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陳登坐定徐州之後也有數日了,每日連都是批閱這徐州大小事務到深夜,這倒是讓那些從旁協助的糜竺等人看的有些心急,倘若要是陳登天天如此的話,恐怕是還未親眼見到劉備君臨天下,估計就已經是成了「古人」了。
這些日子天下大事發生了許多的變化,什麼都並不知道的陳登為此都是丈二的和尚,有點模不著頭腦。只得即刻命人請老父親陳圭與糜竺一道前來議事。
州牧府的大廳內,陳登位列主位之上,老夫陳圭在左,好友糜竺坐右。看到二人坐定之後,陳登開口言道「父親,子仲大人二位大人,登自從領兵前去平定袁術大軍之時,天下大事多有變化,登心中多有不明,所以今日特地請你們二位前來指點迷津。」
陳登把話說完後稍微頓了一下,然而隨即輕輕的咳嗽了幾聲。陳登此舉在糜竺與他老父看來,可真是對于陳登的身體有些心疼啊。
「孩兒,雖然你初登徐州牧之位,但是要切記保重身體啊。」
陳圭擔心的自己的兒子那是情真意切,而在旁的糜竺也是連忙點頭勸慰陳登不要過度操勞,還是多多保重才是。可是陳登對于這尚未安定的徐州,心中哪里能夠輕易放言說保重呢。
糜竺在旁看著陳登那滿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只得開口言道「元龍你走的這些日子,天下大事卻是變化很多,如今長安一帶諸侯混亂。」
陳登聞言趕忙問道「為何會是如此?」
糜竺听後微微說道「竺听聞長安李傕、郭汜二人像是從中有些嫌隙,于是二人便反戈相向,各路忠臣為了護主,而紛紛起兵救駕。只是可惜此舉還是累及了獻帝與文武百官,獻帝在亂軍之中不知所蹤。為此曾有有坊間傳聞說獻帝已經是命喪于李傕、郭汜二人之手,從旁眾人都是尸骨未寒啊。但是那畢竟是坊間傳聞,不足為信。所以各地諸侯如今都在四處尋找,但是尚未有任何關于獻帝的消息。」
「咳咳……」
听聞了獻帝不知所蹤的消息之後,陳登再次急促咳嗽了幾聲。大發雷霆說道「怎麼會這樣,天子竟然不知所蹤!如此一來天下不是要大亂嗎!」
看著陳登那是大發雷霆之怒的樣子,糜竺趕忙起身開口繼續說道「元龍不要動怒,想必天子是洪福齊天,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可是當務之急還是那從兗州流竄而來的呂布之事,如今他已經佔領了曹操拿下的沛縣之地,號稱是要投靠主公劉備,特地前來徐州投奔元龍的!可是竺心中猜想他乃是想趁機前來奪取徐州之地而來的。」
在坐的的陳圭、糜竺那都是出謀劃策的智囊,如今對于呂布領殘兵前來意欲何為都是心知肚明。然而只可惜陳登如今偶感風寒,身體抱恙,否則當親自披掛上陣,為保徐州安定除去呂布才是。
身為父親的陳圭看著兒子勞累過度的樣子,低聲沉吟片刻之後,念到「登兒,為父听聞驍勇無敵,能征善戰!但是卻對待手下卻不仁,此等人遲早會被屬下將領出賣。況且再者言,那呂布縱然是豺狼也,只可惜卻是有勇無謀之輩。與那曹操相比,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听著父親陳圭的一番話陳登的心里算是緩和多了,然而兩害相權取其輕,如今只有听從老父陳圭的意見收容呂布才是,如此一來雖然會是惹怒曹操,可是卻相對于給徐州的造成的後患卻是很小。
「父親大人所言極是,然而孩兒有一計能夠先行籠絡呂布,至于後事待孩兒身體稍微好點在一舉除掉呂布這虎狼之輩。」
陳圭對于自己兒子的計謀從來都是深信不疑,而且在旁的糜竺也是十分相信陳登有這個本事能夠安定徐州,所以二人听聞之後倒是紛紛點頭應允了下來。
陳登看著他們二人點頭之後,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二位且看桌上的徐州地圖,登欲將全城百姓都遷往彭城郡。如今下邳城並非是城高池深,易于防守的之地,倘若我大軍在繼續留在此處的話,一旦呂布叛亂我等當成為他人魚食。」
陳登前段說完之後見老父陳圭與糜竺並無意義,繼續開口言道「彭城乃是一重要之地,況且相距下邳不遠,而且還是揚州、兗州的交通要道,錢財之類相對而言比較流通!坐鎮于那里可以也能更方便觀天下大勢!」
陳圭、糜竺二人看著眼前的地圖心中也是略表同意,而且听著那陳登有條不紊的想法也是點頭答應。陳登見狀看口復言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即刻就張榜命百姓遷移彭城好了!前往收攏呂布一事就由父親大人親自前去一趟好了。但是你們要謹記一點,庫中糧食最多只能留給呂布大軍幾日食用,斷不可有過多的余糧才行。倘若要是有糧食不能帶走的,盡皆統統沉入水中或者就地燒掉,絕對不能留給呂布。」
陳登說出這番話時心中就是已經想得到了曹操,倘若日後他是要用決沂泗水來淹下邳城的話,縱然自己是大羅神仙也難逃兵敗的慘劇。再者說水、火是冷兵器時代,戰爭中常借助攻敵的手段,其破壞程度是人力所不能抗拒的。想到陳登心中斷然是要把百姓遷往彭城,以免他們遭受這水淹之苦。
隨後陳登目視老父與糜竺二人都無話可說後,便欲前往後院暫行休息片刻。可是此刻糜竺起身說道「元龍,你領徐州之事主公已然知曉了!而且他特地派遣了一人前來徐州助你一臂之力,想必你可是猜想不到此人會是誰。」
陳登領徐州牧如今已是天下皆知了,然而各方態度卻是忽明忽暗各有不同。就如揚州袁術一樣,此次他所派二十萬大軍盡皆都被陳登所滅,可是他除了氣憤之外卻並沒有其他行動,這著實是讓那他兄長袁紹感到奇怪。
而那替父報仇的曹操曾揮師大軍攻打徐州,可是都未曾拿下徐州之地!然而陳登卻是只帶了張遼、華雄二人,沒有費半箭之功便拿下徐州,心中也是憤怒至極!但是苦于軍中兵糧不濟,只得听從麾下重要謀士荀彧之策,前去陳地平定那些流散四處的黃巾余孽。
可是對于劉備只調一人前來相助自己,陳登的心里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難不成劉備不會怕自己佔有一州之地後,便領兵擁兵自重嗎?況且想不通此時劉備身旁除了孫乾、諸葛瑾之外,還有何人能夠派被主公來輔助自己的呢。
對于劉備為何會是如此,陳登在主位上顯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而從旁的糜竺心中以為陳登尚未猜到何人,只好開口微微笑道「想不到元龍也有失算的時候啊!你可好好想想,當初走時曾向主公推薦何人,此時正是他前來元龍帳下一展所學才華之時!」
陳登心想原來是他,那心中的病一下子便好了些許!隨即便急忙命糜竺與父親陳圭快去著手方才所定下的事情,而自己則是調養身體等待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