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賈詡的快馬稟報後,我就下令由徐晃統領後營休整完畢的五萬大軍配以凌統的車營前出百里威攝壓制鄴城,借以配合賈詡對渤海郡和安平國的攻勢。河間、安平、渤海三地乃冀州的糧倉,佔冀州產糧總量的百分之八十。奪取後用之接濟其他郡國,才能保證冀州的自給自足。我帶著郭嘉等押著這段時間養得紅光滿面的顏良、張郃、韓猛、韓瓊等前往邯鄲,把中軍大營移往邯鄲駐扎;城外大營就交給了太史慈等掌管。
謀臣、智士的作用就在于‘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漢中的爭奪就充分體現出了這一點。孫策得高人指點,派人攜帶財寶前往南鄭,賄賂張魯的謀士、大將楊柏的弟弟楊松。貪財的楊松在財寶面前繳了械!暗中派人送信給楊柏勸降,楊柏接到楊松的書信後,馬上就開關投降了孫策。
孫策即派楊柏為前軍,扮作漢中軍連夜出發,經一日夜多的快馬疾馳趕到南鄭。楊柏詐開了南鄭西門放孫策等進城,一舉拿下了南鄭,斬殺了張魯極其弟張衛等。楊柏和楊松又幫孫策招降了領軍與劉備戰于瓦口關的本家兄弟楊昂和楊任,使孫策一舉功取得了漢中的大部。
接著,孫策又率得勝之軍出瓦口關,驅逐還在‘傻狗不知臭’似的攻關的劉備,大勝劉備後回軍南鄭。至此,孫策經兩年多的奮斗,終于佔領漢中及隴西數郡。似這等行賄拉攏從內部策反之招,正是李儒擅長的招數!當年李儒就是用此招招降了呂布,害死了丁原。
大敗之後的劉備,由于同孫策也撕破了臉,已經無法退回西涼了。無奈之下,率殘部退入了葭萌關,托庇于劉焉麾下。手里拿著探報的我不由得自言自語到:"大耳朵兒還是入蜀了!此後將蛟龍入淵矣!"歷史的沉重慣性再次發揮了作用!
我望著侍立于身側的孫權說到:"伯符已經取漢中與隴西數郡,現正需用人之際。仲謀可思前往助伯符一臂之力?"孫權轉了轉綠眼楮說到:"權深受主公收留教誨大恩,常思當竭誠以報,故應在主公麾下效力!吾兄之處不差權一人耳。"我搖了搖頭說到:"仲謀此言謬矣!爾尚有老母在堂,當速返徐州,與母商榷後再定行止,切不可獨決。此乃人倫正途,仲謀不可不思也。如母允諾,仲謀再回大營不遲。"孫權低著頭想了想說到:"權承蒙主公教誨,但憑主公安排。"
隨即,我就讓陳琳代筆給孫權寫了兩封書信。一封是給徐庶的,交代徐庶加緊從江東調集糧秣,此後可直接運往青州,通過青州轉運來供應我同賈詡的兩線征戰之用。同時,我還交代徐庶︰如孫母吳氏夫人欲往漢中,可派人沿途護送。另一封信是寫給兩位吳氏夫人的,信中我特別的講明:我現在與曹操份屬同盟,她們現在前往漢中可保安全無虞。但世事變化無常,如果此時不行,則以後是否還有如此方便的機會就不得而知了?如思母子團聚易速行!
我隨後就交代典韋派鐵衛護送孫權回徐州。孫堅這群虎羔子還是離我越遠越好!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是讓他們去鬧別人或窩兒里斗,我在旁邊看戲比較合算。
現在由典韋統領的鐵衛,雖然還是原來的五百人編制。但經過數次的大戰的折損消耗後,還剩下的幾十名成軍時的老人,現在也都已成了下級將佐;重新遴選和補充進來的,都是經過了典韋的嚴格挑選和訓練,身手都有兩把刷子;馬上步下以一當百不行,但以一當十則綽綽有余。
被袁紹委托鎮守並州的袁紹的外甥高干,自冀州開戰以來,即從並州各地開始調集軍卒匯集于晉陽,準備待大軍調齊後兵出壺關,從側翼攻擊聯軍,助其舅父袁紹一臂之力。然而,其從各地調集的軍卒還沒全部到齊,即獲悉聯軍突破黎陽,並在邯鄲大敗袁紹。萬般無奈之下,高干只好率領先期到達的五萬大軍,以馬延和張顗為大將趕往壺關,準備增援袁紹。
高干剛剛趕到壺關,尚未來得及喘一口氣確定一下下一步的進軍方向就接到急報︰有一只打著呂布旗號的漢胡混雜的騎兵,已相繼佔據了北地、五原、朔方,現在正在揮軍進攻定襄郡。壺關守軍也同時稟報︰曹操率十幾萬大軍屯扎在朝歌,有攻打壺關的跡象。同時還接報:河東郡的史煥也奉夏侯淵之命,在河東整頓軍馬大有進攻並州的可能。
面對著來自三方面的壓力,高干還未接戰就已經手忙腳亂無所適從了!一腦門兒官司的高干思慮再三之後,考慮到河東的史煥畢竟兵力有限難有大的作為,就下令由馬延和張顗率軍駐守壺關,派人急令大將李孚調集河西郡和太原郡的兵卒擋住史煥,自己率親兵返回晉陽坐陣,先去應付來自于北面呂布的壓力。
曹操屯軍朝歌之後,由于自己糧秣緊張只利于速戰。因而,就派快馬急令夏侯淵出兵河東,吸引高干的注意力,自己也加快了軍卒的休整速度。听聞探馬稟報高干已經有大軍增援壺關,就迫不及待的派樂進為先鋒、李典和降將蔣奇為副,率五萬大軍兵進壺關;自率大軍隨後跟進,拉開了並州大戰的序幕。
前軍的樂進剛剛抵達壺關之下尚立足未穩,馬延和張顗就統軍出關討戰;樂進雖然有些無奈,但仍統軍出營迎戰。兩軍列陣對圓之後,樂進親自出陣力戰馬延;幾十招過後,馬延敵不住樂進堪堪欲敗。看出危險的張顗馬上飛馬前來助戰,李典也催馬挺槍出陣準備抵擋住張顗。
曹軍陣前的降將蔣奇急于立功,在李典同張顗尚未接戰之時,就已經拈弓搭箭一箭射向張顗。冷箭射中張顗的肩頭後,剛好趕到的李典順勢一槍就把張顗刺于了馬下;另一邊早已危機四伏的馬延見張顗殞命,就更加的手忙腳亂了!很快也遮擋不住樂進,被樂進一槍刺中咽喉、滾落馬下而亡。
驟然喪失了兩員主將的袁軍頓時大亂,回身就向壺關敗逃下去。同樣沒有想到一戰就陣斬袁軍兩員主將的樂進,在意外之喜到來時經過瞬間的發愣之後,連揮鐵槍催動大軍隨後追殺。慌亂的袁軍被曹軍斬殺大部後逃入了壺關。壺關上的守軍在一陣忙亂之後,也開始紛紛放箭阻擋曹軍。在曹軍堪堪追到關下之時,袁軍才費力的關上了關門。出乎意料的大勝,也讓樂進等有些措手不及。在沒有攻城器械的情況下,也就只好不甘心的退軍扎營,並督促兵卒連夜打造雲梯等攻城器械、向曹操報捷。
兩日後,曹操率大軍就趕到了;而攻城器械也基本上準備齊全,曹操就忙不迭的下令攻城。讓曹操沒想到的是︰喪失了兩員守關主將的壺關,防守起來卻相當的頑強和嚴密;曹軍數天的連續不停頓攻擊均徒勞無功,白白損失了數千的兵卒。也讓曹操煩悶之余倍感詫異:喪失主將的壺關何以防守得如此頑強?
其實,如果曹操之前準備得充分的話,在陣斬馬延和張顗之時就能順勢攻關。以當時壺關茫然無主的狀態,不難一舉拿下壺關。但就在曹軍打造攻城器械這兩、三天的時間里,壺關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馬延的妻佷牽昭雖然年輕,但在軍中素以武勇多謀著稱,頗得下級將佐和兵卒的愛戴。在馬延和張顗陣亡之後,無主的袁軍經下級將佐公議,推舉牽昭統領全軍防守壺關,並急報晉陽的高干核準。
年輕的牽昭接手之後,就對壺關進行了全面的布防調動,調整了原來馬延和張顗的一些不合理的防守安排,把壺關布置得如鐵桶一般。可以說:憑借壺關的險要,加上牽昭的統軍才能,會讓任何的悍將都有些望而卻步!就如原時空的霍峻以八百人守住葭萌關一年一樣,上天給了牽昭這個機會,讓其一戰而名揚天下!馬延和張顗的戰死,牽昭的橫空出世,對頻于應付的高干來說不能不說是喜訊。而對于糧秣緊張、利于速戰的曹操來說,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的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