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總是一副憂郁面容的陳宮上前一步說到:"奉孝先生之策,宮亦知實乃妙策。然我等需率軍通過袁紹所轄之域。則太過難矣!不知奉孝先生可曾思及?"郭嘉卻笑著一推六二五的說到:"此乃我家主公之事,非嘉所能管也!"我瞪了郭嘉一眼心里暗說:你挖好坑了,卻讓我去埋?但他已鋪好了路,我也只好接著往下走了:"此事公台先生勿須擔心。公等僅率部分親隨,扮作客商前往既可。商當組織商隊,大量購置胡人所需之鹽、茶等物運往河套地區。開始時,溫侯可用此等物品同胡人交換馬匹、草場及食品,並招募兵卒。待具一定規模之後,既可從胡人手中自行取之矣!他袁本初向別人耀武揚威可以。商就不相信他敢動商拙荊家族的商隊!"
陳宮遲疑的問到:"如此,如無數十萬計之銀兩則無能有成也?"郭嘉笑道:"公台先生不知,孫伯符之前往漢中,我家主公助銀百萬。區區數十萬之數,對我家主公來說:實乃九牛一毛耳!"
既然有了錢,呂布當然願意去當土皇帝。至于胡人的彪悍,別人也許會害怕。但對于呂布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兒而已。呂布所擔心的就是沒人讓他來殺。經過數天的準備之後,呂布領著陳宮、高順、曹性、侯成、魏續、宋憲、成廉、郝萌等扮成客商的模樣,帶著百名名親隨,隨同糜家的商隊前往河套。隨車攜帶著大量的茶、鹽等胡人的生活必須品。
臨走時,我特意把潛伏于並州的部分探子名單交給了呂布,並言可助其一臂之力。同時,我告訴呂布,下一批貨物十天後就起運。讓他到後即安排接收,不要擔心錢財不夠用。粗線條的呂布,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慨然接受;而陳宮則表現的是憂慮,高順等將領則露出了感激和不舍的神情。
我不由得笑言拉攏到:總有一天,我會同他們一起去縱馬大漠。心里則暗罵:多好的一群屬下呀!真讓這個三姓家奴給浪費了!而呂布遺下的近萬殘兵,乃是百戰精兵,剛好可以交給張遼整編。張遼此人不象高順一樣的迂腐,已經心安理得的留在了徐州。
對呂布和孫策,在軍械方面我均選擇了部分保密。此二人均乃梟雄之資,如果一切都和盤托出,不排除以後會被反噬的可能?到那時就晚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處理完呂布的事,終于可以放松一下神經了!回到府內,我進入書房看到︰象約好的一樣,糜貞領著一幫的小美人正在等著我,連八歲的孫尚香也坐在了糜貞的膝頭。我不無詫異的問到:"今天可真齊呀!貞兒不忙了麼?"嘴快的紅兒搶著說到:"琰兒听說公子又作了一首詩,卻只吟了兩句,想讓公子補齊,就把大家都找來了,想一起听听。"
我望了一眼恬靜的坐在一旁,玉面微紅的蔡琰詫異的問到:"作詩?商這一天忙得連北都找不到了!那還有閑情逸致吟詩呀?不是听錯了吧?"蔡琰俏臉更加紅得象要滴出水來的悄聲說到:"琰兒听人言︰將軍前日待客之時,曾吟出‘我自橫刀向天嘯,飛揚跋扈為誰雄’的豪壯之句。何言未吟?可是不屑與我等女子相談?"貂蟬也嬌聲幫腔道:"表哥最不誠實了!總是撒謊!"糜貞笑眯眯的看著我好象在說:讓你弄這麼多小美人來!看你這次怎麼擺平?我冤不冤哪!除了貂蟬我是憐惜她命運的淒慘才騙來的,其它的可都是自投羅網啊!我心中不由得暗想。
更讓我郁悶的是︰這兩句詩是我篡改的,已經跟原來根本不搭調了!即使是續吟出也與意境不相符。當時,只是為了激勵呂布,順嘴溜出來的。我去那兒找與此意境相配的句子呀?望著一圈兒希冀的目光,特別是蔡琰和郭馨的一對才女那種有些狂熱的星眸,我只好編了:"那個,當時商只是听到奉孝的妙策,一時失態而信口胡謅的,確無與此相關的句子。不過溫侯西行,商確思之一首絕句想贈予溫侯而未得其便。現可與各位賢妹共鑒之: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人征戰幾人還!"我自己還不知道已經有些說漏了!這個時代是以賦為主,尚無完整的律體詩格體。
最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在各位小美女孩還沉浸在淒美的詩句之中時,坐在糜貞膝上的孫尚香,一下就蹦了下來,嘴里還女乃聲女乃氣的念叨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好、太好了!香兒這就去抄寫下來,可千萬別忘記了!"說著,就連蹦帶跳的跑了出去。我當時就傻了:這也太強悍了吧?才那麼大點兒一個小丫頭兒片子?這古代的女子也太早熟了!
內向的郭馨怯生生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將軍的詩,豪放中帶有淒婉,確是馨兒所知最好的詩了。請將軍告訴馨兒何為絕句?可有典故?以釋馨兒心中之疑。"不說話你就永遠別說得了!一說就往牛角尖里鑽。絕句?我看你是要我‘絕命’!我心里咀咒著又不得不回答到:"絕句乃商自思之格體。乃是以四句之言,既可盡抒心中塊壘之意;無何典故也。"蔡琰嬌呼到:"將軍之才真讓琰兒仰慕不已。將軍不僅能吟出如此豪邁、淒美的詩句,還能自創格體,實乃世之奇才也!"
糜貞見我已經被弄得面紅耳赤,就含笑打著圓場說到:"好了、好了,別奇才了。你們幾個丫頭兒再折騰一會兒,相公就要變成那個魏文長了!沒見紅兒比她的公子還著急嗎?"糜貞還真不是一般的有創造力,把紅臉兒關公改成紅臉兒魏延了!幾個小丫頭兒面現微紅,相繼斂身告辭。
眾女離開後,我隨手抓起糜貞的玉手,輕輕撫模著說到:"貞兒今天不忙了?"糜貞不好意思的甩了甩輕聲說到:"紅兒還在呢!這兩天身子總是困乏,就歇了歇。誰知,還是讓這幫小丫頭兒給拉來了。"我搖了搖頭嘆到:"真拿她們沒辦法!一天不是軍旅就是民政,那有空閑吟詩呀?徐州英才頗多,象奉孝、子龍、公瑾均乃不世之選。貞兒何不為她們做媒,都嫁出去也能清淨些,免得一天不是‘濕’就是‘干’的!"
糜貞嘲弄的笑著說到:"夫君就口不應心吧!你也不算算?紅兒就不說了,馨兒是奉孝先生最先開的口,琰兒是蔡老大人同父親定的。就只剩下個刁鑽的秀兒了,你自己的表妹,還是你自己去說吧!她也只听你的。"想想也真是如此。我只好無奈的模了模腦袋,長嘆了一聲:"唉!以後再說吧!"
同糜貞的一席閑話,讓我想起了一件事來。翌日,就派人快馬前往宛城,讓周瑜務必尋找一下致仕在家的前任太尉喬玄。打听一下現在是否定居在宛城?如在,務必以幾位老大人的名義,請來徐州一會。有些歷史知識回到古代也沒辦法去查找了,我只是記得喬玄曾任太尉,致仕以後先居住在于宛城,後遷居的江東。
現在的戰略格局對我相對來說還比較有利。由于我采取了先下手為強的策略,搶先平定了江東和淮南,並伸出了兩支觸覺:青州和南陽。基本上是把曹操和劉表裹在了中間。表面上看:青、徐整個西線完全暴露在曹操和袁紹的攻擊範圍之內,江東的西線和北線暴露在劉表的攻擊範圍之內。但暴露的被攻擊點越多,也就越沒有重點。劉表和曹操卻要時刻防備著我從任何一點出擊,都可以直搗其月復地。因而,憑借我現在強勁的實力,他們根本也不敢輕舉妄動。
至于袁紹,我同賈詡經過數次探討後決定:由于戰線過長,應采取老虎不出動的策略︰緊守青州,保住青州著個戰略跳板,而不去輕易招惹袁紹。如袁紹不識時務,則傾青州之力與之周旋。現在的格局,只有袁紹、曹操、劉表三人合力進攻,我才會窮于應付。但劉表和曹操,卻必須要冒著被我派奇兵突襲其月復地的危險。因而,三人聯手的可能性也幾乎等于零。
喬玄不僅自己來了,還拖家帶口的全搬來了。據喬玄講:他老先生早就知道蔡邕、盧植、孔融在徐州。由于周瑜掃清了通往徐州的路途,既使我不去邀請,他也準備近期遷來徐州。他還振振有詞的說:人老了,就想找一個安定的地方。天下唯荊、徐、楊尚屬安定,徐州最為保險。如果有戰亂,也會是先從荊州開始。老家伙的潛台詞就是說:我會對荊州起窺視之心。
由于喬玄原來在朝中的地位崇高,老陶謙把我踢到了一邊兒,親自出馬給喬玄安排住所;使我一睹二喬風采的心願也泡了湯。沒辦法,我只好去求老爹,讓老爹去給周瑜、趙雲、郭嘉三人中的兩人提親。沒想到的是,老陶謙帶回的話,讓我感覺象又回到了千年以後。喬玄說:其二女乃人間絕品、才貌俱佳,且各有主見,擇婿當由女兒自決。氣得我在心里暗罵:這都什麼事兒呀?千年的老古董變成了開明的慈父!本來想搶先牽一把紅線,人家卻要自由戀愛?我真是自找不沒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