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色尚早的陳登那是在彭城內的藥店內親自買上了一堆藥材,隨後便親自手提著大包小包的親自前往張昭的府中去探望,畢竟張昭可是人才啊,陳登心想倘若要是自己不能和他搞好內部團結的話,萬一被外人利用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縱然是自己前去被攔在了門口,那也要放下藥材問候幾句才行啊。
心中抱定主意的陳登那是沿途一路打听著便模到了張昭家的府邸門口,看著門口的匾額還未掛上去,陳登笑著臉便沖著前面一臉面奸猾的人,出聲問道「敢問這是徐州名仕張昭大人的府邸嗎?」
但見那人聞聲轉頭回來,仔細的打量這眼前衣著鮮亮的陳登,心想估計這也是個想要求張昭的學子而已。隨後他在看著眼前這瘦弱的陳登雙手提著大包小包的樣子,直接模模了自己下顎的黑痣笑言道「這里確實是張昭大人的府邸,但不知道你是何人?我家這家的管家,我家老爺說了近日誰也不見!但是如果你真的是想要見我家老爺的話,並不是沒有辦法啊!嘿嘿……」
看著眼前這人並不認識自己,陳登的心里倒是笑了。可是看著他還在那兒得意的樣子,陳登心中又暗想看來這次自己是免不了要破財消災了。
為了能快點進去看看那張昭到底身體如何,陳登倒是在大門前爽然的拿了些散碎的錢財給予那人,好讓他帶著自己前去看一看張昭。
那名「黑痣」管家看著陳登老老實實的走了自己的「後門」,連忙笑臉相迎的把陳登給迎了進去。
張昭的府邸里雖然說不上是很大,但是卻也顯得十分的別致。與花園中的花花草草相比,那房子更是顯得有些相得益彰了。
陳登一路跟隨著那管家是不知道走了幾個彎道,當他來到張昭府邸一房內之時,那管家直接是讓他躲到了屏風的後面,而且還有言說道「記住!千萬不許動,否則的話,本管家就抓你去見官,讓你蹲大獄!」
陳登心想你收了老子的錢不說竟然連杯茶都沒有,這下還讓老子站在這屏風背後,還恐嚇我去做大牢,你等著吧!可是還未等到陳登報復呢,那管家倒是一把從陳登的雙手之中接過了他買的那些藥材,陳登為此心中那叫一個火啊!
然而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個僕人的聲音念到「家主,書房已經打掃干淨了。」
房內的管家听著門外那僕人的聲音,直接是將屏風拿過來遮擋住了陳登。而此時張昭也推門進來,看著那神色有些慌張的管家,開口說道「牛二,你怎麼會在老夫的書房之內!還不快點滾出去,這種書房重地,也是你這種人能夠隨便進來的嗎?」
陳登在屏風後听言原來這個管家叫牛二,心中倒是把這名字好生記了下來,等到自己回去之後,一定要回來找他報復一番才是,否則難泄自己今日的心中之火。
那叫牛二的管家听著張昭的斥責,心下正沒有任何辯解之詞。而就在此時,他看著手中的那些藥材,連忙言道「家主,小的這也是怕您勞累傷身啊。這特地托人買了一些藥材回來,想要給老爺補身用,所以特地前來看看老爺在不在書房的。」
張昭看著那牛二手中的大包小包,心想此人也算得上是「一片好心」了,所以直接命他速速出去,否則的話就直接家法從事。
牛二見狀是直接提著那些藥材便趕緊跑了出去,而張昭看後關上房門後便在書桌上拾起一本書坐在那兒看了起來。
陳登隔著屏風並沒有清楚的看到張昭手中的到底是什麼書,可是張昭每每看到某處之時,總會感嘆一聲為何大漢江山竟然如此多奸呢。陳登由此看來,張昭真的是一位憂國憂民的賢士。
然而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多久,陳登的在屏風後面雙腿直立都感覺有些麻木了,可是為了避免不打擾張昭,他也只得是在那兒強忍著不動。
「啪!」
一個響聲在張昭的書房內想起,而趴在張昭屏風上的陳登猛地一抬頭,看著那正在用雙眼直視自己的張昭時,陳登頓時尷尬的笑道「子布大人,不好意思啊!登此次前來有些冒昧,還請子布大人原諒。」
看著眼前那狼狽的陳登,張昭並沒有說些什麼,而且還命守在門口的僕人給陳登上茶,畢竟人家還是徐州的州牧大人。
好不容易坐下來的陳登看著眼前那即將到知天命的張昭,不好意思開口笑到「今日听聞子布大人身體有恙,所以登特地前來拜會。只可惜子布大人家中門禁森嚴,所以才出此下策前來,還請子布大人莫要見怪啊。」
張昭看著那陳登那有些愧疚的樣子,心中也有種內疚的感覺。畢竟這次他沒有生病,只不過是因為不想去參與陳登的州事,所以才借故托病不去,然而他沒有想到陳登竟然會不計前嫌,親自登門拜訪,這倒是讓他的心中有些變得過意不去了。
「元龍大人說哪里的話,天下英雄出少年。何況元龍大人年紀輕輕,便坐上了這徐州州牧一職,老夫又豈敢與大人相提並論呢。」
張昭的話顯然是有些不近人情,雖然他覺得陳登可能會是一個好的州牧,可是對于身受儒家思想的人而言名不正則言不順,陳登在張昭的眼中那就是一個搶奪者,為什麼自己要和他一起共事呢。
陳登也心知張昭並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老頭,隨後便表情嚴肅的說道「子布大人滿月復經綸,當為天下大才!然而此刻天下大局未定,帝星昏暗不明,他日誰家王朝你我未能言斷!然而此時徐州之地,正在狼虎口中膠著,難不成子布大人想看到陶謙大人的辛苦化為烏有嗎?在者言道,前番曹操進兵徐州之時,沿途所到之處生靈涂炭,難道這就是子布大人索要見到的嗎?」
陳登的一席話那是說的言辭懇切,張昭听後也是身為其感動。然而陳登見狀後,繼續言道「登曾听聞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將相之和,可安天下。倘若要是讓外人認為登與子布大人之間有嫌隙,借此使用離間之計的話,豈不是會應我二人之事,而害苦了徐州的百姓嗎?此乃都是登肺腑之言,倘若有任何不敬,還請子布大人多多海涵。」
張昭听後內心對于陳登的想法瞬間變得大有改觀,想不到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所看到的竟然比自己的這個年逾天命的老頭子更有見識。
「元龍大人所言極是,想不到昭活了這久竟然還對元龍大人心存芥蒂,真是昭的錯啊。既然有錯改之,那麼還請元龍大人放心,日後昭必然會全心輔助元龍大人,共同治理好這徐州之地,為天下百姓謀福。」
陳登看著張昭那老淚縱橫的樣子,心想此次前來能夠與張昭化干戈為玉帛那是大為歡喜,然而張昭回想起來,握住陳登的手問道「但不知道元龍大人今日為何會在老夫書房的屏風後面?
看著張昭與自己修好,陳登都差點是將此事忘了。如今想了起來,便一五一十的當著張昭的面「夸耀」起了他那精明能干的管家。
張昭听後勃然大怒,沖著門口的僕人喝到「去!把那管家牛二喊來,老夫要將他家法從事。」
門口的僕人听著張昭的話,不一會便趕緊是去把那牛二給喊了過來。然而此時還在自鳴得意的牛二,被那幾個身強體壯的僕人提著跪倒了張昭的面前。
牛二抬頭剛準備向著張昭辯解,忽然看到坐在旁邊的陳登!心中頓時是想這下完蛋了,只得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本牛二只是想讓陳登呆在屏風後面看幾眼也就算了,可是沒曾想到陳登竟然站的太久雙腿僵硬,無奈只得倒了下去。要不是如此的話,陳登與張昭也不會變得如此和氣。
「家主饒命啊!家主饒命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牛二跪在地上是拼命的求饒著,而張昭則是看著陳登目無表情的樣子,隨即轉頭喝到「來人啊,將此人拖到府門口重責一百,隨後丟些錢與他,讓他永遠不得踏進張府一步。」
牛二听著這消息那是猶如晴天霹靂啊,還想繼續求饒的他很快是被人拖了下去。而張昭看著天色暗淡的樣子,心想陳登肯定是沒有進食。便忙命人備下酒菜設宴,自己與陳登一道攜手前去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