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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楊家如果單是勢力極大,財富過人。卻不會讓我等如此害怕。這楊家最可怕之處並非因他有勢力,而是因為他們——夠狠!」
「夠狠?」秦風不解地望著羅狗子。
「燕州楊家一向霸道。無論誰得罪了他們楊家,都絕沒好果子吃!他們對那些去招惹他們的人下手更是毒辣異常,行事從來不留余地。這次大牛若是真得罪了楊家人,怕是凶多吉少……」羅狗子臉上一片愁雲,憂心忡忡。
秦風皺了一下眉頭,心說這次可要麻煩了!沒想到這個楊家還是一個官商世家。不但有權勢財富,下手也非常狠毒。大牛怎麼得罪了這麼一個災星!
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去救大牛呢?如果是今天以前,秦風保證第一個轉頭就走!他才不會傻到自己的小命不要去救人的地步。可現在不同了,因為大牛已經是自己的兄弟了!對自己的兄弟,秦風絕不會見死不救!雖然認真算起來,他和大牛才認識才不到兩天,可大牛的憨厚、勇猛給秦風留下了極好的印象。不說別的,只看他听到自己被人欺負之後,毫不遲疑地要去為自己報仇的情分上,秦風就不能不去救他!
秦風平靜地看著羅狗子,淡淡地問道︰「你怕了不成?」
羅狗子下意識地點點頭,可隨即馬上就醒悟過來,趕緊搖頭否認︰「不!不對!俺並非怕他楊家,只是——」
秦風的神情突然變的很輕松。既然決定了去拼命,那何不笑著面對死亡呢?淡然一笑,輕輕搖頭說道︰「只是有些膽氣不足,對麼?你我也算兄弟一場,此時不需再說假話。這楊家的厲害你該清楚。怕便是怕了,又何必掩飾?」
羅狗子一咬牙,正色地點點頭︰「是!俺害怕!」
「好!這才是爽快的漢子。」秦風微微一笑,「你先回去吧,你還未曾加入我們兄弟會,這拼命救人的事情你便不需參與了!」
說完轉頭望向一邊的華三郎,含笑問道︰「你呢?怕不怕?」
還不等華三郎回話,羅狗子忽然沖到秦風面前沖他怒吼起來︰「老大!你這算何意?!為何讓我回去?我是怕,可我還是要去!我不能看著自家兄弟去拼命,自己卻逃命而去!我雖然未曾正式入會,卻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兄弟會的人。怎可違背會規見死不救?那楊家再厲害,大不了便砍下我的頭去!可我不可不顧兄弟義氣!」
羅狗子豁出去了!性命可以丟,卻不能失了面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人原則,而羅狗子的原則就是——絕對不能在人前丟了自己的面子!他認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為了面子,他甚至可以不要性命!
羅狗子的怒吼引起了路上行人的關注,一見是這定邊城中有名的混混,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可大家還是趕緊躲得遠遠的。生怕會引火燒身。
「好!」秦風大笑︰「我果然沒有看錯大哥!果然是個講義氣的好漢子!」
秦風已經存了拼命也要去救大牛的念頭。他原本以為羅狗子膽子小,在加上才和自己等人成為兄弟。和自己之間並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象這樣拼命的事情他肯定是要退避三舍。而秦風也不想強迫他跟自己去,所以才讓他回去。不料這家伙關鍵卻給了自己一個驚喜——他竟然肯跟著自己去拼命!看來只有在危難之時,生死關頭才能顯示一個人的真性情。沒想到一向膽小怕死的羅狗子,浸染也會有這麼熱血悍用的一面。這讓秦風感嘆自己終究是沒有看錯人!
多年之後已經貴為侯爺的羅狗子,(當然他那時已經改了名字)曾經非常感慨地對自己身邊的親隨說過。自己一生中做出的最重要、最關鍵的決定,就是決定跟隨秦王爺前去營救林大牛。如果自己當時稍微遲疑或者退縮一下,那可能今天的「兄弟會五虎將」就變成「四虎」了——「狗日的!老子的運道便從那一刻徹底變了!」所以,他深深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驕傲。
華三郎見秦風的目光望向自己,笑了說道︰「連羅大哥都要去拼命了,我怎能違背會規不去救他?莫忘了,那大牛可是我結義兄弟。咱們可是發過誓的,不求同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說的好!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秦風大喝一聲︰「大丈夫生于這天地之間,便該頂天立地!豈能因怕死而丟了兄弟義氣!死便死吧!頭掉不過碗大的疤瘌!!再過十八年,咱們兄弟還是好漢子!走!跟我去救人!」
說罷,轉身帶頭大步向前走去。而華三郎和羅狗子則毫不猶豫地緊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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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一貫「不打無準備之仗」的原則,秦風急急地趕路邊問身邊的羅狗子︰「這楊家一向都是如此蠻橫不講道理麼?」
「道理?拳頭硬、刀子快便是道理!」華三郎哼了一聲︰「那楊家有錢有勢你便是要講道理,還能到哪里去講?」
「三哥也不可這般說,」那個小混混在一邊插話了,剛才他已經听到華三郎的話知道秦風失憶了,忙為他解釋道︰「那楊家人平日並不欺壓普通百姓,而且每逢咱們這里遭了災荒,楊家便第一個開粥場、捐錢糧、賑濟災民。向來便有個樂善好施的好名聲。只不過對敵人的手段有殘忍些罷了。」
「哦,如何一個殘忍法?」
「咱們這燕州地處邊疆,比鄰那些異族番國。自來便是與異族通商的重要地方。而這楊家因是世代豪門,官場上有很大勢力。依仗著朝廷里的靠山,楊家把與異族通商互市的權利拿到了手里。因此那大宗的貿易都把持在楊家手中,所獲錢財非常驚人。幾代積累下來已堪稱富可敵國了!在這北方的幾個州府中當可稱為第一富豪!而這通商互市獲利豐厚,自然便有很多人眼紅,想要插一腳進來。可那楊家豈肯答應?自然不肯把這口中的肥肉分與外人。所以那些眼紅的人便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楊家也不是善人,動用了一切手段打擊那些眼紅之人。其中有些手段很是毒辣。很多人因此被楊家弄了個家破人亡,其中更有人家被樣家滅了門。最近的一次便是前幾年。晉州一個大商人胡家,因為出了一個在朝廷里做尚書的親戚,便有了野心。想從楊家手中搶過那些利潤驚人的皮貨生意。便派了一些潑皮混混去那楊家的顛店鋪搗亂,後來又勾結了異族人假扮馬賊,搶劫楊家商隊。終究是惹惱了楊家。那楊家手下養著很多的護院家丁。其實那些根本並非真正的家丁,而是楊家招攬來的江湖高手。楊家一怒就派好處了護院家丁,先是把那些去店鋪中搗亂的潑皮砍斷手腳大筋,弄成了終生殘疾。而那胡家更是被一夜之間滅門!全家上上下下200余人都讓人殺了!官府查案後說是江洋大盜所為。可全燕州都清楚,是楊家人做下的!!便是連那些遠遁的異族人,楊家都不肯放過。派出家丁中的高手,晝夜追殺那些假扮成馬賊的異族人,將那些假馬賊的頭全砍了下來!最後楊家為了恐嚇暗中窺視的人,便把那這些砍下的人頭掛在了官道兩側。一直從咱們這定邊城掛到了州府所在的北平,200多里官道啊!足足有兩千多顆人頭!」小混混說著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似乎那血淋淋的2000顆大好頭顱就掛在他眼前就是似的︰「在咱們這北方幾州燕州有句童謠——‘黑白無常,比不得老楊’。便是說招惹了那楊家,比招來了勾魂的無常鬼還要可怕。」
秦風對他的話卻沒有什麼感覺。他前世混黑社會時,這樣血腥暴力的事情可沒少做。再說了,既然已經決定要去拼命了,死都不怕還怕什麼殘忍。以前混黑社會的時候秦風就以敢拼命、不怕死著稱。現在他更是無所顧忌了。自己穿越了,等于多活了一回。真掛了就當沒有這次穿越好了!興許死了之後還能再次穿越,去那個什麼異界玩玩魔法斗氣什麼的。
想了想秦風問道︰「那楊家人怎麼會在醫館那里?又是如何抓了大牛?你可知道。」
「俺著急回去報信,並未探听清楚。」小混混有些不安地回答道︰「不過,我曾听一旁看熱鬧的說了一句,似乎是因為大牛得罪了楊家的一個重要人物,所以才被他們抓起來。」
秦風點點頭。他發覺身邊的這個小混混很機靈。似乎還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消息。不由得對他有了幾分興趣。隨口問他︰「敢問這位兄弟的貴姓大名?」
小混混趕忙說︰「不敢當。俺叫包平。因家中排行老四,大家平日里都叫我包老四。」
「他這小子消息最是靈通,」羅狗子在一邊解釋著︰「這城中的事情很少有他不知道的。因此兄弟們便送他了一個綽號——包打听。」
忽然,包平伸手一指︰「秦大哥你看!大牛兄弟就在那里綁著呢!」
不知不覺中,已經眾人已經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