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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抱拳拱手︰「謝了!不過,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無論我今日是勝是敗,都請閣下放我這幾個兄弟安然離去。不知可否答應?」
楊誠看出秦風已經報了必死之心。心中被他對自己兄弟的義氣感動。更敬佩他的剛強豪邁。只是微微一沉吟就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無論如何你和我比武結果如何,我都放過他們安然離開。」
秦風微微一笑︰「在下多謝了!」
「不必!等下的比試,我當盡力一戰。你小心了!」楊誠慢慢抽出寶劍,擺開姿勢!
「大哥!」大牛搶前一步擋著秦風︰「這一仗還是讓俺來吧!等俺收拾不了這小子,你再上!」
「讓俺來!」
「還是俺先上!」
一邊的羅狗子和華三郎也沖過來攔住秦風,紛紛爭搶著要代替秦風上去和楊誠比武。他們知道秦風現在根本沒有一戰之力,上去只能是送死!
「讓開!」秦風一瞪眼楮,喘了一口氣說道︰「要當我是你們大哥,就在一旁為我觀戰。誰都不許上去幫我。」
秦風知道自己的這幾個兄弟都只會用蠻力。說白了就是靠力氣打架。根本不會什麼招數。讓他們上去,甚至還不如自己,只能是白白送死。他怎麼忍心見到自己的兄弟死在眼前呢?要死——也是他秦風自己先死!!
「大哥,咱們不能看著你去死啊!」大牛流著淚水望著秦風。
「讓開!」秦風只說了兩個字。
可那幾個兄弟就是不肯讓開。
秦風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幾個兄弟︰「按我吩咐去做,否則,我便與你們劃地絕交,再不認你們是我兄弟!」
「大哥——」幾個人含淚望著秦風。
秦風放緩了語氣低聲說︰「放心,大哥心中自有應對之法。莫要忘記了,我師傅可是那位蓋世高人!是我兄弟的,便快些按我吩咐的做!!」
秦風無奈之下只好搬出了那個純屬虛構的師傅。借此來安慰自己的幾個兄弟。華三郎等人從秦風目光中看出了他心中的決絕。知道再也阻攔不住了。無奈地噙著淚水慢慢地讓開了道路。
秦風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來。隨後走上幾步站到楊誠面前,慢慢地舉起手中的刀,平靜地說道︰「來吧!」
楊誠心中暗暗點頭︰果然是好漢子!他與人交手無數次,可從來還沒見過象秦風這樣,明知必死還能如此坦然迎戰的人!他雖然敬重秦風是條好漢,可他的身份卻讓他不能放過眼前的秦風!
「小心了!」楊誠話音一落,手中的寶劍猛然掠去,鋒利的劍尖帶著死亡的光芒直刺秦風的肩頭!當真是快如閃電!
秦風雖然看清楚了寶劍的來勢,可疲憊的身體卻讓他的動作完全來不及做出閃躲的動作,更何況秦風根本就沒打算避開!
「哈!」秦風怒吼一聲,身體猛然向前,向著楊誠的寶劍沖去!
「哧」!的一聲輕響,他的肩頭被鋒利的寶劍刺出了一個血洞!
楊誠根本就沒想到,秦風竟然不閃躲自己的寶劍,而是瘋子一般沖了上來!鋒利的寶劍深深地扎進秦風的肩膀,把秦風的右肩刺了一個對穿,劍尖從後面鑽了出來!
這人是個瘋子!!這是楊誠的第一個念頭。
楊誠忙抽劍後退,不料他的寶劍被秦風用肩膀的肌肉緊緊夾住,並且借轉身之勢死死地別住了。一抽之下竟是無法抽回。與此同時,秦風轉身擰腰,左手的拳頭借著身體的旋轉劃出一道弧線,迅雷不及掩耳地打在了楊誠的腰間!
楊誠只覺得腰間一陣劇烈的疼痛!見秦風左手的拳頭再次打來。楊誠只好無奈地松手棄劍,抽身後退。而他的寶劍則留在了秦風的肩頭!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吃驚的目光望著秦風。短短的時間里,秦封就已經給了他們太多的驚訝和震撼。
剛才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出,秦風已經極其虛弱了,他連站都站不住了!要靠別人攙扶著才可以站穩。而楊誠的武藝在這燕州可是盡人皆知的高強!至少在這燕州楊誠是少有對手。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秦風絕對擋不住楊誠的一招!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站都站不穩的人,居然一招就迫退了楊府的護院管事,有名的高手楊誠!並且還逼的楊誠丟了自己的寶劍!這秦風……他還是人嗎?
秦風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終于站穩了。楊誠那把寶劍仍舊插在他的肩頭。傷口噴出的鮮血很快就浸透了他的衣服。可秦風仿佛什麼感覺都沒有,似乎那傷口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一樣。他那右手的刀換到左手,然後慢慢舉起手中的刀,使都能看出來,他的手抖的連刀都拿不穩了!
「大哥!」華三郎等人哭著沖過來。
「站住!莫要過來!」秦風轉頭喝了一聲︰「忘記我說過的話嗎?當我是大哥,便要听我吩咐!」
「大哥!!」林大牛等人「撲通」跪倒在地上,痛哭失聲。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秦風這是為了自己好。可他們怎麼忍心讓大哥為了自己去拼命呢!可正在為自己這些人拼命的大哥說出來的話,自己怎麼能不遵從呢?痛苦和無奈充滿了他們的心間。讓他們只好用淚水來發泄。
秦風心中也很無奈。如果有別的選擇,他當人不願意去拼命。可問題是,他現在根本沒有選擇——只能拼命!!
「第一招!」秦風微笑著用手中的刀指向了對面的楊誠。
楊誠目光復雜地望著秦風。秦風剛才那一圈雖然力氣不大,但是剛好打在楊誠腰間最柔軟的部分。讓他現在還能感覺那里一陣陣的酸疼。他相信如果不是秦風早就沒了力氣,剛才那一拳頭會讓自己更難受。
「你是個瘋子!」楊誠的臉色陰沉︰「難道連命都不要了麼?」
秦風費力地一笑,神情卻帶著灑月兌豪邁︰「我本是混混,一無所有。只有這條命還可以勉強拿來用用。不拼命又當如何?再者,我不拼命你能放過我嗎?」
這家伙果然是個剛強堅韌的漢子!楊誠望著對面肩膀上插著寶劍,半邊身子被鮮血染紅的秦風,心中涌起一陣尊敬。如果可以他自然不願意為難秦風。可他知道,如今自己卻不能放走秦風了。為了楊家的顏面,他不得不與秦風一戰!
「雖然我沒了寶劍,」楊誠攥緊拳頭看著秦風,臉上浮現出強烈的自信︰「可你仍然不是我對手!」
「我知道。」秦風笑了點頭︰「你的武藝高出我很多。我也許支持不了一招便會死在你手上。可我還是要拼命!還剩下四招!來吧!!」
四周的人群一片嘩然!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敢向楊誠挑戰,還要拼命!這人當真一點死都不怕嗎?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此戰之後,秦風在這定邊城中就有了秦瘋子的「美名」。
楊誠心中起了惺惺相惜之情︰「在下敬重你是條漢子,不想害了你性命。你是否考慮一下在下剛才的建議,只要——」
秦風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大丈夫可以站著死,不可以跪著活!來吧,讓我們象個男人一樣開始戰斗吧!!」
楊誠知道已經無法改變不了秦風的主意。換成自己是秦風只怕也回做出同樣的選擇。無奈地嘆息一聲,準備動手。
「等等!先莫要動手!」一個人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