襲心口,以4四士兵打四,再加上中年男子的控制,有心算無心。在付出一點微弱傷亡之後。九方鳴的這兩隊士兵便宣告了死亡。
「漂亮的反擊!」
「可悲的九方鳴,想偷襲卻被反偷襲。」
「誰讓他太自負了,關公門前耍大刀,真是不自量力。」
林南天看的不禁神采飛將危險驅除一空。
「九方鳴錯在太低估長官了,幾十年的軍旅生涯豈會怕這種無聊的小把戲?這下可好。賠了夫人又折兵,看看他等會還有什麼扭轉乾坤的辦法。」林南天暗忖道,為九方鳴的失誤而惋惜,注意力又集中在屏幕之上。
隨著埋伏被清除,中年男子這才揮了揮手,帶領著大部隊繼續往前行進。
那邊九方鳴被中年男子以極小的代價滅了四士兵。此刻卻深皺眉頭,雖然對偷襲失敗感到些許憋屈,卻也並不太在乎,畢竟奇兵這種事一向都是兩面的,要不失敗,要不大勝,失敗的可能也在預料之中,只是想不到被殲的如此徹底,毫無抵抗之力。
剩余的兩隊士兵怎麼辦?繼續偷襲?會不會還像剛才一樣?九方鳴不由躊躇不定。
猶豫了一番,九方鳴還是決定繼續原先的計劃,反正如今已經處在劣勢了。何不放手一搏,剛才錯在被現了卻沒有立刻撤退,這次如果還被現,那麼一定果斷地撤退!
可惜,姜還是老的辣,九方鳴那稚女敕的六謀如何瞞得了身先士卒的中年男子,另外兩隊千人士兵還未能展現他們的威力,連敵人的影都沒見著,卻又被中年男子神出鬼沒的四隊千人士兵一鍋端了。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雖然他沒什麼領兵天賦,亦不是什麼杰出的將領,只是區區一個。萬夫長而已。但是千萬不要低估一個老兵的經驗,城中哪里可能有埋伏,哪里是最佳偷襲的地點,他不需要任何思考,憑直覺便知,那是一個老兵血和淚的結晶。
一個新丁,未上過戰場,想靠紙上談兵這一套擊敗一個老兵?
除非實在是天賦群,武勇過人吧!
而以九方鳴這樣文不成,武不就,半損水的實力,也許欺負一下同是新丁的學生那是如魚得水,但是對上真正的將領,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一步錯,步步錯。
現在的九方鳴只剩下旺。士兵而已,面對中年男子還剩余的肥。士兵,正面廝殺,斷然是必死無疑。
九方鳴倒也果斷。極有自知之明,再次果斷分兵,沏o士兵分成六個千人隊,四隊堅守,另外兩隊埋伏在房屋兩側,等待大戰時隨時截斷中年男子的軍隊。
中年男子的士兵不斷地向他匯報著前方九方鳴的情況,經過兩次反偷襲後。中年男子的陣型猶如一個三叉戟一般,三頭突進,敵方的。士兵,自己咕oo士兵,確實以兵力來說,這場戰爭贏定了!
除非九方鳴現在申屠武長官附身,才有可能在正面廝殺中以少勝多。以陣破陣,否則,斷然沒有任何贏的希望了。
畢竟這不是真正的沙場戰爭。打不過還可以逃,士兵沒了還可以增兵,這種測試之下,九方鳴,輸定了!林南天搖頭嘆息︰「前兩次偷襲真是敗筆,便如說謊,用一個謊話遮擋另一個謊話,結果謊話越說越多,越錯越離譜,到最後」唉!」
看著中年男子的軍隊已經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九方鳴待守的四隊千人隊立刻放箭,大多數時候,防守方比起進攻來總要有利的多。更何況在這種狹小的戰斗環境中,弓箭的威力更是能揮的淋灕盡致。
可惜,在前面領頭的卻是中年男子自己。他不進反退,那「長蛇」般的隊伍倒也像條真的長蛇一樣。來去自如。沒一會兒,便退出了九方鳴的射程範圍,這下弄的九方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追擊?那埋伏的兩個千人隊士兵豈不又成擺設?
等待?大好機會卻又錯過。
正在九方鳴為難不已的時候。在他本陣的左右兩方突然鬼魅般地出現敵方的士兵。
左右夾擊!
三叉戟的左右兩刃揮了威力,兵力源源不斷地從兩側增加由始至終。中年男子便未曾想過由中央長驅直入。他所帶領的中央部隊。純粹只是誘敵的作用而已。
九方鳴。完全被中年男子的假象所欺騙。料想偷襲,卻慘被反偷襲。當開始正面廝殺,兵力相接的時候,任何埋伏卻也再起不到作用,中年男子的中央部隊分成兩批,從三叉戟的兩個邊刃上源源不斷地支援。兵力的優勢揮的淋灕盡致。
而九方鳴的兩個埋伏的千人隊卻也只好暴露身影,加入廝殺之中。
凹。對四,毫無花巧的正面踫撞,看的便是領兵者的統領能力了。
中年男子依靠著他的能辦一邊削減敵方的兵力,一邊將戰斗漸漸地潛移默化成他所最擅長的方式。
盡管九方鳴從小接受著良好的軍事教育。盡管九方鳴計謀百出。用兵出奇。但是這一切在中年男子面前卻都成為了幻影,中年男子的老辣、穩健遠遠勝過九方鳴,在正面廝殺中,中年男子的士兵始終保持著良好的陣型。一環接一環,一環扣一環,默契十足。
反觀九方鳴,他的隊伍早已被中年男子強勢的沖擊力將陣形都沖垮了。看起來就像是負隅頑抗似的。失敗,只是時間間題而已。
果然,當中年男子的士兵全部沖入九方鳴陣型之中後,兵力的優勢再次擴大無疑,九方鳴的士兵越戰越少,最後,全軍覆沒!而他自己,殺了幾十個。士兵後也被一舉擒獲,由始至終,中年男子自己卻從未出現過。
兩人退出游戲,表情各自不同。
中年男子一如既往的沉穩,淡然,仿佛此次勝利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九方鳴,則一臉灰暗的神色。忽青忽白,雙目迷離,仿佛仍在思考著剛才的錯誤。
屏幕上顯出雙方的傷亡比例。
工口︰王區三
光從數據上看,便知是一場壓倒性的勝利,中年男子贏的非常的干脆。
眾人紛紛看著中年男子,等待他宣布九方鳴這一項測試的最終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