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著父親進了屋門,就听父親陰狠的聲音︰「把門插上!」
這是要關門打狗,啊不是,關門胖揍兒子啊
「父親,請您听兒子好好解釋!」
劉源唯一能做的只有哀求。
父親根本不理劉源這茬兒,又恨聲喝道︰「把門關上!還有啥子解釋的,不記得當初,就是你跪在地上向為父如何發誓的?結果如何?」
就見父親突然面對一個牌牌先跪下了,嘴里禱告般對著那個牌牌說道︰「列祖列宗啊!晚輩無德,竟然把家業荒廢到如今這步田地,本指望兒子劉源奮發刻苦,奪得來年州試.省試聖旨殿試,為祖宗爭光,恢復祖宗基業;可不想天不佑劉家,竟然叫劉源做出有損孔孟教誨,敗壞家風的丑事,晚輩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現在,只有先把兒子劉源綁在你們面前收到家法懲罰,然後晚輩也跪在這里,絕食三天,為自己的過失謝罪!」
劉源絲毫不敢言語,只有陪著跪在後面,跟著父親一起磕頭,心里七上八下的翻騰;父親都把祖宗牌位請出來了,看來這頓胖揍是躲不過去了!天靈靈地靈靈,諸位大仙,四野山神河怪啊,就發發靈異救救咱吧!也不知道師尊能否及時趕到,就是趕到了,盛怒的父親會不會給師尊面子啊!
他這里還在求告諸般僥幸,就見父親已經把繩子拿在手上,也不言語,徑直就把不敢絲毫反抗的劉源綁了起來,很是熟練的吊到屋子里的房梁上,然後就掄起鞭子,向著劉源抽來!
那帶足了勁的鞭子,過來時竟然帶著風嘯,;劉源心里一哆嗦,緊忙閉上眼楮,心里哀嚎︰完蛋了,就不知道這頓胖揍後還能不能爬起來走路了。
可是,光听鞭子響,可就不曾覺得身上有被鞭子抽到的痛感;鞭子又響,還伴著父親恨恨的呼嘯,可鞭子依然沒有抽到自己的身上!
怎麼回事?
難道是父親手下留情?不可能!父親如何認真的性子,又在祖宗的面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劉源就在房梁下晃悠著,勉強睜開膽突突的眼楮,見到父親也是手里拿著鞭子,眼楮上下左右的啥麼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咋回事?
其實,此時的父親心中更是驚詫萬分!
心中的疑惑更是慘烈︰怎回事?為何抽向兒子的鞭子會在空中轉向?左右就是抽不到兒子的身上!難道是祖宗顯靈,不願晚輩這般懲罰兒子?難道兒子如此胡來,竟然沒有錯誤?
父親不甘心,又來到祖宗牌位面前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又回身掄起了鞭子。
可是,其情景還是先頭模樣,或是更加邪乎,轉向的鞭鋒還向父親自己飛來!
氣極的父親扔掉鞭子,又掄起窗口支撐窗戶的木棍向劉源打來可那棍子又在空中轉向,父親沒握住,竟然月兌手向窗外飛去!
父親這會兒真的信了,祖宗怕是不想叫他這般懲罰兒子。
父親又跪倒牌位面前,嗚咽著︰「既然祖宗不喜歡晚輩懲罰他,可事情鬧到如此地步,可如何收場啊?難道兒子如此胡鬧,竟然是對的?」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然後就听到有人呼叫︰
「快開門,某乃縣衙崔押司,馬上要找劉源有公干!」
父親鄉下本分小民,可不敢對官府衙門有絲毫的懈怠,听到是崔押司,只有開了門出去和他理論,但也回身把門在外面扣上,依然還沒有放過兒子劉源的意思。
父親出去了,在房梁下晃悠的劉源也是一肚子的奇怪,兩世為人的他,要把這件事歸為靈異啥的,確是說不通自己;可是,剛才的事兒怎覺得都玄乎,難道祖宗中間真有一位成仙了不成?
劉源這里還在瞎心思,就听眼前人影一閃,突然現出一個糟糠老頭,仔細一看,媽呀!竟然是那個絕聲悼武.那個聾啞人!
曾听黃二哥說他身份微妙,不可小視,不想今兒竟然如此神秘的進了自己的屋子,顯然,剛才一系列奇怪的事兒都是這老家伙在搗鬼!
老家伙圍著劉源轉悠著嗚嗚笑,既然是啞巴,這笑聲也是嗚嗚咽咽的不齊全,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就感覺自家身上的繩子就變著戲法的就離開了身子,神奇的在地上滾成一卷,趴到一邊兒老實巴交的呆著了,而自己竟然輕飄飄的飛到一邊的凳子上,也奇準,就正正坐在凳子上。
劉源一豎大拇指,嘴里調笑︰「高,實在是高!比高家莊還要高!老先生果然神奇。」
只見老先生又變著戲法,從懷里拿出筆墨紙硯,就在一旁的桌子上揮筆潑毫,然後就見到一張輕飄飄的紙兒向自己飄來,劉源緊忙接住,可一抬頭,那個老家伙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劉源搖搖頭,把紙張拿到眼前觀看,寫的是︰有人叫某家幫助你,所以就幫了你,所以也不用你謝我,走了走了,勿送勿送。」
切!還挺客氣,咱可是沒有想過送你,再說你也不給這個機會啊!可是,這神奇的老家伙身後的主子又是那個?竟然能搬動這個奇人來解救自己?
嘩啦啦,門開了,就見崔押司哈哈笑著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師尊和父親,再後面是一臉哀憐的母親,黃二哥張大哥也在後面巴著眼楮往里面望,卻也沒敢進來。
就見崔押司來到面前就報喜︰「恭喜你個小子,縣令大人感于你和那個寡婦真心真意,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但也行事草率,為了把這件事周全,特意下了一道約書,就把那個春香配與你為妾,期限十年!」說著就把一個紙片片拿出來晃悠一下,然後交給身邊的父親。
劉源大概知道,這大宋還有個奇怪的規定,妾子是個職業,要有官府約書,也不是終身委身某一個人的,非但平時要有相關的報酬,到了時限,還要另投他處繼續尋找這個職業或者有幸找到一個男人為妻。
不過,有十年的功夫,啥事兒都可以期待,關鍵的是把眼前的一關過了才是真的。
劉源緊忙行禮︰「晚輩謝過崔叔叔,謝過縣令大人!」
見人家崔押司真夠朋友,劉源當然順坡就爬,把叔叔做實了,今後在縣城可有個護身符。
崔押司拍著劉源的腦袋呵呵笑︰「也不知咋的,就覺得咱爺倆有緣分,今兒你這聲叔叔就做實了,今後你就是咱崔某的親佷兒!哈哈,依我看,也不用挑啥子吉慶喜日,反正就是納個小妾,今兒就囫圇把喜事辦了,大家好好熱鬧一下如何?」
眾人轟然叫好,父親見縣令和崔押司如此為劉源說話,也就放下了些許心思,正要招呼母親準備啥子,就見張掌櫃說話了。
「叔叔嬸子不要操心了,佷兒不遠就有個酒店,就問問,大家是在家里熱鬧,還是到酒店雅間?」
母親望著父親微微點頭,就笑著說道︰「就在這里吧,到酒店就顯得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