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話印舒桐都是當屁話沒听,但是文鄭康最後怪笑兩聲說的那最後一句話,卻讓她的心一抖。
她是軍人,是戰士,為心中信念戰死沙場是她的職責也是她的使命,那樣的死,死得其所,死的光榮而崇高。
文鄭康若再給她用一次媚情香,若長孫無越上次說的是真的,那她必會陰裂而死,這種死法不僅慘烈而且毫無尊嚴,死後還不知道要受文鄭康什麼樣的折磨呢!
文鄭康心機歹毒狠辣,她所做種種雖是為了自己,但是在他眼里,必然認定她是長孫無越安排的人了,只怕也是想借著她的事兒來絆倒長孫無越。
一個老謀深算,一個狠辣歹毒,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兩邊絞力,搞不好她就成了犧牲品了,這又是何必?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輕聲一笑,明言道︰「太傅的心思,是覺得背後操縱我的人是攝政王麼?太傅也不想一想,樹大招風,這招來的何止是一陣風呢?有人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不是不可能呀?一個人有兩只眼楮,這眼中釘未必就只有一個呀?如今太傅手握重權,想砍樹只怕也不止一個吧?」
文鄭康本來篤定了她是長孫無越的人,可這會兒被她這般輕松一笑,倒是弄得有些糊涂了,眯著眼在那里思量印舒桐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印舒桐本就是瞎踫,亂說的,這會兒見文鄭康當真思索起來,不由得慶幸,歹毒的人都多疑,看來這話不假。
文鄭康方才說了刑部二字,看來這里便是刑部的刑房了,此刻周圍人不多,四五個衙役,見她捆的結實又受了傷,都只是遠遠的站著沒有靠近,她沉眉,要想殺出一條血路也不是不可能。
「太傅大人,看你想的那麼辛苦,不如我來告訴你呀,但是我說了之後,你就得放我一條生路喲!」
見文鄭康靠的足夠近了,印舒桐一聲輕笑,眯眼道︰「太傅大人,這背後指使我的人就是——我自己!!!」
近距離暴吼,會造成短時間耳聾,印舒桐早已用藏在袖中的匕首割斷了繩索,電光火石之間,她抬手就用匕首削掉了文鄭康的右耳,文鄭康一聲慘嚎,耳中血流如注,印舒桐見機搶過手槍,抬手便是一槍,然後唰唰唰幾下,匕首割喉,幾個衙役還沒來得及移動位置就死在她的刀下。
她撿起文鄭康的右耳塞在他的嘴中,然後扯了一把稻草塞入他的嘴里不許他亂叫,見他面如金紙,身上血合著汗,也不會動彈了,料定他必死無疑,便立刻轉身逃出這間刑房。
手槍雖有消音器,但是她鬧出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外頭,這些衙役蜂擁而上,在狹窄的通道里將她堵了個水泄不通,若是往常,她必定殺光所有人,可這會兒沒那功夫,也不願殺戮太多,旨在消除眾人的行動能力即可。
每個人都被削掉鼻尖一塊肉,不會致命,卻疼痛萬分,全都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殺豬般的嚎叫,而印舒桐早已趁亂逃出了刑部牢房。
「姑娘,得罪了。」
誰知她剛一出來,那鼻端的血腥味還沒散去呢,就被人點住穴道,麻袋罩頭後腦被敲了一下,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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