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天下局勢總體趨于穩定、整個朝廷的管理框架逐漸的在重新回歸到皇權至上的固有模式的同時,作為從即位起就歷經了種種的磨難、承受了種種的屈辱之後才首次掌管大權的漢帝劉協在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權利所帶來的快感的同時,由于以往所經歷過和看到過的爾虞我詐、殺戮血腥太多,心性也已經磨練的得常的老成和堅韌。可想而知︰近十年的時間里隨時的命懸一線之間、隨時的見到親族、近侍、嬪妃被殺被砍、隨時的準備著承受著常人都無法想像得到的侮辱和蔑視,能夠堅持等到我挾兵匡扶成功;如果再不成長為一代賢明的帝王,也早就變成了一個呆傻、瘋癲的廢人了!
作為一個我這種秉性的人做不來的、要承擔著給億兆生靈、子民創造一個較安定、寬松的繁衍生息環境的一代家國帝王,需要的不是如何的寬和仁厚、也不是如何的嗜血嚴酷,最重要的則是要處事嚴謹、公正的能極其睿智的洞察一切的真偽、明辨一切的對錯來給這樣一個龐大的國度掌好舵、把握住正確的行進方向。說白了,也就是要在萬千的幻像中撥開重重的迷霧、尋覓出並確定走上唯一的一條正確的坦途。更簡單的一種評價就是一個字︰累!
帝王的睿智也要體現在其對臣子們的恩威並施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有相對的適不適應時代的發展趨勢和是否有利于家國的良性運轉。但帝王畢竟也是人,也要有七情六欲和自身的喜好;這一點也是應該能夠讓人理解的。而初掌大權的劉協,就對原來曹系的將佐、官吏咋看不順眼!恨不得一股腦的都來個掃地出門。這也就是我考慮到要秉承‘穩定’為主的原則,在離開京城時‘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求劉協以家國天下為重、堅持人盡其才的原則,而不能因以往的一些積怨而影響到剛剛才出現的和平曙光!劉協才‘捏著鼻子’繼續的任用了原來曹系的大部分將佐、屬官。
而作為已經失去了絕對核心的原曹系將佐、屬官來說,雖然以往同我處于敵對的狀態,但對我並不‘戴有色眼鏡看人’的以往慣常做法從內心里感到佩服。因而,現在我也就成為了他們在朝廷的‘保護傘’和唯一依靠,現在的所有原曹系將領、屬官自然也基本上是唯命是從的俯首听命于我。其實,這也與當初我與曹孟德相互之間一直保持的‘實為對手、也是知己’矛盾統一的關系分不開,曹系的將佐、屬官因此也對我沒有太多的抵觸情緒。
當然,有看著不順眼的,自然也就有看著順眼的。漢帝劉協對擁立其重新掌理大權的徐州系將領和官吏就特別的青睞和信重,在敕封我為‘關中王’之後,也對原徐州系的所屬進行了大肆的封賞,弄得爵位‘滿天飛’的我都弄不太清那位將軍、那位官吏具體被劉協給封了個什麼爵位?就連原黑山黃巾的張燕和楊鳳也被毫無例外的給封了個‘亭侯’,就別說其他的徐州系將佐、屬官了!而這個時代也還僅有‘王’‘侯’兩種爵位,弄得我來到鄴城後一聚將升帳心里就有些別扭的自嘲地想︰嘿嘿!我這不成‘猴兒王’了?下面有一個算一個,全是些大小不一的‘猴兒’了!
話又說回來,在任何的官場中,缺乏的都是忠厚、坦誠之心,充斥在其中的幾乎都是詭詐的權謀之術。劉協如此的作為也許也不乏‘叼買人心’的原因!但我自己既然不想滯留在中原朝廷上高層過久,因而對這些也就‘懶得’太過于的關注。未來的大漢帝國也需要一位成熟、老練的帝王來掌控一切,劉協能夠‘恩威並施’的盡快進入角色這也是我所期望的不是?
張飛在荊蜀大戰所表現出來的不凡能力,使原本就對他有所偏愛的我對他更加的另眼相看了!再加上劉、關、張三兄弟本就是在幽州起的家,並也曾數年的在幽州助公孫瓚抵御袁紹的進攻,而張飛的故居還是在幽州的涿郡。因而,此次北上進擊幽州的袁氏,我也就首先把統率前軍的主將鎖定在了張飛的身上。
不過,張飛現在雖然成熟、睿智了許多,但畢竟還是勇猛有余而軍略不足。荊、蜀大戰之時這個‘張三黑子’演繹出了一折‘二張配合默契、相得益彰’的精彩戲碼,那麼給他換個搭檔想來也一樣會演得不錯?而現在鄴城同樣還有一位在軍略上與張任相較‘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張姓將領︰張頜。那就讓這個‘張三黑子’重新導演一出精彩的戲碼吧!
心里確定了前軍主將的人選,我也就馬上的傳令︰由張飛出任主將、張頜出任副將統帥一萬鐵騎和一萬步卒出任北上大軍的先鋒,近日就馬上出發向幽州進軍;大軍主力挾鐵騎五萬、步卒七萬隨後開拔。
我這樣的安排其中也不乏出于要全面、綜合的使用將領的原因。現在在整個大軍中各系將領‘五花八門’的!既有原來跟隨我徐州起兵的眾多嫡系將領、又有投過來的原河北袁氏的故將、還有關、張兄弟這一雙西川悍將;更有甚者,還多出來一位一直‘賴著不走’的、有著‘神威天將軍’之稱的西涼悍將、我的那位大舅子馬超、馬孟起。因而,我必須要‘一碗水端平’的因才任用,而不能因厚此薄彼的在大軍內部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其實,一方面是由于我自身本就是當今之世的絕世悍將,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我在地位超月兌的情況下仍能以極其公正之心來坦誠相待,才使這麼多桀驁不馴的無敵悍將聚集到我的旗下還能心情愉悅的甘受驅策。(說句閑話︰為了增加本書的娛樂性,闞虓在不牽強附會的情況下,在鏖戰大漠時將盡量的把這個時代的十大無敵悍將‘雙龍、八虎’聚到一處,演繹出一場‘打斗’的精彩畫面。)
整個北上大軍加在一起(也包括張遼、徐晃、太史慈等率領的偏師)大約此次征戰幽州總共投入了二十五萬的大軍,其中包括鐵騎近十萬、特種軍旅(投石車、弩車、橫刀軍)近兩萬、其余的則為步卒。動員了如此大的聲勢,我一方面是想要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的解決幽州的戰事,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機會磨練一下全軍的配合、為下一步征戰異域鍛煉將領和兵卒。
由于中原現在也正在向逐漸平穩、安定的方向發展,大軍的北征也基本上沒有了任何的後顧之憂。因而,我也就僅是讓駐守邯鄲的魏延所部適當的就近監視局面比較混亂、還需進一步整合的並州;而原來駐守館陶的臧霸則早已經率軍同鄴城的大軍合兵一處了。而一直以來坐鎮青、冀二州、*勞得精疲力竭的賈詡,這次也第首次違逆了我想讓他在鄴城休息一段時間的想法,堅持一定要跟隨前往北征。本就說話刻薄、直白的賈詡這次說得更是不留余地︰「賈詡在青、冀二州幾乎是殺得血流成河!此後只有一直的跟隨在主公身邊才能求得壽終正寢。主公不是想要讓賈詡不得好死吧?」賈詡也就差沒說‘卸磨殺驢’了!說得我啞口無言的也只好同意他隨我一同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