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時剛過,張飛就派兵卒送來了書信同意十日之約;並要求從明日起幫其解決部分軍糧。張飛還真能放下臉面以如此的低姿態的出現?還真是是成熟了許多呀!其實,蜀軍經過昨日的激戰,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也只好拖一日算一日的等待劉備前來作出最後的決斷。事實上,也就是等于決定今後西川的走向。
對于我來說,當然也可以借機休養一下軍力;以便同劉備談不攏時,再訴諸于武力。我其實並不太奢望劉備能乖乖的繳械,因而也就依照昨日之所議,把同蜀軍交涉的一切事物全權委托給了蒯越去辦理;我自己則避開了這個枉作小人的機會。
關羽等三人還押在軍營中,我雖有心去見見關羽,但卻又躊躇難行。我也是真懶得見到關羽那張臭臉!想想還是別去自找沒趣兒了!多晾晾他,磨磨其耐性反而更好。
其實,關羽除武學造詣上堪稱絕頂以外,其他的並沒有太多的‘出彩兒’之處,較之張飛尚有所不及。其之所以被後世奉為武聖,主要是取決于其孤傲不群的秉性、以及其威凜攝人的外貌。臉蛋兒也是吃飯的本錢嘛!關羽則是以其高大威武的外形,才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了高高在上、令人難以仰止的崇敬心理。
暫時把軍中之事交給郭嘉和蒯越處理後,我自己一時無事就坐在了側帳中閉目養神,想理一理頭腦中紛亂的思緒。原本是來給我送茶的二女,見我故作老成的撫著下頜思忖著什麼,也就都乖巧的坐在了一邊。馬秀鸞玉手還拿著一些幾種不同的絲線在編織著什麼東西,光線照射之下那些絲線還閃閃的發著光。
坐在那里可能是感到有些無趣兒的甄宓,就站起來湊到了我的身邊,嬌小的身子象小貓一樣偎進了我的懷里,白女敕的小手習慣性的摩挲著我的臉頰。清新的處子幽香刺激著我的嗅覺神經,我長長的吸嗅了一口,雙臂不知不覺間摟緊了甄宓嬌小柔軟的身子。
甄宓乖順的伏在我的胸前,小嘴兒有些幽怨的柔聲說到:"大哥別想了!累壞了宓兒該心疼了!陪宓兒說說話唄?宓兒太笨了!啥也不會做。宓兒閑得都有些悶了!"
"噗哧"的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妖精眼睫毛都是空的!還說自己笨?如果說宓兒笨,那這個世上的聰明人就少得太可憐了!"甄宓不依的嬌嗔著,在我懷里撒著嬌說到:"就是嘛!看!鸞兒姐又會女紅、又會武技,可宓兒啥也不會。大哥以後就不會喜歡宓兒了!"
我瞥了一眼听到我們兩人調笑,俏面已經有些潮紅的馬秀鸞。俯首在甄宓細膩、白女敕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到:"宓兒是大哥的開心果、是大哥的乖寶寶!大哥咋會不喜歡宓兒哪?再說了,宓兒不是琴棋書畫樣樣都通嗎?"
我的提醒一下子提起了甄宓的興趣兒。甄宓扭身舉起一雙柔荑,白女敕的兩只小手捧住我的臉頰嬌膩的撒著嬌:"那大哥給宓兒作首詩听听?以前坊間就傳頌著大哥所作的詩,可是宓兒一次也沒听到過大哥親口給宓兒所做的。"
什麼叫作繭自縛?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望著甄宓期盼的嬌顏,一時不忍負她的意願,就只好順嘴胡謅道:"詩倒是沒有。不過,那日大哥偶思一聯,就給宓兒念叨一遍吧!荒徑只為延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宓兒感覺若何?"
甄宓嬌顏整肅的默默念叨了兩遍,一雙會說話似的大眼楮眨動著、長長的睫毛象小扇子一樣忽閃著,望著我一本正經點的說到:"大哥可別不高興啊?大哥這一聯寓意和對仗都堪稱高妙!但意境則太過于淒楚悲涼了!且與心境有所不符。來客本應是高興的事,大哥卻弄了個荒涼的場景。家貧陋屋尚能說得過去,唯一個‘荒’字卻道盡了主人心里的憂愁。以宓兒思之,把-荒字-改成-花-字,所有的場景均未發生變化,卻可以道盡主人迎客的歡愉心情。不知宓兒說得可對?"
"哈、哈!"我又忍不住笑彎了腰,還弄了甄宓一臉的口水。甄宓用白女敕的小手不斷擦拭著嬌顏上的口水,不依的扭動著嬌軀嗔道:"宓兒說得不對大哥就說嘛!何必這樣的嘲笑宓兒?"
我忙哄著甄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宓兒說的很對!大哥原來也是想用-花-字的。可是,寓意雖好,卻有違了原聯的本意;易讓听者想歪了。宓兒試著改成-花-字多念幾遍,就明白大哥的意思了。"
甄宓凝神搐眉開合著豐腴嫣紅的小嘴不住的念叨,玉潔的嬌顏逐漸的紅暈升起,臻首一頭埋在我的懷里,膩聲的嬌嗔著:"大哥最壞了!淨嘲弄宓兒!"我輕撫著甄宓的脊背,感嘆道:"所以說呀:先人們的智慧是無窮的!一字之差,卻寓意迥異。"
伏在我懷里的甄宓情潮還沒恢復過來,偷眼瞥了一下雖面現紅暈,但明顯還是懵懵懂懂的馬秀鸞,嬌膩的絮語著:"要說蓬門,鸞兒姐才是!宓兒只是大哥的乖寶寶!"說完就嬌臊難當的在我懷里不斷地拱動,自己也忍不住嬌笑出了聲,弄得一頭的青絲髻歪釵斜。
我忘了一眼雖然紅暈上臉,但明顯文學功底略低、還未明白啥意思卻又不好意思問的馬秀鸞,就打岔道:"好了!大哥就不逗宓兒了。剛才大哥還真想起一首詞,雖很應景卻不太符合現今的行文規範。大哥就念給宓兒一听吧!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常說愁!而今識得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甄宓仰起余韻未退的俏臉,眨著大眼楮嬌聲的說到:"大哥的詩情詞皆嘉。好是好!但以前的也是這樣的,不是金戈鐵馬、就是愁緒滿懷的。有宓兒和鸞兒姐陪在大哥身側,宓兒還則罷了。但大哥你看鸞兒姐,嬌媚的體態、剛健的風姿、如花的容顏,多美呀!大哥就不能給宓兒和鸞兒姐作首詩嗎?"
我懷里摟著已經蜷成一團的甄宓,搖著頭心里暗想:也不能總是剽竊別人的佳作呀?還是留待以後見到曹操的那個好兒子曹植,再讓他給你作《洛神賦》吧!其實我一時也是背不全。自尊心作祟罷了!
我滿含愧疚的說道:"大哥對不起宓兒了!大哥真的不擅長那些華麗旖旎的詞句,無能描述出宓兒和鸞兒的絕世風華。"在甄宓幽怨的呢喃聲中,我見依然還不明白一字之易所引起的旖旎遐思的意思的馬秀鸞,也抬起嫣紅的俏臉,滿懷著一副渴求的向往。就不由得胡扯道:"形容女子嬌柔嫵媚的詞句商沒有。不過,形容鸞兒剛健英武的句子夫君倒是想起了幾句、且很簡潔。待商念來: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唯有鸞兒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
在甄宓嬌笑著說到:"大哥真把鸞兒姐形容得惟妙惟肖!宓兒也要!"的撒嬌聲中,滿面紅暈喜笑顏開的馬秀鸞卻認真的低聲更正道:"多謝夫君為鸞兒作詩!可、可是鸞兒的銀槍是七尺五寸哪?"還沒等我回答,甄宓就從我懷里抬起臻首嬌笑著說到:"鸞兒姐可真老實呀!那個不過是比喻罷了。想想如果說成七尺五寸那可咋念哪?咯、咯!"
據軼聞所傳:花徑只為延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確是一風流才子為偎紅倚綠之處提的對聯,只是後來才被‘老杜’給補足成詩,並改為了了‘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只是筆者的一己所聞,不足完全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