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薇,看著劉源飛快的逃了,依然不甘心,竟然把多年養成的大家規範扔的干干淨淨,滿口潑皮大罵的也拎著家伙追了上去。()
大概追了幾百米,可恨的色鬼早已沒了影子,而自己卻是氣喘吁吁的沒了力氣。
「死色鬼!臭混蛋!別再叫我看見你,哼!早晚要把這筆賬清算。」
她依然不解氣的罵著,等心跳稍微平穩了,就輪著家伙對著身邊的物事發泄著火氣。
一時間,敗草與枯藤落英翻飛,樹兒,花兒甚至路邊的假山石,都在她的憤怒下申吟哭泣。
四周一片狼藉!可憐的花匠和趕來看熱鬧的家人,都遠遠的都在一邊看熱鬧。
好家伙,究竟哪個鬼大膽惹急了趙姑娘!
那趙薇。掄著,罵著,突然身子向前一傾,懸懸摔倒在地;大大趔趄了一下啊,才扶著一旁的樹兒站穩,望著手里的家伙,竟然只剩下可憐的一小段兒。
那不過一個普通的木棍兒,如何承受她沒完沒了的重擊, 嚓一聲斷了。
趙薇扔掉半截棍子,就覺得手里扎呀呀的疼痛,抬起手兒一看,竟然‘哇呀!’的哭嚎起來。
原來是被斷裂的木刺,刺傷了手兒,從小就怕見血的趙薇,如何受得了這個,竟然夸張的大叫一聲,撲到塵埃!
可憐的丫頭,竟然這般老實不客氣的暈了過去。
這關節,一旁看熱鬧的家人們,可不敢袖手旁觀了,都嚎叫著趕上來,把趙薇抬著趕往老夫人那里包扎去也。
話說急急逃月兌的劉源,也是氣喘噓噓,這身子骨本來就不咋地,盡管這些日子盡量的鍛煉了,可時日終究苦短。
跟頭把式的進了曾老的客廳,也來不及和小山打招呼,就端起茶壺,對著嘴兒猛灌,茶水順著嘴角嘩啦啦的流了上身不少,等把一壺茶水喝了大半兒,才申吟著扶著桌子坐在凳子上,
這關節,依然呼哧帶喘的。
小山看著邪乎,來到面前,上下左右的打量著他,狐疑的問︰
「乖乖,這少許功夫,就弄成這般潰敗,咋的了?別是闖了人家的閨房,被人家追著趕著殺了回來?」
這小子,神了!
雖不中亦不遠矣,盡管不是闖進人家的閨房采花,卻也差不了多少;從某些方面講,可能更慘烈!
那趙薇,真真不是咱劉源得罪的起的啊,還偏巧打在人家那里。
可這種事著實丟臉,你叫咱劉源如何解釋?
「啊哈,那啥,這不是擔心來晚了,誤了曾老的約見,才急急趕了回來;嗨,這身子骨,跑兩步就成這樣子,真他娘的菜糠!」
小山那是絕對不信,可也不願追究;這小子很得老爺子看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愛咋咋,只要不闖進自家娘子的閨房就好。
「那就歇息一會兒,剛才老爺喚我續茶水,還問起你的,可能這就要見你了。」
老友看著小山就進了曾老的書房,就急急來到門口,看那趙薇是否也跟著追殺而來。
看了一會兒,沒情況,心事些許放下,就轉身回到了桌子一旁,就見那小山定定的望著自己,噗呲一笑︰「難不成?咱這曾家大院還有強人!秀才真真有趣的很啊。得,這就進去吧,曾老就在里面等你。」
有趣?
擔驚受怕的這叫有趣,你丫的就替代我有趣!
劉源心里詛咒,人兒就想著書房而去,臨進門,還不忘回頭望望門口,看那趙薇是否突然殺到。
他可不知道,人家趙薇被他氣得已經神智不清,暈暈然夢里春秋。
曾老就坐在書案前的凳子上仰著脖子歇息,眼楮也閉著。
劉源躡手躡腳的來到曾老的身後,很是專業的為您老人家按摩起來。
得罪了趙薇,後果很嚴重!唯一能為自己擋風遮雨的就是這個曾老爺子了,討好先。
那曾老爺子,也不睜眼,就眯著眼將享受,弄到妙處,竟然依依呀呀的申吟起來,嘴里喊著︰「小山啊,不想你的手藝見長啊;對,就這里,太舒服了!啊呀,那里,右邊!不是,再右邊兒,往下一點,對,就這里,哦,不錯。」
忙活了半天,感情為人家小山做嫁衣了,如何心甘?
「曾老,是學生劉源。」
老爺子睜開了眼楮,站起來扭著腰晃悠著身子,忙活一氣兒才說話︰
「我說哩,那小山毛手毛腳的沒個長性,如何突然長進了,原來是你啊。」
劉源緊忙討好,卑躬屈膝的賠笑︰
「老爺子如果喜歡,學生就每天過來給您按摩。」
曾老呵呵一笑︰「那敢情好,可惜啊。」
又有啥子可惜的?
曾老坐下了,端起杯子想喝水,可里面沒有茶水;劉源緊忙拿起茶壺,模模依然溫熱,就湊到曾老身邊倒茶。
曾老喝著水指著桌子上的紙張說道︰
「這是我剛剛寫完的書信,一共兩封,分辨是韓琦老哥和司馬光,也許你對他們不熟悉,這倆人可是咱舊黨的中流砥柱啊!也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爭口氣。如今天下紛攘,民心迷亂,他王相國一意孤行,這樣子下去,這大宋可真要危如累卵。你小子幸運,我老人家趁機把你夸了許多,就是叫他們為你說話。
嗨!也許你還不知道,那個田啟來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呀。這一次,看來你的童生之位怕是不保了,那田家人物,如今氣勢正盛,我這個背氣的舊黨人物,在他那里可沒有臉面啊。」
完蛋了!竟然連曾老都無可奈何,那錢路,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更是沒有膽子和上官對抗!
想起踫見王宇時,他那一副得意樣子,和他嘴里冒出來的惡言惡語,知道,人家沒瞎說,這都是真的。
這年代可不比前世,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可惜,作為一個小民寒士,想出頭,就只有科舉一條路啊。
怎麼辦?
「曾老,難道真沒有辦法了嗎?」
老爺子點頭又搖頭,反倒給了劉源一絲希望。
「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老人家寫這信,就有為你說話的成分;要知道,如今韓老雖然被迫離開了朝堂要職,可也在朝野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何況,在大內,兩位皇後可都是心向舊黨的,嘿嘿,風水輪流轉,也許,用不了多久,咱舊黨一脈就該翻身了,你個孩子,等上一段兒又何妨,有我這個老家伙在,你的前途就擺在那里,如今,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充實自己,等待著揚眉吐氣的那一天!」
劉源臉上跟著點頭,心里哀嚎,因為他可知道,舊黨翻身,可要等到神宗駕崩,才上位的,這要等好多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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