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多目黑猩見了鮮血,更是獸性大發,四足著地,張著巨口又向荊風撲了過去。
荊風翻滾中看著這頭多目黑猩已經凌空撲了過來,巨口正咬向自己脖子,眼看已經避不開去,將心一橫,兩腳朝天,順勢就來了一個兔子蹬鷹。
多目黑猩卻極為靈活,凌空中巧妙地一個高難度翻滾,避開了荊風蹬向自己小月復的雙腿,借著勢子又撲了下去。
巨吼聲中,它強有力的兩只前爪已經死死地荊風的肩膀,寸長的鐵爪直**肉,一口就咬向了荊風的脖子。
腥臭的氣味從多目黑猩的大嘴里傳了過來,薰得荊風幾乎要昏死過去。
森然的白牙閃著厲光,距離荊風的脖子一近再近,場面危急萬分。
「你***,我跟你拼了。」
生死關頭,荊風也發飆了。
不顧**肉里的爪子抓得自己鮮血淋灕,荊風拼命地在這頭多目黑猩的摁壓下竭力抓住了這頭多目黑猩的脖子,死死地將它卡住。
兩排可怕的獸牙就停在荊風的脖子上方,不足半尺。
「吼……」
多目黑猩被荊風有力的雙手扼得難受,從靈魂深處憋處一聲狂吼,獸性大發,伸出兩只前爪極力要分開荊風的手臂。
荊風借著這個機會一個翻身,將這頭多目黑猩壓在了身下,騎在這頭多目黑猩的身上,就那樣死死地掐著多目黑猩粗大的脖子,想活活掐死它。
多目黑猩連撕帶打,悶吼連連,四爪並用,亂刨不已,一個勁地想將荊風掀下去。
四根爪子上十六根鐵爪將荊風的前胸後背撓得稀爛,濃稠的鮮血泉涌而出。
荊風疼得幾欲昏過去。
可是,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放手,一旦放手讓這頭多目黑猩回過身來,自己必死無疑。
他不顧多目黑猩狂抓的四爪,瘋狂地扼住了它的脖子,死死掐了進去,甚至,兩個有力的大拇指已經完全刺進了多目黑猩的皮肉之中,生生地將那里撕裂,露出了里面鮮紅的喉管與血肉來。
同樣是生死關頭,多目黑猩也不甘心被活活掐死,它瘋狂地咆哮著,撕扯、狂蹬,還不時地轉頭試圖去咬荊風的手臂。
一人一獸,都在生死邊緣,在這個充滿罪惡的角斗場上博命。
鮮血,像一道道泉水從身上被抓爛的傷口噴涌而出,漸漸地,順著荊風的胳膊蜿蜒著流進了多目黑猩被荊風撕裂的脖際之中,迅速與它的血液融為一體,驀地,竟然騰起了一陣奇妙的紫霧。
只是,現在的荊風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心中只有一個瘋狂的想法,掐死這頭多目黑猩,掐死它,自己才能活下來。
他瘋狂地用力死扼著這頭多目黑猩的脖子,搖、掐、摁,甚至,竟然用嘴一口口地咬向多目黑猩的爪子以及他能夠得著的每一個地方。
「我的天,他究竟有多大的力氣?竟然……
能將一頭兩米多高的多目黑猩摁在地上不能動彈?」
三大家族的族長都近乎申吟地嘆道。
荊風不知道,可是他們知道,多目黑猩可是十萬大山之中有名的凶物,力量之大,足以生裂虎豹,尋常的魔獸見著它都得繞道走,它甚至能攻擊一頭身高四米的猛瑪象,將猛瑪象活活撕成一塊塊的。
這個小野人,竟然能將這頭多目黑猩掐得直翻白眼,並且還跟野獸一樣張嘴還口咬過去,他簡直比多目黑猩還多目黑猩。
場中的荊風連咬帶掐,與這頭多目黑猩足足廝打了半個小時,一人一獸博斗的地方滿地鮮血,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
他們不停地翻滾著,不停地交換著體位,但荊風的雙手就是不離多目黑猩的脖子。
只是,人獸血液甫一交融,那道紫霧陡然間出現之後,荊風突然間便感覺到多目黑猩反撲的力量開始迅速變弱,隨後,便感覺到自己竟然越來越有力量,扼住那頭多目黑猩的雙臂也越發堅定有力。
黑洞吸附體質,竟然在這鮮血交融的一刻重新煥發了威力,吸取了那頭多目黑猩的力量。
他對此倒是渾然不覺,依舊死死卡住多目黑猩的脖子,就是不放手。
多目黑猩經過最後一次劇烈的掙扎之後,突然身子一僵,隨後放松下去,再也不動,死了。
荊風怕它不死,又再狠狠地掐了一陣,確信這頭多目黑猩死透了,他才喘著大氣,艱難地從多目黑猩身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多目黑猩的身旁。
剛想閉上眼楮歇一口氣,猛然間便听見一聲悶吼,大驚睜眼,只見那頭本已經死了的多目黑猩竟然重新一個翻滾,巨口張開,向著荊風脖子再度噬來。
「我靠你丫的,還有完沒完了。」
荊風心中悲憤地罵道。
眼看已經避不過去了,荊風放在小月復上右手突然模到一件硬物,也不管三七二十七,掏出來就給了那頭多目黑猩一下子。
「撲……」
寒光一閃,那硬物直插進多目黑猩的心髒之中,直沒入柄,鮮血再度泉涌而出。
多目黑猩一聲厲吼,撲倒了荊風的身上。
這一次,它算是真正的死透了。
「媽的,你還會裝死。」
荊風艱難地推開了多目黑猩的尸體,從它身上拔出了那個硬物。細細看去,他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自己曾經遇到過的那個女孩子重傷自己的那柄匕首嘛。
匕首柄上,還刻著一個小小的「月」字,大概是那個女孩子的閨名兒。
「嘿嘿,想不到殺我的玩意竟然救了我。唉,真是造化弄人哪。」
荊風感觸頗深說道,將這柄匕首珍之又重地放入了懷中。
這玩意竟然救了他一命,倒真是令他始料未及了。
「這個小野人,肯定會成為一個超級角斗士!」
隨著黑三角宗所三大家族族長的一致認可,荊風成為角斗士的命運就這樣被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