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被弄得哭笑不得的‘慘相’,呂昳麗‘咯、咯’一笑、小蠻靴一磕坐下馬趕進了一些,俏面上稍稍泛起紅暈顯得有點兒扭捏的聲音小了許多︰「那個,王爺別生氣了!麗兒其實就是看王爺皺著眉頭的不知又在思忖些什麼?想逗逗王爺開心。再說了,世上又能有幾個像你的宓兒小王妃那樣的女子?精明的都讓人害怕!王爺想到的、沒想到了,她都先想到了前面!唉……!麗兒還比她大兩個月哪!麗兒好羨慕她的可人兒呀!」
望著反而由嬉笑變得有些幽怨的呂昳麗,我心里又不由的感到自己同‘小女孩兒’制氣有些太沒水準了!女孩子妙齡跳月兌、本就無可厚非嗎?我忍不住就又有些‘愛心泛濫’的笑到︰「其實,呂小姐!」我剛剛開個頭,呂昳麗仿佛‘百變魔女’似的已經嬌嗔的搶白到︰「王爺不許再叫‘呂小姐’!叫‘麗兒’!還說同家父是‘知己’哪?‘呂小姐’、呂小姐’的那麼客氣!」
我一時為之氣結,你‘老爹’他女乃女乃的自我標榜!與我何干?我心里暗罵著,嘆息到︰「好、好!麗兒、麗兒!適才商想說的,就是與呂、好麗兒,麗兒現在的表現作以對比。表面上宓兒聰慧無比的八面玲瓏,事實上因勞心而疲累無比!就事論事,其實,最會做人的反而是與麗兒的境況大致相同的鸞兒。想想,家里調皮得都敢‘上房揭瓦’的麒兒,連商上這個父親都不怕,他反而怕鸞兒;西涼商的老岳父那里,馬休、馬鐵兩個‘搗蛋鬼’連老岳父和孟起將軍都管不了,反而也是听他們姐姐的。鸞兒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自己什麼事能做了、什麼事做不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又不該做。此才是為人妻者的福祉呀!麗兒以後也會嫁人,何必羨慕宓兒累得要死的樣子?多學學鸞兒的心胸和氣度不好嗎?」
我‘不辭辛苦的諄諄教誨’反而令呂昳麗漆黑的秀美一挑、殷紅的櫻唇一嘟嗔道︰「麗兒才不嫁人哪!就是要嫁,也得麗兒自己看上的算!」說完,才感到自己說得有些‘過火’,俏面上紅暈陡升的‘啐’了一口,勒住了馬韁。這都什麼呀?誰勸你嫁人了?嫁不嫁人是你老爹呂布管的、關我屁事兒?我瞥了一眼好像還在慪氣的呂昳麗,‘呵呵’的輕笑了兩聲,縱馬向前面馳去,身後的數名親兵、護衛亦縱馬緊緊跟隨。無論地位、爵位有多高,典韋的職權範圍一直就僅限于親衛驍騎營的統領;由于要統率著驍騎營,除了公開場合、兩軍陣前、宿營以後,現在典韋一般也不像影子似的跟在我身邊了,平時跟在我身邊的也就是十幾名親兵。
現在除了驍騎營和呂蒙統領的三千橫刀軍外,還剩余有一萬多的鐵騎,是由關、張兄弟在牽昭的輔助下統領著。我縱馬趕到前面鐵騎的中軍時,關、張兄弟二人正並馬而行的相互交談著。離遠瞥見我縱馬而來,粗豪的張飛已經高聲的打著招呼︰「哈、哈!王爺又耐不住寂寞的開始躍馬軍中了?」「呵、呵!」瞬間馳近的我輕笑了兩聲說到︰「商早已經習慣了風餐露宿、躍馬疆場的日子。稍稍的坐下來或乘車一會兒,不是犯困、就是心煩。可能就是這個勞碌命了吧?呵、呵!」
說著,我又轉首望著龐大的身軀威凜的端坐于馬上,不怒而威的關羽說到︰「怎麼沒見到牽昭那個少年?以雲長看來此子能力如何?」關羽長長的大臉耷拉著表情不多的宏聲答道︰「他去前面約束前軍了。此子雖然性情內斂的不善言辭,但才智、武技均造詣不凡!多加歷練,必會成為一名不錯的大將之才!」能得到高傲得甚至連他‘爹娘、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關羽說聲‘不錯’,那這個人的能力肯定是十分的超群。真要各自統軍‘放起對’來?關羽還不一定是牽昭的對手哪!公平的評價關羽這個人︰武技絕頂、才智一般;高傲的個性當世無匹。說實話,真要是從相處在一起能否融洽的角度來衡量,關羽還不如‘毛驢子’脾氣的呂布好相處。
關羽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張飛豪笑出聲︰「哈、哈、哈!王爺還說牽昭是個‘少年’?那王爺又能比牽昭那小子年齡大多少啊?哈、哈!」我不由得辯解道︰「大多了!商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從徐州起兵始,商現在剛好是經過了十年的浴血廝殺呀!翼德將軍以為商還是虎牢關前我等初次見面時的懵懂少年?歲月不饒人哪!」
我的話仿佛引起了共鳴也似的,在關、張兄弟二人的臉上相繼露出了黯然惆悵的表情。關羽好像是喃喃自語的說到︰「是呀!我等兄弟自涿郡投軍起,到現今已經有近二十年了!物是人非,多少的英雄豪杰化為了塵土!算一算,大哥也已經四十八歲、近五旬的人了!某家也四十五歲、三弟也四十三歲矣!歲月蹉跎,都已垂垂老矣!」說話從不太有忌諱的張飛不由得也粗聲的嘆息到︰「唉!老張還真有點思念大哥了!已經有一年多沒見到大哥了!」
「呵、呵!」我輕笑了一聲,真誠的說到︰「商真的很羨慕貴弟兄之間的骨肉情深哪!然往事已矣,世事難料;個人的際遇和能力畢竟不同啊!兄弟情分、較之家國天下孰重孰輕?如玄德公者,既然身為皇室貴冑、享受著萬民的供養和崇敬,就要多多協助當今聖上治理好天下、造福萬民。而貴兄、弟二人,本乃豪勇之人;就應為家國去開拓疆土、戍守邊陲。如此,方能流芳百代,在青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否則,又何德何能敢自詡為大丈夫也!」‘夾槍帶棒’的該說的就得說。否則,如果讓他們還桎梏于繼續的想輔助劉備成就什麼‘王圖霸業’,那無異于是把他們也變成了‘禍亂之源’,也就白白浪費了他們‘超級怪物’一樣的能力。
「可憐大哥的雄心壯志矣!……」張飛不由得月兌口嘆到。而關羽好像是責怪張飛說得過于直白,細長的丹鳳目斜睨了一下張飛,皺鼻重重的‘哼’了一聲。
「哈、哈!雲長將軍何必責怪翼德將軍?商就特別敬佩翼德將軍的豪爽、正直!劉玄德之心路人皆知!說實話,商就是因為敬重二位將軍忠肝義膽的為人,顧忌到二位將軍的情感,才至始至終未把玄德公列為必除的對象。否則,因荊蜀妄起戰端之事商何須遷就與他?難道商就不知道除惡務盡嗎?現今天下已重現安定的曙光。所謂雄心壯志,難道就是以萬民的累累白骨來換取某個人的私欲嗎?商話有過激!然向情還需向理!也非商自詡,廟堂上那張高高在上的御座龍椅如果商想去坐,豈不是早已是商的囊中之物?然商卻棄之如糞土。無他,乃是不想讓天下再起戰端,讓黎民百姓再多受苦難而已。君不賢,則臣難忠!過往已矣,唯觀此後吧!」我也有些動感情的說到。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但絕不是某些私欲膨脹者手中的泄*欲工具!同時,我也隱晦的喻示‘如果獻帝劉協不行,我還是要再選賢明或取而代之’。听明白與否?則要看各人的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