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四更,換不來幾個收藏,真是,嗨!——
當晚,剛吃過了飯,依然是被父母逼著,回到自己的書房,開始點燈熬油的讀書寫字了;劉源也很努力,一來是為了報答父母的一片拳拳之心,二來嘛,前世混的就亂七八糟,這又一個開始,就是給了自己挽回前世諸多遺憾的機會,如何還允許自己再一次浪費!
前世,熬夜幾乎成為了習慣,如今,才十六,精氣神卻是正旺,既然家里不心疼燈油錢,就熬夜吧。
要不是三更天,母親起夜,才發現他屋里還亮著燈,過來勸他休息,沒準兒劉源還能熬到天亮。
等雞叫兩遍,父親帶著李大爺倆趕著黃牛下地時,那般動靜,都沒有把他驚醒。
後來,母親也要帶著桔紅下地給父親等人送飯,才依稀听到母親臨走對李嬸的吩咐。
「他李嬸,待會兒記得把源兒叫起來,別的誤了去學堂把那條鯰魚給馮秀才送去,還有放在床頭的一個包裹,也是送給先生的,昨兒人家可沒少幫襯咱,做人可要講究良心的。再有就別忘了把飯菜熱了在叫他吃。」
李嬸嗤嗤笑,忙著應承︰「姐姐就放心吧,那一次咱叫源兒餓著了,嘻嘻,夫人真是心疼源兒啊。」
母親嘆氣︰「沒了大兒,如今就只有指望源兒了。」
劉源迷迷糊糊的爬到窗口,望望太陽,大概辰時初刻的樣子,離去學堂,還有小一個時辰,也就沒著急起來,又爬回被子里面,把腦袋藏在里面,尋找他的回籠覺去也。
可剛剛躺下不久,人迷糊了,夢靨就來串門了。
好像就在州府州試,劉源望著眼前的考卷,竟然迷迷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不由大急!
再四處望望別人,可都在緊張的書寫答題,就是那個混蛋劉華,也是下筆利落的很,還有閑暇打量一下,正在迷瞪的劉源,嘴角泛起譏笑的樣子,好像在說︰你一個傻子,還想著鯉魚躍龍門?做夢吧!
劉源驚醒,呼應的爬起來,竟然是滿頭的冷汗,心里不由暗沉︰這是咋的了?沒來由的做了個這個噩夢!難道是有什麼預兆?
好在是個夢!
得,這下子,就再也睡不著了,沒等李嬸叫他,就起來了。
洗漱過了,就吃飯,吃完飯,就要去學堂了,卻不是讀書上課,而是送禮去也。
大概辰時末刻,劉源就拎著那條還歡蹦爛跳的大鯰魚,還有抱著幾匹綢緞的包裹,就向馮秀才家里而去。
師尊的院子和自家大小相仿,可是,這里的裝點可比自家強的太多。
整齊氣派的青磚彩瓦主房,就是一旁的廂房都比大多村民好上許多。
林蔭參差,沿著碎石路,兩側還種著各種花草。
是師母接待了劉源。
「看你的氣色,好像恢復不少了,大概把記憶恢復了吧。听你師尊說了,憑你的聰穎,會很快的把課程補上的,還能趕上明年的州試,還帶來禮物作甚!都不容易的;再說,趕年節的,你父母那一次的孝敬都很足的,嗨嗨!真是的。」
師母嘴上客氣,可已經忙著吩咐下人把東西拿到里屋去了。
劉源自然還得客氣一番兒︰「也沒什,就是那條大鯰魚,知道師尊喜歡它,就特意帶來了。」
師母微笑著點頭︰「孩子你有心了,咱就代你師尊謝謝了;等過些兒時日,如果你想回來上課,就和師母打個招呼,師母幫你在你師尊那里說話。」
「師尊不在?今兒不上課了嗎?」
劉源左右啥麼著,沒見師尊的影子,可是想找師尊借閱一些兒書籍,好盡快了解這個世界的底細的。
就听師母沒好氣的說道︰「今兒是大弟子有恆帶著上課,你師尊說是縣城縣令要他去一趟,啥子重陽節縣里大戶曾家要舉辦菊花會,找你師尊商議;哼!八成是借口,人家曾家乃卸職的三品大員,還煩勞他去顯眼?還不是又借機去和那個狐狸精鬼混去了。」
劉源暗叫乖乖,馬上閉口,絕對不敢插言;這種事,咱可管不了,能躲多遠就多遠。
得,師尊老人家去鬼混,咱可沒地兒可去,就到湖邊溜達一下吧,可看看這里的風景,熟悉一下子環境。
劉源可知道,這讀書可不能讀死了,要勞逸結合,不然反而會適得其反。
晃晃悠悠的就沿著月潭邊上的堤壩,就向東溜達,湖水清晰,微微在風兒的帶動下,磷光閃閃,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
湖面上,荷花依然嬌黃清脆,不少蝴蝶圍繞著荷花翻飛游玩。
走在水柳林蔭之中,很快的就到了村東,劉源大體知道,村東都是下等農戶;抬眼一看,也是果然,幾乎全是黃泥坯子的房舍。
來到一個簡陋的柴門之前,竟然心有所感的停下了,剛要向里面探望,就見柴門輕聲叫著就開了,露出來一張明艷嫵媚的秀臉。
「是你?」
二人幾乎同時開口,又都覺得唐突,馬上都低下了頭,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言語。
好一會兒,才見春香堅定的一咬牙,對著劉源燦爛的一笑,劉源頓時就覺得眼前漫天的彩雲飄蕩,百花盛開,就听春香低聲問道︰
「這個門,兄弟有膽量進來嗎?」
這又有何難?
劉源心里暗暗怪笑︰要是你的蓬門,咱還考慮是否夠敢進,這個柴門又有何忌諱!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可門里面呢?
春香的院子可比自家的小的太多,就一套三大間的黃泥房舍坐落在中間,一旁還有幾間漏風漏雨的堆放雜物的棚子,最醒目的就是院子正中那一顆碩果累累的大棗樹。
二人就在棗樹下的石凳上就坐,剛坐下,就見春香又惶惶張張的跑進了屋子。
去作甚?難不成給咱去倒水!
給客人沏茶倒水,也是應有的禮節,別說,還真有點兒渴了。
也就三兩息的功夫,就見春香出來了,可也沒有端茶倒水,只不過手里拿著一把木制的尺子,來到劉源身前,小聲呢喃︰「奴家反正也是整日的閑著沒事兒,就給兄弟做雙靴子吧,看著天兒就冷了。」
給我做鞋?
劉源指著自己的鼻子,心道︰不算前身,咱倆左右就見兩面,很熟嗎?難不成昨兒那聲以身相許,她來真格的了?
春香感到了劉源的遲疑,心里莫名的一痛,緊忙低下頭,蚊子般的聲音在劉源回旋耳邊︰
「不為…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報答兄弟的兩次救命之恩!」
說著,就慌亂的蹲子,拿著那把木尺,給劉源量起腳上的尺寸來了。
劉源暗笑︰可就一次,前一次可不是我!不過,都是一個身子,算我頭上也是無奈。
想著就低下頭看看人家做事,不想卻被春香露出一大半兒的誘人鼓脹迷住了。
真大真飽滿啊,就不知道揣模起來將是如何舒爽!可是,今兒她為何沒帶抹胸,記得昨兒可是帶著的。
哦,人家呆在自己的家里,不帶上也正常;就是…就是你這一在人家面前,這般貓身蹲下,可不把這誘人犯罪的東西幾乎全部曝光?
想著看著,心兒就動動亂跳,還遐想︰沒準兒她是故意的,就喜歡叫我看,難不成真的想以身相許,咱從了還是不從?這一次,可是你情我願的。
量個尺寸能有多久,好像馬上人家就起來了,頓時,就在眼前失去誘惑,神智也些許清醒起來。
「真大?」
春香小聲嘀咕。
劉源卻是大驚,這話兒自己心里贊嘆著,不想卻從春香的嘴里說出來!
然後望著她的眼神,才明白,人家說的是自己的一雙腳兒,可自己想的卻是人家胸前的那一對兒,誤會了。
嘴里訕訕︰「娘也說大,憑的費鞋費布。」
春香擺楞著尺子,低眉順眼︰「腳大好,腳大走四方呀,兄弟你將來會有出息的。」
是嗎?人家眼里一個傻子!
「你才不傻,是奴家傻!」
春香呢喃,劉源狐疑,你又咋的傻了。
一時間,二人呆呆的互望著,竟然沒有任何言語。
此時無聲勝有聲?
突然,幾縷彩霞飄上她的臉霞,把一張嬌容襯托出太多的誘惑,驚得劉源不敢再看,抬頭望著上面的棗兒說道︰「這棗兒也真大,春華秋實,應該很脆很甜了吧。」
「嗯!很好吃的,奴家這就去給兄弟摘一些兒嘗嘗。」
劉源剛要說自己來,因為那棗兒憑他的身高,可是伸手可及;就見春香利落的搬來尺高的木凳,擺好就登上去摘棗兒了。
許是,透過斑駁碎葉的陽光太刺眼,或者凳子實在不牢靠,棗兒沒摘到一個,可她的身子就失了衡,忽悠著就向一邊倒下,巧的是,就是劉源這一邊兒。
劉源習慣的就伸手把她抱住了,恍惚間,雙手握著的竟然就是那一對兒柔軟鼓脹,神智就一迷糊,馬上感覺一股股女人特有的芳香,迎面撲來,還有帶著熱氣的呼吸,一愣神,就覺得嘴上被一個柔軟的舌頭慌不擇路的舌忝著,尋找著什麼。
那是春香用她那笨拙的大膽,刺激著劉源的沖動。
本來都是過來人,曾經滄海難為水,眼前迷亂人忘情!
痴迷的二人再也控制不住最後的靈智,剩下的只有人本能的情動,吞吐著越來越熟練的芳香,手兒貪婪的左右攀爬著柔軟的峰谷,突然身子一震,劉源就覺得就要爆炸的沖動,竟然被一只柔軟的手兒緊緊地握住,然後是春香笨拙的扭動,還有斷續的申吟,帶著二人越來越沉重的呼吸。
不知什麼時候,二人的衣服就一件件的飄下,上面的大棗樹或許感到了熱烈,嘩啦啦的用她的葉子,試圖遮掩下面二人羞人的瘋狂。
因為,劉源也探到春香的妙處,已經是汪洋一片的妙處,把本來癱軟的春香徹底擊倒在自己的懷里,嘴里呢喃︰「冤家!來吧。」
劉源如何還能客氣,馬上就要舉槍如津,就在這關節,就听一聲重重悶哼從窗口傳來。
「是舅母!」
春香不甘的嘟囔。
二人因為吃驚而清醒,忙亂著恢復身上的衣服。
舅母就是婆婆,這件事竟然當著她婆婆的面,可夠喝上一壺的。
這時節,劉源想到的就是盡快跑路,在這里多呆一會,都覺得不安。
不想春香很是鎮靜的望著他︰「無妨,舅母不怪的。」
說是不怪,也把劉源急急的推出了柴門,就在關門的瞬間,沖著劉源喊了一句︰「奴家不後悔的!」
你不後悔,那我呢?
從自己父母的態度,知道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和春香這般的,可是,又為何听到這聲堅定的呼喚,又患得患失的迷茫?
想到她的嫵媚,她的大膽,還有她那誘人的一切,自己真的能狠心的拋卻!
想不通,就晃晃腦袋走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或許,今後會有辦法的。
門內,喊完那句話,春香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就無力的倚在門框上等待。
她等待一個同樣的堅定,同樣的心生;可是,最後等到的是慢慢離去的腳步的聲音。
一行行冰冷的熱淚淹沒秀臉,也把靈智淹沒。
昨晚,在無奈用手兒做男人的時候,就在激動的瞬間,嘴里喊叫的竟然從原來的已經死去幾年的男人換成了這個劉源。
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或是他溫柔的為自己擦去淚花時,也把自己的心兒帶走了。
清晨,在院子里收拾,眼前也都是他的影子,正想他,老天就把他送到自己的面前,難道這不是天意!
當時,自己的心就亂了,竟然沒想起還有個舅母就在屋里,跪在炕上紡布,就胡亂的摘下自己的抹胸,然後就大膽的去爭取自己期待的一切。
或許,如果沒有舅母那聲警告,咱們倆就該恩愛纏綿,情定一生了吧。
恍然間,就把對舅母的怨怪寫在眼前,又一震驚,忙著揮手把它趕走。
就這般朦朦朧朧的進了屋,望著正低頭紡布的舅母,輕輕的叫了一聲︰
「舅母。」
然後,想說什,又不知如何開口。
舅母依然做她的事,嘴里問道︰「走了?誰家的孩子,咱這個院子,好像很久沒人敢這樣子進來了。」
「是村西劉家的劉源,這兩天被劉華那個混蛋糾纏,前後都是他救了奴家。」
舅母停下手里的活計,轉身說道︰「是他呀,不要怪舅母,你們不合適!雖然舅母也希望你盡快找一個依靠;這樣子你自己整日的往外面跑,早晚要出事,可是,你們倆不可能!」
春香想是被巨大的驚雷劈倒,一身偎在炕頭,嗚咽著問︰「為何不可能?就因為他是上等戶還是童生?可他變成了一個傻子,仕途無望,還有,他的未婚妻子也要退親,奴家和他有可能的。」
舅母嘆著氣︰「別自欺欺人了,他真的傻嗎?舅母從娘家就學會的鑒人之術,這個人額頭寬廣,目光堅定,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你這身份,如何配得上他?這個人印堂旺紅,說明他今後,在身邊會有很多女人糾纏;孩子你別再妄想了,不然更是痛苦。」
「不!奴家不能不想,就是夢里都想!舅母,奴家也不期待會做他的正房,能有個小妾的身份,每日能看見他就心滿意足了。」
「痴兒!」舅母嘆著氣,抬手指著一個簡陋的箱子︰「去把它打開。在箱子的右下角,最底下,有一個小包包,拿來。」
春香爬起身子,果然在那里拿出一個白布抱著的小包包。
就听舅母淡淡的說道︰「打開。」
春香听話的打開了,竟然是一個丑陋的一頭尖尖的怪物!好像男人的那個東西,難道就是角先生?
果然就听舅母說道︰「就把他當做你的男人吧,舅母也曾經用他度過了很多寂寞難捱的黑夜,如今身子骨老了就用不著了,今後給你用吧;別看它冰冷無情,可他最保險,一輩子不會拋卻你的。至于那個劉源,你就忘了吧。」
春香拿著那東西,呆呆,喃喃不知何言,只覺得身子在轉,眼兒酸酸,心也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