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的人人不用問,肯定是田瓊。
「你看,那個曾震也不錯,竟然也揮筆從容,也沒準兒獨佔鰲頭的!」
這人是曾震的粉絲無疑。
田瓊一翻白眼,想要反擊,可一想到,那曾震可是曾柔的哥哥,這話兒只能艱難地憋了回去。
「看吶,王宇竟然第一個寫完了,竟然要親自送到台前!這人也真對丫鬟體貼,竟然舍不得勞動她們!」
「切!還不是想在各位名流大人面前顯吧一下!」
「你!有能你也去顯唄呀!嘻嘻,可惜就是不帶把的,上不得台面!」
「耶呵,這麼說,你帶了把了,是否真的,咱就探探!」
眾女笑鬧著,相互攻擊對方的羞處.癢處,亂做一團。
那京城來的趙姑娘指著下面說道︰「就別鬧了,快看看,那個王宇竟然還在和那個鄉下傻子說笑,好像還很親熱的樣子,原來他們很熟呀?還別說,這王宇看著傲氣的很,可對待學友還很客氣,不錯,有股子儒家風範!」
可她剛剛夸出口,就見那王宇臉色陰陰的,好像一下子氤氳密布,馬上就要電閃雷鳴的。
「那傻子對王宇說了什麼,咋的一下子把這個王宇激怒了;可是,那個傻子,竟然還在若無其事的微笑!真奇怪呀,到底誰是傻子?」
見有人攻擊自己的心上人,田瓊當然不干︰「當然那個傻子才是傻子!」
眾女嗤嗤笑︰「到底哪一個呀?一個是新歡,一個是故情,也許瓊姑娘自己都亂了吧!」
曾柔自恃身份,一般的也不和大家一起胡鬧,而是淡淡的望著下面;突然,她也驚訝的喊道︰
「看呀!那個鄉下傻子,竟然也動筆寫詩了,看那動筆的姿勢和神態,還真有幾分瀟灑!難道。」
既然是才子,能動筆寫詩詞,不新鮮;但是,那鄉下傻子,可是一直沒動筆,等到人家都寫完了,又和那個王宇說什話兒後,才開始動筆,就有些兒意味了。
究竟那二人之間都說些什麼,竟然把傻子激出感覺來了?
「哼!就他那傻子,還能寫出好詩詞,能抄寫一首鄉下俚語就不錯了。」
很自然,那田瓊立馬就給下了定論。
「都靜一靜,下面已經開始評判諸位才子的詩詞了!還是听听,看看你們館陶,是否能真有個才子!」
趙姑娘出身高貴,說話可不會客氣。
台上諸位名流官員,都把各位才子的大作來回傳看著,不時的戚噓嘆氣,偶爾也有頻頻點頭的,不久,就把大家公認的幾份詩稿傳給曾老和錢縣令。
二人輪著看看,不由苦笑︰果然還是這幾個人,館陶三杰!雖然在大家預料之中,卻也失去了很多期待;因為,這三人的才具,也就偏上,就是王宇,拿個舉人沒問題,但是金榜題名,可里外覺得懸乎!或許,憑著他的家世,還能預先知道一些科考題目,才有希望吧。
那王宇,身為田計相的外甥,在曾老眼里,就怎麼看都不舒服,為甚?原因很簡單,田計相可是新黨的主將,如今雖然和王相國鬧別扭,卻也是窩里斗,在舊黨眼里,就是對頭。
如今,新舊兩黨雖然才剛剛開始對抗,可其激烈凶猛,已見勢頭。
曾老就是因為抵觸王安石相國變法,才被皇帝以老病為由,趕回家中的。
那錢路縣令,已經拿著王宇的大作對著下面念了起來︰
「九天雲燕借秋雅,遍地金菊四野香;館陶城南娉婷花,飛來飛去落誰家?」
這首詩,借著吟話兒,述說了一個有心人對美人兒的期盼,借花兒隱喻樓台上的心上人,卻也有幾分新意。
眾人頻頻點頭,暗道,能寫成這樣子,也算尚佳之作了,誰還能指望,一個小小的館陶,還會出一個蘇軾不成!
接著,又有第二名才子曾震得大作,還有就是月潭村有恆的作品。
曾老眯著眼楮淡淡的說道︰「那震兒的詞兒,雖有幾分艷麗,卻太也流于華藻,給人幾分不實和放肆,不算尚佳之作;那個趙有恆的詩兒,沉穩過分,失去了大多靈動,詩人,失去了想象的天空,就沒有發展的余地了。可惜了,如今咱館陶的才子就這等水準,將來的科舉,真難期待啊。」
錢路縣令只有給曾老寬心︰
「這幾位的才具,大多不在詩文上,如今王相國取消了詩詞一項,沒準兒對他們來說,還是好事!」
「王相國!哼!擅改祖宗法度,做事天馬行空,依我看,就他這番兒折騰,大宋明日堪憂啊。」
曾老如此說話,錢路黯然,立馬把嘴巴閉得嚴嚴的!乖乖,這上層傾軋,他一個小小縣令,可不敢過問。
「看來,這第一個菊花會的魁首,非那個王宇莫屬了!」
曾老雖然不喜歡王宇,可人家的大作卻是這里最好的,盡管也是矬子里面拔大個兒,也只能給他了。
身為名流,這風度可是不能失去的。
樓台上,眾女已經就誰是第一項菊花會的魁首,達成一致;盡管有很多的姑娘吃不到葡萄酒覺得酸,可也沒辦法否定,還是人家王大才子的作品是最好的。
趙姑娘鼓著腮幫子恨聲說到︰「這種才具,在京城一抓一大把,有何新鮮的?值得這樣子高興!?」
見到底下沒有太大的彩頭,這趙姑娘眼界高,已經興致寡寡了。
田瓊盡管不敢直接和趙姑娘對陣,卻也是不甘心的小聲嘀咕︰
「怎說,這王宇也是咱館陶第一才子,誰也不可否認!你們看,縣令大人都拿著表哥的詩稿,準備宣布今日的第一個魁首了!」
「你表哥得到一百貫的錢財,是不是都用來給瓊姑娘買煙粉衣物啊?也沒準吧,嘻嘻,人家還想著連奪三魁,贏得咱五絕公子的芳心吶!」
自然有人看著她得意不忿,借著曾柔來打擊她了。
田瓊拉著曾柔,嘴里求饒︰「姐姐,到時候你可要大人大量,一定不要和妹妹掙啊。」
曾柔詭異的一笑︰「姐姐也是個不帶把的,自然成不了大人;嘻嘻,也沒準兒,誰叫人家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大才子吶」
「姐姐就會欺負妹子,誰說他王宇就是天下第一才子了!」
趙姑娘怪笑︰「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眼里,那王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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