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急火火的趕到縣城,卻也無從知道,主人劉瑞和自己的父親服勞役的確切地點,只有滿懷希望的來到城南田家,可門房很生硬的把他攔在門外。()
「這里是六曹主事田大人的宅院,可不是貓兒狗啊隨便能進的!月潭村劉瑞家的?咱家孤陋寡聞,沒听過,今兒主人不在家,你明兒再來看看,或許還能踫巧見到,快離去,不然放出大黑狗把你咬走。」
每年節的,李強都陪著主人劉瑞到這里送禮,這個門房要是不認識他,才是灼灼怪事;可眼見人家這般說話,李強知道,這是人家消息靈便,知道劉源犯事了;除了田大人,這田家可左右都想退了這門親事,如今還不是大好機會。
「呸!狗眼看人低,什麼人家?」李強恨恨的離去,心里不甘心,在縣城也沒有太多的關系,囫圇就想到了黃二哥。
別說,這黃二哥在市井還真是的名人,來到城西,沒怎麼費勁兒就打听到了他的住處。
是一個很破舊的青磚小院,前後也就五六間平房,不過門面修繕的很干淨,台階上的青石都是新換的,而在門上面還有兩側,隨風飄舞的彩綢,顯示著這家里剛剛做過啥子喜事。
八成把那個花魁秋姑娘娶進門了!李強可听劉源說過黃二哥的事情。
黃二哥不在家,在客廳迎接他的就是那個秋姑娘。
「你就是那個神奇劉源的下人李強,倒是听二哥提起你的名字,二哥又出去貓啊狗的胡亂應酬去了,可不會閑在家里,你找他有何事?那個劉源一起來了嗎?也不來看看我這個姐姐,嗨!整日的一個人憋著,真是難受啊。」
黃二哥不在,李強心里就有點急,耐著興致把緣故大概說了;不想這個秋娘好像一點也不上心︰「嘻嘻,這個劉源,真沒看出來,還是個風流坯子;嘖嘖,為何在奴家面前就是一副古板老實的樣子,難道那個寡婦比奴家長的秀氣?」
切!這關節,她關心的竟然是這個,不愧是歡場出身,婊子人物!李強心里暗暗咒罵,嘴里急急的問到︰「可知黃二哥的去處?咱家可要快快尋他,源子還壓在縣衙里啊!」
秋娘倒是對劉源很關心,馬上問道︰「竟然為這點破事就壓在縣衙?你二哥大概在媚院,可去那里找他,也順便告訴他,再這樣子下去,老娘要給他戴帽子了。」
李強馬上就轉身離去,心里怪笑︰戴帽子,當然是綠油油的;這個黃二哥整日的痴迷市井閑扯游逛,也沒個穩定的收入,看來早晚腦袋上的顏色不保哦。」
劉源的大名好像在媚院就是綠燈,只要一听到這個名字,每個人就立馬換做一副歡喜敬佩模樣,連帶著李強也是得到很多媚笑和贊嘆,竟然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黃二哥。
黃二哥正陪著張掌櫃還有媚娘喝酒,當然,黃二哥身邊又換了一個姑娘,媚娘陪的則是張掌櫃的。
「什麼?劉源兄弟竟然被監押在縣衙,就為了和一個寡婦偷情?听說縣衙錢縣令和崔押司都把劉源兄弟當做晚輩,頗為看重,卻如何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幾個人竟然都急急的站了起來,拉著李強惶急問話。
李強又把事情講了一遍,張掌櫃笑了︰「看來這個小兄弟也不是一個老實人物,暫時監押在縣衙,並沒有下到大牢,就說明事情並不嚴重,許是今兒晚了,縣令有應酬,沒來得及處理此事,或許明兒劉源兄弟就毫發無傷的出來了。」
黃二哥還不放心,說道︰「我在縣衙有幾個相熟的,這就去尋他,今晚上怎也不能叫劉源兄弟餓著肚皮不是。」
張掌櫃的從袖子里拿出一個信物交給黃二哥︰「麻煩你去我的酒店,看著那些兒劉源兄弟喜歡的,就多點些帶去,某家要去崔押司家里詢問,怎也不能叫自家的兄弟受了委屈;要不,媚娘該要和某家翻臉耍潑嘍!誰能想到,憑著劉源兄弟的一首詞兒,繡屏姑娘竟然在短短的十幾日內,艷名大大超過了那個曇花,如今就是每日听曲的價碼,繡屏都比曇花高了一倍!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該有恩客出到二百貫大錢為繡屏梳攏了。哈哈!」
媚娘怪笑著在張掌櫃懷里狠狠的掏了一把,嘴里浪笑︰「難道繡屏出息了,就沒有你老東西的干系!有能你拿出金山銀山把寶貝繡屏養起來,也省的整日的朝三暮四的周旋在各個的左右。
張掌櫃尷尬的一笑,黃二哥暗叫乖乖,難道市井傳言,這個繡屏是張掌櫃和媚娘的女兒,竟然是真的?呵呵,有意思,那個張掌櫃家里的可是母老虎,他老張能有今天的財富,可是靠婆娘的娘家起來的,這件事可是個定時炸彈!
(切!這時候有炸彈嗎?羊羊鬼胡磊。)
不說黃二哥帶著李強到了張掌櫃的酒店夸張的點了諸多的酒菜,反正也是用別人的東西大方,他黃二哥當然更是大方!順帶著還為家里的秋娘叫人送去這一桌子酒菜,也算對得起秋娘的抱怨。然後就趕到縣衙。
還別說,這里值班的衙役真對黃二哥不含糊,得到心滿意足的酒菜後,幾個人貓起來吃喝,就任由黃二哥帶著李強尋到劉源和春香被監押的地方。
劉源和春香二人正抱著熱乎,不想來了熟人,也不尷尬,嘴里調笑︰「這里的衙役著實不錯,竟然知道咱和春香新婚燕爾,還特意騰出個房間做洞房,可惜都是大老爺們,不細心,咋的也不順便也把被子弄來,這冷的天,晚上光著身子可夠嗆!」
黃二哥哈哈︰「難道整晚的就光抱著如夫人做那事兒,還不把你小子累抽吧了!」
憑春香的身份,也就能給劉源做個小妾,黃二哥稱她為如夫人,也算得體。
可春香臉女敕,早被劉源的話兒弄的臉紅耳熱,腦袋埋在劉源的懷里,就是不敢抬頭。
都這會兒,幾個人除了他黃二哥肚子里有酒,其他的早就餓的前胸貼護胸了,見有上等酒菜,還能含糊。
反正無事可做,就和酒菜拼命較勁了。
當然,等黃二哥走後,劉源還得拼命,和春香,卻是另外含義的拼命的,要不然,長夜漫漫,又能所為何事?
這關節,馮秀才告別了縣令,得到心滿足的承諾後,竟然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柔院;看來這里他很熟,門房客氣的打著招呼,而他竟然徑直走進了曇花的閨房。
難道?師母整日咒罵的師尊在縣城的那個狐狸精,就著這個曾經壓制媚院很久的花魁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