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中午十一點
小楊同志邁著輕快的步伐出考場,出校門。
哦,耶!
她楊小怪終于如打不死的小怪一樣把所有該考的課程都考完了。不用等到出分數,她也能估出個*不離十了。就憑她的超強能力,毫無疑問的那鐵定是過關的。
門口馬路上,依舊停著那輛熟悉的牧馬人。今天的康師傅倒是沒有出來風騷。
離車還有五米遠,副駕駛座的車門由內打開,露出那獨屬于的小楊同志專用的康師傅牌笑臉,「上車。」
今天的康師傅還是沒有穿軍裝,一身休閑裝配著那短短的寸頭,還有那黑黑的臉頰。小楊同志覺的此刻的康師傅真是很符合「康師傅」這個名號。
上車關車門,康師傅彎腰給她系上安全帶。直接將手里的包包往車後座一扔,小楊同志笑看著康師傅,一言不語。
康師傅啟動車子,很淡定的斜一眼小楊同志︰「楊小乖,你又犯花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會花呢?」手握方向盤,一邊開著車,一邊再斜一眼楊怡,「你給老子記住了,別給老子在別人面前露出這傻樣。」
小楊同志雙手托下巴,對著康師傅露出一抹更花的笑容︰「康師傅,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一句話?」
康橋轉頭,一臉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她,而後繼續目光向前開車︰「想和我說什麼?嗯?」
小楊同志︰「你真是非一般的臭美!」說完,轉頭向窗外,直接無視康師傅那額頭上掉下來了三條黑線,吹著口哨,老神在在的欣賞起路邊那其實真不算怎麼樣的風景。
康師傅……
手機響起。
轉身從後車座撈過包包,拿出手機,屏幕顯示「柳柳」。
「喂,柳柳。」
「老姐,你考試考的怎麼樣了?」手機里傳來楊柳清脆的聲音。
小楊同志嘴角一翹,眉梢一挑︰「楊柳中尉,請問我是誰?」
「楊怡同志!」
「所以,你不覺的你這問題是很多余的麼?我楊怡出馬什麼時候灰敗收場過?從來都是閃亮登場,高調收場的。」小楊同志那叫一個非一般的得瑟。
「行!那就不打擾你和首長姐夫的有效時間了,替我問首長姐夫好。就這樣,掛了!」說完直接掛斷,楊柳向來都是說一是一的,說掛絕不會再多說一句的。
「康師傅,你戰友我妹妹楊柳同志讓我替她代問首長好。」自家妹妹的心意,自然要帶到了。
「嗯。」康師傅輕應,沒有其他多余的反應。
……正想說什麼,手機再度響起。
康師傅瞥一眼她,那意思是︰你真有夠忙的。
楊怡無奈聳肩,來電顯示「小草」。
「……」
「姐,我告訴你,柳柳有奸情!」
接剛通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是傳來了時小草的尖叫聲。
楊怡……
「而且他們的奸情還非一般。」
……
「那絕對的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蘊釀出來的。」
……
「就憑著我那敏銳的嗅覺,他們之間的奸情,沒有十天,那至少也得有半個月。」「你都沒看到,他們那眉來眼去的勾搭,看的我和寶貝兒都一楞一楞的。」
……
「不過,你怎麼都想不到,和柳柳有奸情的那人是誰,我告訴你,那是……」
……
「姐,你有在听我說話麼?」自顧自的說了一大串,完全不給楊怡任何說話機會的時小草,終于在珠連炮轟一通,在楊怡同志沒有任何接嘴的機會下,意識到了什麼。
「我倒是想接話啊,可小草,你那是有給我說話的機會麼?」
「呵呵!」時小草一通干笑,「那什麼,我不是太急著想要和你分享這份驚喜了麼。」
「我說小草,你確定你口中說的那個是我們家的楊柳,是那個扛著一杠兩星肩章的楊柳,是那個指著你罵二貨的楊柳?!」顯然的,對于時小草扔的炸彈,楊怡同志有些不太相信。
「我確定,我口中的那個楊柳就是咱家的那個楊柳,是那個扛著一杠兩星肩章的楊柳,是那個指著我的腦門罵我二貨的楊柳!」話一說完,小草筒子淚了,她這不是變相的承認自己就是一二貨麼?
嗚……
姐,不帶你這麼損人的,拐了個彎把我繞進去。
「行,我知道了!」驚訝過後,在時小草的一連串炮轟過後,楊怡倒是覺的不驚訝了,于是十分淡定的對著時小草冒了那麼五個字。
時小草︰……這……就完了?沒有下文了?她不應該是還有很多疑惑的問題要問的麼?怎麼……就這麼「我知道了」四個字把她打發了?
小楊同志正想對著時小草再說句話的時候,手機那邊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小野草,再嘰歪,小心我沒收你手機。」然後便是時小草很狗腿的聲音︰「不嘰歪了,不嘰歪了。姐,就這樣,我掛了。」
小楊同志還沒反應過來,便只听到「嘟嘟」的忙音。
那不是冉家二少爺的聲音麼?
小草&冉家二少爺?
紅果果的奸情有沒有?
好吧,那兩只的奸情是一早就有的,早在時小草揪了二少爺的衣領的時候就已經朝著熱火朝天的方向發展了。再加之冉小白在一旁那麼煽煽風,點點火的,那還得把這小草給燒的旺旺的?
神游過後,終于回神,卻又驚訝的發現康師傅走的這條路貌似不是回家的路吧?
「康師傅,這是要去哪?這不是回家的路吧?」她不過就是出神了五分鐘而已嘛,不至于要把她拐賣了吧?
「帶你去個地方。」康師傅繼續目視前方。
「哪?」
「去駕校報個名,考個駕照出來。」遇紅燈,停車。
「哦。」輕應,心里卻想著,考出來了我也買不起車啊。
「放心,你的車我包了。」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
「那多不好意思,不然,分期還你?」小楊同志自覺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卻是遭了康師傅狠狠的瞪了一眼。
一巴掌扣向她的後腦勺︰「楊小乖,你果真是腦子進豆腐渣,塞狗尾巴草了!」
正在楊怡想回他一句你才腦子進豆腐渣,塞狗尾巴草的時候,視線被對面一輛銀灰色大奔吸引。在那搖下的車窗里,她看到了黎傾雪。
就在楊怡看著那個方向的時候,只見黎傾雪亦是看向了這邊。于是想當然的,自然是看到了車內的康師傅。
十字路口,雖然隔著有十米之距,但是小楊同志卻是清清楚楚的在黎傾雪的那雙眸子里看到了一抹不甘的陰狠,甚至還用著那雙不甘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此刻坐在她身邊的康師傅臉上。
吼——!
小楊同志怒!
你丫!還不甘!你個滿腦子婬穢蟲子的雌性動物,你倒還不甘了?我家康師傅哪對不起你,你個死婬穢竟然下這麼狠的手,還到頭來搞的是康師傅欠了你三五八萬一身情債似的!
怒!
狂怒!
飆怒!
伸手,對著對面那直勾勾的怒視著康橋的黎傾雪一陣揮拳攉攉外加抹脖子的動作。
「怎麼了?」對于楊怡突然間猶如癲癇發作的舉動,康橋不解。顯然的,他根本沒看到對面車里的黎傾雪。
對于康師傅的目的斜視,小楊同很十二萬分的滿意。側頭對他抿唇一笑︰「哦,沒事,突然間想到某部電視里,一只發騷的母狗無處發情,于是發情難受的它只能一頭撞向了牆頭。」
紅燈滅,綠燈亮。
康師傅略帶困惑的瞟她一眼,繼續開車向前。
本以為會與黎傾雪的車擦車而過的,卻是發現不是。因為綠燈亮起的那一刻,康師傅的車左拐,而黎傾雪卻是依舊等著直綠燈。
楊怡小心翼翼的斜一眼他,沒有任何不妥。于是,小宇宙小小的樂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一處汽修廠停下。
「下車。」康橋停好車,解開楊怡身上的安全帶。
「天海汽修。」楊怡仰頭,念著頭頂那湛藍色的四個字。
側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康橋,不是說帶她去報考駕照的麼?怎麼又帶她來汽修廠了?莫不成這汽修廠還包教開車?
不解,十分不解的看著康師傅。
康橋沒有說話,長臂一伸,直接往她腰上一摟,摟著她直接往汽修廠走去。
汽修廠內停放著十來輛汽車,高中低檔各有。一輛藍色皮卡車下正仰躺著一人,僅露出穿著解放鞋的兩只大腳以及一截藍色的褲角。
「喂,康師傅,帶我來這里做什麼?不是說去報考駕照麼?這是汽修廠。」楊怡看一眼那皮卡車下的兩條修,扯了扯了那摟著她腰側的手。
康師傅沒有說話,摟著她繼續往前走。
小楊同志心里的疑惑更深了,這廝搞什麼 ?
正在小楊同志十分困惑的時候,那鑽在皮卡車下的人動了,從車底下鑽了出來。而此時,康師傅則是摟著她走到了那皮卡車旁上。
躺在地上的男人,衣服上沾了一身的機油,手里還拿著板手和其他工具,在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康師傅時,整個人驚傻似的仰看著康師傅。
倏的!
五秒鐘後,躺在地上的男人反應過來了,「噌」下站起,將手里的板手和另外一工具往地上一扔,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康橋︰「橋哥?!」
隨著男人站起,楊怡也看清楚了站在她與康橋面前的男人的面孔。如包黑炭一樣的臉頰上還沾著些許黑色的機油,與康師傅一樣的寸頭。只是他的右臉上卻是有一道近三公分長的疤,從眼角斜向鼻翼。
「大海!」康師傅左手一伸,拍了拍大海的肩膀。
「橋哥,這是……大嫂?」大海對著康橋抿唇露出一抹憨笑,沾著機油的手指指了指楊怡。
「我老婆楊怡,海笙。」康橋為倆人介紹。
「你好。」楊怡伸手。
「大嫂好!」大海伸手欲握向楊怡那伸出的右手,卻是在看到滿手的油漬後,沒與楊怡握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手上都是機油,大嫂莫怪。」說罷雙手往自個那衣服上一搓,對著康橋一臉敬意的說道︰「來,橋哥,大嫂里面坐,我這一團亂還髒。月芳,你看誰來了。」領著康橋與楊怡往里走去,邊走邊大喊著。
「哎——」隨著大海的一聲大吼,從屋內走出一女人,準確來說是一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胸前系著圍裙,邊往走邊雙手擦著圍裙。
月芳在見到康橋的一剎那,與大海一樣傻楞了一下。三秒鐘後,臉上露出一抹大笑容,「橋哥!」
說話間,大海領著康橋與楊怡已然走到了屋前,大海一指楊怡對著月芳道︰「這是大嫂。」
「大嫂!」月芳笑著喚著,看一眼康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橋哥,這次眼光不錯嘛,大嫂比……」「橋哥和大嫂難得來,你再去加菜。」大海打斷了月芳的話,別有用意的看一眼月芳。
經著大海這一打斷,月芳也似想到了什麼,一撓後脖子,對著康橋露出一抹干巴巴的傻笑,然後又一抹自己的肚子對著大海說道︰「你陪著橋哥和大嫂,我炒菜去。」說完,轉身。
楊怡瞪一眼康橋,瞧瞧,瞧瞧,這月芳擺明了就是話到嘴邊讓大海給攔下了。她還能不知道,月芳那話里的意思?這次眼光不錯,那不就是在說他上次的眼光不怎麼樣嘛。
切∼∼!
恨鐵不成鋼的丟他一白眼!
「我幫你!」說著,跟著了月芳的腳步。
康橋……,他又哪招到她了?丟他白眼?那是他的錯麼?
「橋哥,月芳就那樣,老管住那張嘴,你別往心里去。」大海伸手一爬自己的寸頭,為自己個老婆開月兌。
康橋露出一絲淺笑︰「我是那種小氣的人麼?幾個月了?」指的自然是月芳那挺著的肚子。
大海對著他左手一伸,以示五個月。
「下次出生的時候,我一起補上禮物。」
「別介啊,橋哥!你要這麼見外的,那我和月芳還有臉擱麼?要不是你,我和月芳……」
「得,過去的事,還提什麼?」康橋一拍大海的肩膀,一臉往事不再提的表情,「趁著那倆女人還在廚房忙活,哥倆一起把那車搞定了。」一指剛才大海鑽出來的皮卡車,邊說邊往那車走去。
「別,別!」大海趕忙的攔住康橋︰「我這一身髒的,一會你也得一身髒了。那月芳一會還不得砍了我啊!別管那車了,咱上樓說話去。」說完欲伸手去拉康橋的手臂,卻一看自己那滿手的油漬,停住。
康橋雙臂環胸,抿唇淺笑的看著他,這笑容看得大海心里沒個準底,楞是伸手干巴巴的爬著自己的頭頂。
「看來月芳是把你給吃的死死了啊?」
大海又是憨憨的一傻笑︰「我哪天不被她吃的死死的?在她面前,我就不是個爺們!不過,我願意。」
二樓
布局的很精致,和一樓以及外面完全不一樣。一樓那是堆滿了各種零件和工作,但是二樓卻完全就是一個家的感覺。
三室兩廳的布局,精致的裝修,以淺藍色為主色,配合著白色和淡紫,溫馨而又不失優雅。
牆壁上,貼著幾張寶寶圖,又多添了一份活力。
廚房
那是女人的領地。
月芳站在水池前洗著菜,楊怡站在一旁摘著芹菜葉。
「大嫂,你和橋哥什麼時候結的婚啊?這橋哥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和大海,看一會不罰他兩杯才怪!」月芳一邊洗著菜,一邊略有抱怨。
「也就前不久。你們很熟麼?」一邊摘著芹菜葉,一邊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和大海那是從小跟著橋哥混的,能不熟?」洗好菜,從水池里撈出,在菜板上切著。對于和康橋的那種鐵哥們的關系,月芳很是自豪的。
「混?」楊怡微擰眉,一邊洗著摘好葉子的芹菜,一邊抬眸望著月芳不解。
「啊,混!」月芳打開煤氣灶,「這麼說吧,用一句話概括我和大海與橋哥之間的關系,那便是——我和大海對橋哥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邊說,邊伸手做了個綿延不絕的手勢。
「噗哧!」楊怡被她這十分有愛的語句以及動作樂到了,笑看著那一臉依舊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的月芳︰「有這麼夸張麼?」
「有!絕對有!大嫂,我告訴你,這可絕對不是我季月芳夸的。橋哥之于我和大海來說,那絕對是個神,神話的神!做小混混能做到橋哥那般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過現在,貌似,橋哥已經不再是混混了,那可是神武的人民解放軍!」季月芳又是滿臉的敬慕。
之于季月芳來說,不管康橋是當年的小混混還是現在的人民解放軍,那都是一如既往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的。
「大嫂……」
「你管我叫楊怡吧,你這大嫂前大嫂後的,我挺不習慣的。再說了,指不定我還比你小呢。」對于大海和月芳的一口一個大嫂,楊怡那是真叫一個不自在。
月芳搖頭,一臉認真的樣子︰「那不行,你是橋哥的老婆,就算你只有十歲,那也還是大嫂,不能以下犯上,這樣是對橋哥的大不敬!」十歲?!
月芳,你打比喻就打比喻,至于打個這麼驚悚的年齡麼?
你真當康師傅是有戀童僻啊,連十歲孩童也下手?
還以下犯上,大不敬。
「我是說,如果,就算,比果,不是真的!」見著她那一臉的驚悚樣,月芳呵呵一笑,解釋︰「那我橋哥自然不是那種有戀童僻的人,就他能看上你這眼光來說,絕對是沒有二話的。至少足以說明當年不是他沒有眼光,而是……」月芳似是意識到了自己又說溜嘴了,于是趕緊閉嘴不再說話,專心致致的翻炒著鍋里的菜。
「什麼?」楊怡淺笑的看著她。
「呃,沒什麼,沒什麼。」見著楊怡那抹淺笑,月芳有些不太自然了。
「你是想說黎傾雪的事?」楊怡接過她的話頭,替她把話說了。
季月芳微微一楞,那拿著鏟子的手僵了一下,一臉似信非信的看著楊怡︰「你……知道?」
「知道!」
「那*找你?」
「嗯,找過!」
到此,季月芳直接將手里的鏟子一扔,雙眸直直的盯著楊怡,急急的說道︰「大嫂,你可不能信了那*的話,你就算相信一個孩子的話也不能相信那*的話。我跟你說,那*,她就是個白眼狼,就是個風騷的潘金蓮,你可……」
「我說月芳同志,你現在可是孕婦,不宜激動的!」小楊同志直接打斷了那激動的就差沒拿把菜刀去砍了黎傾雪的季月芳,「我怎麼可能會信她的話呢?」
「哦——!」季月芳長舒一口氣,甚至用手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處,「果然,我橋哥的眼光沒錯!只有這樣的大嫂才配得上橋哥嘛。就黎傾雪那個騷狐狸,就連給我橋哥提鞋也不配,我告訴你啊,大嫂,那騷狐狸可風騷了,十幾歲就會勾引人了,天生生就了一雙狐媚眼,渾身上下飄著一股子的狐騷味,見是個男人那就拼命的放電。也不知道那媚功是從哪學來的,是個男人就一定中她的媚毒。」
「可不嘛,就連你口中的橋哥也差點成了她的入幕之賓。」楊怡打趣。
「大嫂,這你可真怪不得橋哥的。是那小*太會用手段了,我跟你說,當年我第一眼看到那小*,我就看她很不順眼,成天的一副林妹妹惜花,西施捧心狀。看著她那做的樣子,我都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幾個洞,不過橋哥不讓!你知道的,我和大海吧,對于橋哥的話,那絕對是他說一,我們不敢做二,他說東,我們不敢往西的。幸好,那死狐狸最後沒得逞!我季月芳這輩子最恨的一個人,那便是那騷狐狸了,要是什麼時候讓我看到她,非得把她那身騷皮給剝了不可!」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憤恨。
月芳同志,你口中的那只騷狐狸其實剛才從你家汽修廠走了沒多久。是因為你窩二樓房間里,所以才沒見著她而已。所以說黎傾雪得該有多慶幸她來的時候,大肚婆季月芳沒見著她,不然指定的,那修車的板手就得砸她頭上了。
楊怡輕輕的蹭了下她的肩膀︰「哎,她搶了你男人了?至于你這麼恨她?」
「這比搶了我男人還要嚴重!因為橋哥差點命喪她手!男人被搶了,頂多說明那不是我的菜,但是橋哥不一樣!」對于黎傾雪,季月芳是恨的,恨到如果可以,她想把她大卸八塊,當然,卸了她之前,一定要先切了她的MM,現劃了她那張騷狐狸的臉。但是,她不敢!因為老大不讓。所以她只能在心里恨的牙癢癢。
楊怡自然是知道季月芳所說的差點喪命是指哪件事了。
康師傅,你說你當年到底是年少無知到什麼程度呢?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好吧,好吧,這真怪不得他,是黎*太會演了。小楊同志想,如果一定要給黎*頒個獎的話,那一定就是︰*偽裝清新獎了。
因為她也曾經年少無知過,她也曾經有眼無珠過,她也曾經誤入岐途過。所以說,對于康師傅的年少無知她還是很能理解的。
嗯,人非聖賢,誰能無過?最主要是一次錯不能犯兩次。所以說,在這一點上,她和康師傅還是很有共同點的。于是,當下的,小楊同志便決定,對于康師傅的年少無知,一筆抹去。
正所謂人不無知枉少年,浪子回頭是好漢。所以才成就了今年的人民解放軍好漢康師傅。
「現在不是挺好,少了一個混混,多了一個正義的海軍中校。至于那騷狐狸,該滾蛋滾蛋!」楊怡接過季月芳手里的鏟子,炒菜。
「大嫂,下次那*要是敢再來騷擾你,你告訴我,我季月芳不卸了她,我就不姓季!」
「嘿,嘿,注意胎教!」楊怡娛笑。
季月芳也笑了。
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橋哥,黎傾雪那樣的女人,根本就是一砣大糞。
廚房里倆女人忙活著,站在陽台上的倆男人也沒閑著。
「橋哥,我們有一年多沒見了吧?」大海已換下了那身沾滿了油漬的衣服,一件深黑色的翻領T性,一條黑灰色的長褲,臉上的油漬洗去之後,那條傷疤在他的臉上更加的明顯了。
康橋點頭︰「看著你和月芳現在這日子,我也安心不少。當初少不經事,還好沒把你們帶壞。」
「嗨——」大海無所謂的一嘆︰「不是橋哥你說的嘛,過去的事不提的。再說了,我和月芳也沒後悔過,還有如果沒有你,也沒現在的我和月芳。所以,橋哥,別往心里去,你看大嫂現在多好。」說話間,轉眸望一眼那在廚房的方向,雖然他們倆站的這陽台並不能看到廚房里的兩人。
順著大海的視線,康橋同樣視線轉向廚房的方向。
「老太太最近怎麼樣?」大海遞一支煙給康橋,卻是被康橋給拒絕了。
「你也少抽,月芳現在大著肚子,聞不得煙味,女乃女乃挺好。」
將煙往煙盒里一放,大海笑說︰「這煙吧,現在對我來說,它就是一擺設。自從你決定進部隊後,我和月芳就再抽過一支煙,也沒再干過一件混事。我大哥是人民解放軍,做兄弟的可不能拖了大哥的後腿,丟了大哥的臉。」
康橋伸手拍了拍大海的肩膀,微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讓你幫忙。」
大海雙眸一亮︰「橋哥,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吧?什麼幫忙不幫忙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事,你開個口就行,就算上刀山下油鍋,大海也義不容辭!」
康橋一拳頭擊向大海的胸口︰「你當還是當年的流氓小混混啊,還上刀山下油鍋!沒那麼嚴重,就是楊怡沒有駕照,想讓她考個出來,她上下班也方便。」
大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與他那碳黑的臉頰倒是成了鮮明的對比︰「小事一樁,包我身上了。大嫂的座駕也包我身上了,一定挑一部讓大嫂十分滿意的車。」
「那就有勞你了。」
「哥倆還說什麼客套話。對了,」正咧嘴淺笑的大海突然臉色一正,一臉認真的看著康橋︰「她……今天來找過我。」
「她?」康橋眉頭微微一皺︰「當……」
「康師傅,大海。」康師傅正在說話的時候,楊怡的聲音傳來,隨即便見著她人朝這邊走來,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
見著楊怡那一臉的淺笑,大海心有戚戚蔫,大嫂該不會是听到了吧?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楊怡,再看向康橋,康橋丟給他一抹無所謂的笑容,向著楊怡走去︰「怎麼了?」
「請倆位大人吃飯啊,還能是怎麼呢?」笑,小楊同志笑的那叫一個如春風拂楊柳,蕩漾心情,看的大海心里毛毛沒個底。怎麼都覺的大嫂這笑容更像是那傳說中的笑里藏刀,雖然這樣說大哥的女人,有點大不敬,但是卻是最貼切不過的。
「行,吃飯,吃飯。」大海心有戚戚蔫的腳底的抹油,溜的比康師傅更快。
嗯,雖然是大哥,但是這樣的麻煩還是讓大哥自己搞定吧。至于他,那就常旁觀,不參與。
但是,卻是讓大海跌破眼鏡的目瞪口呆了,那被他稱之為笑里藏刀的大嫂,小楊同志除了一臉微笑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其他不妥之處,他家大哥便是滿臉的風淡雲輕,完全不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那一幕。
飯桌上,月芳很難得的拿出了一瓶只珍藏不開瓶的夢之藍,破格的讓大海開開酒葷。卻是被小楊同志一口拒絕了,用小楊同志的話說那便是最經典,最實際的——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因為康師傅一會還得開車,所以,拒絕佔酒。
作為一名十分優秀的軍人加寵妻有望的新好男人康師傅,那自然是絕對服從老婆大人的命令的。
于是乎,那瓶夢之藍再一度成為珍藏品。而康師傅與大海面前的酒杯里自然而然的倒上了與楊怡同志和季月芳杯子里一樣的鮮橙汁。再于是,大海與月芳以橙汁代酒敬康師傅與小楊同志新婚。
一頓飯下來,足以讓小楊同志見識到了大海與季月芳這倆公婆對康師傅的敬仰,季月芳的話原來絕非夸張的。這倆公婆那簡直就是把康師傅當成個神一般的供啊,康師傅說一那倆人絕不會說二,康師傅說是錯的,就算是對的,那倆人也一定說是錯的。
看得听得小楊同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她就想不通了,康師傅到底有什麼值得這倆人如此敬佩的啊?
小楊同志,如果你知道當年那三個流氓小混混的事跡,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終于在那倆公婆依依不舍,猶如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十八相送一般的淚目下,康師傅啟動車子,離開,曲終人散。
然後,大海卻是不好過了。
為毛 ?
因為剛飯桌上,橙汁喝高的大海一個不小心又月兌口而出,說黎傾雪今天來找過他。于是乎,大肚婆季月芳同志飆怒了。
老娘這輩子一恨兩痛,全讓你海笙給攤上了!
所謂一恨——對黎傾雪恨之入骨!
所謂兩痛——破處之痛,生產之痛。當然,後者時間還沒到,但是大肚婆季月芳卻是直接給一起算上了。
于是,大海再一度的跪鍵盤了。
再于是乎,可想而知,大海接下來那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牧人內,康師傅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
小楊同志雙手托下巴,微側頭,目視康師傅,那叫一個目不轉楮,迷戀痴呆。
「楊小乖,你這表情,本官能理解為是對本官的迷戀?」康師傅斜一眼目不轉楮盯著他的楊小乖,那叫一個心情大好。
楊小乖抿唇露出一抹更為痴迷的傻笑︰「你不知道我已經迷戀你五年了麼?」
「哎 ,楊小乖,有長進嘛,終于發現你迷戀本官的程度了?嗯,不錯!說,想要什麼獎勵,看在你迷戀本官這麼久的份上,本官今天對你有求必應!」側頭,對著楊小乖露出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就是這一抹笑容,再一度的秒殺到了楊小乖。
繼續用著那痴痴迷迷,朦朦朧朧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康師傅。
康師傅︰「你這算是在對本官發著赤果果的要請?要不我加加速,回家本官滿足你?」
楊小乖︰……
果然,是個男人都是不能開葷的,那要是一開葷了,鐵定的那就精蟲充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楊小乖,你怎麼就說是你自己的誤導呢?就你那看康師傅的眼神,表情還有那與告白無兩樣的話,能不讓康師傅想入非非,精蟲充腦麼?
「康師傅,你……想女乃女乃麼?」收起她那一臉的痴迷,換上一臉的一本正經。
康橋的眼中劃過什麼,「怎麼這麼問?」
「我听到你和大海在陽台上的談話,我不是故意的,絕對,我發誓。」說罷,左手一伸做發誓狀。
康橋拉下她那舉起的左手,「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還怕你听?」
「你們家的人和事都很復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和自己的……呃……父母關系那麼不好。但是,說實話,對于你父親,我同樣的沒什麼好感。但是我知道,女乃女乃是你最放心不下的。所以,我們回去看看她吧。相信她也很希望多見你幾次的。不管怎麼說,那個人再怎麼不是,那也還是你的父母。真的不必像仇人見面一樣的。我和柳柳從小沒有爸爸,我媽從來不會和我們說起爸爸的事,即使到了現在,我們依然不知道誰是我們爸爸。我不知道爸爸是過逝了還是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是我知道,我媽不喜歡我們年提起那個人,那倆個字,所以從小到大,自懂事起,我和柳柳從來不曾提起過那個人,那倆個字。在我們的心里,媽媽就是的切。」
「那你的意思呢?」康橋有些不明白她說的話了,到底好是想勸和還是勸散呢?
「康師傅,你讀書的時候一定語文很差是不是?」小楊同志對著康師傅莫名其妙的冒了這麼一句。
康橋更加的不解了,這與他語文好差有關系?再說了,誰說他語文很差的?只要他願,他隨時都可以考滿分的好不好。
「不是!我考試向來滿分。」
「那你就一定是閱讀理解不過關。」
「你的閱讀理解才不過關,我剛才說的是向來滿分。」
「那你怎麼就沒能理解我話中的意思呢?」就你這樣的還滿分?那我豈不是次次兩百分了?對于康師傅的滿分,小楊同志十分的嗤之以鼻,「我是在告訴你,做人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良心就行。只要你自己覺的是對的,那就別去理會別人的看法與想法。」說完,再度斜他一眼。
「這就是你說了一大堆廢話想要表達的最終意思?」康師傅似笑非笑的斜一眼楊小乖。
「我那是廢話麼?」楊小乖怒。
「本官向來都是這麼做的好不好!」
楊小乖︰……,果然,這廝與她不是同類。
「女乃女乃平常都比較喜歡什麼?」楊怡決定不再他繼續那個話題。
「女乃女乃最喜歡的就是她的孫子我,當然了,只要是我喜歡的,她一定無條件喜歡的。」這是康橋對于小楊同志的回答。
楊怡︰……,再一度肯定,這廝絕對肯定一定和她不是同類,不然為什麼總是牛頭不對馬嘴?
她決定,不再與這廝說話。于是,轉頭望窗外,風景徐徐,也好過看這廝那十分欠抽的臉。
但是,某人卻偏不讓她如願,打趣的聲音在她的腦後響想︰「我說是你理解能力不過關才是。」
「哈?」很成功的引起了小楊同志的轉頭。
「女乃女乃最喜歡的自然是看到我們了,還一直在那里自詡聰明。」鄙視,絕對的鄙視!
最終,小楊同志很有骨氣的直接無視他那紅果果的鄙視。
車子駛進康家大院。
康老太太剛剛午休起來,在看到康橋與楊怡的那一刻,臉上揚起一抹會心的淺笑,只是楊怡卻是在她的雙眸里看到了淡淡的氤氳。
康師傅說的對,她最想看到的就是孫子與孫媳婦能經常來看看她這個老人。雖然家里有兒子媳婦,還有一個孫子,但是,她最喜歡的一直都是康橋。
倆人陪著老太太坐在遮陽傘下,倒也是有說有笑。然而,小楊同志卻是再一度的頭皮發麻了,為毛 ?
因為那抹透過她看別人的眼楮,以及眼楮的主人再一次出現在她眼里,且那看著她的眼神比之上一次又多了一份貪念,讓她從頭到腳的發毛起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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