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怪不得楊怡一時轉不過彎來的。
試問,誰能想到橇人牆角的虎姑婆會給她打電話。再者了,人家現在忙的那叫一個昏天轉地的,哪能一時之間的回轉過思緒。
夾著手機的頭再度歪了下,拿著訂書機的手亦是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一份一份的裝訂著,一臉懵懂的問道︰「誰?」
電話那頭傳來曾嬋惠柳浪聞鶯般的聲音︰「我啊,嬋惠,你嬋惠姐。」
楊怡漫不經心的應道︰「哦,你啊……啊!」漫不經心的楊怡同志突然間的意識到了通過無線電波傳遞到她耳朵里的那個聲音的主人叫曾嬋惠,是那個讓她很光榮的雙下崗的曾嬋惠。
于是,拿著訂書機和A4紙的雙手微微有那麼一下的停顫,夾了夾脖子與耳朵間的手機,「找我有事啊?」
若說听到曾嬋惠這三個字,她沒那麼一點反應,那肯定是騙人的。怎麼說,和盧俊兩年的感情,她還是放了些些的情意進去的。而且她還傻了吧唧的為他人做了嫁衣裳,這要不是她那麼熱心腸的為他們倆搭橋,他倆這奸情能勾搭的這麼快?
好吧,好吧,她承認她心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隔應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曾嬋惠隱約的嗤笑聲,似乎是在嘲笑著楊怡的傻冒。嗤笑過後,她那如柳浪聞鶯般的聲音再度通過無線電波傳過到楊怡的耳朵里︰「我就在你公司樓下,下周我和梭結婚,專程來給你送請貼的。」
楊怡又怔了一下,干干的應道︰「結婚啊,好事啊,恭喜啊!」
怎麼听起來她這語氣那麼癟癟的?你們結婚干嘛要發請貼給我 ?姑娘和你們有熟到那地步麼?再說了,去吃喜酒還得出份子錢呢,她現在賺錢很不容易的好不好。這虎姑婆怎麼就這麼黑心眼呢,還來賺她這點錢?討厭,特討厭!
但是,人都上門找到你公司門口來了,你要再不下去迎一下,不知道人心里該怎麼得瑟了,指不定的說著︰看,這楊怡也就這點出息了,知道前男友結婚了,連個臉都不敢冒了。你就慫著當縮頭烏龜吧!
,她楊怡是當縮頭烏龜的料麼?怎麼說這烏龜也該是他們那對狗男女當的好不好?!不都說烏龜王八本是一家,怎麼看那對狗男女都是烏龜壓王八,那叫絕配!
于是一想,很豪爽的應道︰「好啊,你等會,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看了看時候,一點半,離上班還有半小時。拿起裝訂好的資料快速的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一樓公司門口
曾嬋惠穿著一條天藍色短裙,一雙同樣天藍色嵌著水晶鑽的柳釘高跟鞋,肉色的連褲襪,一頭棕粟色大波浪長發,配上她那雙勾魂的倒三角媚眼,亦發的顯得她的嫵媚與風情,同樣瓖嵌著閃閃發亮水晶鑽的太陽鏡被她推高架在頭頂。
不得不說,曾嬋惠確實很迷人,特別是能迷倒不少男人的雙眸。如果說楊怡與她一起走在大街上,那絕對的,肯定的,必須的,果斷的男人的眼神一定是向著曾嬋惠投來的,而不會是看到素面朝天如剛走出高中校門的楊怡。
怪不得盧梭寧願與曾嬋惠姐弟戀,寧願當個繼父,也要讓她下崗了。
此刻,離上班時間僅半小時,上班的人三三兩兩的回公司,見著站在門口的曾嬋惠,男人們管不住自己的眼楮了,情不自禁的往她身上多看兩眼。女人們則是投她一抹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楊怡出電梯朝曾嬋惠走來的時候,剛好一男人管不住自己眼楮朝著曾嬋惠多看了兩,于是被同他走在一起的一女子狠狠的踢了一腳小腿肚。男人抱著小腿「嗷嗷」大叫,女人則是狠狠的瞪他一眼,憤憤然的向前走去。男人見狀,立馬的快速追上。
見著朝她而來的楊怡,曾嬋惠露出一抹柔媚中帶著挑釁的淺笑︰「楊怡,這。」對著她招了招手,自拎包里拿出一份紅通通的喜貼,往楊怡面前一遞,開門見山的說道︰「那,我和梭的結婚喜貼,下周五晚上六點半,帝豪國際。你可一定要來,怎麼說你也是我們之間的媒人呢,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和梭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真得好好的謝謝你。」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假仁假義。
楊怡淺笑著接過曾嬋惠遞上來的紅通通的喜貼,笑的如二月春風拂過岸邊的楊柳,不慌不亂的說道︰「矣,嬋惠姐,你們怎麼是在晚上舉行婚禮啊?這不是二婚才在晚上舉行婚禮的麼?怎麼……啊……」一臉失措不好意思的看向曾嬋惠,「不好意思啊,嬋惠姐,那什麼……我說錯話了。」
曾嬋惠的臉上劃過一抹不可忽視的蒼白,她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她和盧梭都覺的現在社會誰都忙于工作,一天到晚的也就下班後才會有空。所以,為了參加婚晏的人多點,才將婚禮安排在了晚上,卻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說。而她,確實是二婚!
有些尷尬的對著楊怡扯了扯僵硬的臉頰,「你知道的,帝豪國際那在荊市可是最好的,他們的婚宴廳可不好訂,這我還是提前了兩個月還托了不少關系才訂到的。這可不是誰都能在帝豪國際里舉辦婚禮的。對了,你在這里工作的怎麼樣?如果不行,要不還是回我的公司吧,反正你也在我公司里干了五年了,一向表現都很好的,如果你還想回來的話,我還是很歡迎的。不過就是之前的工作估計不是行了,你知道的,財務那可是缺不得人的。」曾嬋惠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怡。
楊怡臉上繼續掛著那二月春風般的笑容︰「嬋惠姐,謝過你的好意啊。不過我還真沒考慮過,這第一吧,水往低處流,人可得往高處走。你看我現在這公司多氣派,多規模,那發展空間可是很大的。」比劃了下自己身後高24層的公司,那明簡的不是曾嬋惠那只是在人家寫字樓里租用了一層能比的。
「這第二,當然就是好馬不吃回頭草了。」揚了揚手中的大紅喜貼,再笑︰「放心,嬋惠姐,你的婚禮我一定會到的,我必須得給你們送祝福不是?」
「那太好了,希望你在這里大展拳腳。」曾嬋惠對著楊怡悻悻道︰「不防礙你了,我還得和梭去準備我們的婚禮,先走了。」說完,悻悻然的離開。
看我笑話,我先看你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