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暴響,荊風的鐵拳已經屠夫的下巴上炸開了花。
這一拳力量是如此之大,竟然打得屠夫的五官都移了位,連眼球都暴了出來。
龐大的身子不遏制地向後平平飛跌出去。
「你媽了個巴子,想殺老子,我要你死。」
見了血腥,荊風心中的暴戾已經被完全激發出來,扯著屠夫的腳就把他硬生生地從空中拽了回來,右腳由下至上掄起,腳後根兒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月復之間,「砰」,又是一聲暴響,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屠夫軟軟地斷為頭腳相踫的兩截,當空飛起。
「我殺了你!」
瘋狂已為血腥而起,不可遏制。
暴風驟雨般的鐵拳鐵腳著肉之聲響起,片刻之後,屠夫已經變成了一灘如同鼻涕般的血肉模糊的東西。
「媽的,杜奇那個老王八說得對,斗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勝者才有回下來的權利。
沒有仁慈,只有冷血與敵人,不計方式地干掉對手,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迎著賭徒們滿天的吼叫聲,荊風邊想著,邊緩緩地從屠夫的尸體旁站了起來,猛地伸出雙臂,向天狂吼,聲震整個斗場——
荊風在角斗場中迅速地學習,迅速地成長。生死博殺之間學到、練成的武技反應直覺,對他而言,絕對是一種護身保命的最佳利器。
他已經失去了大部分過去那種賴以生存的龐大力量,想迎接一場場角斗場上的生死博殺,他必須學習、再學習那些殺人的技巧,並且迅速地將它們應用到實戰當中,否則,他就會被自己的敵人殺死。
要知道,他面對的可都是一群群武技超群的、面對死亡連眼都不眨一下的角斗士。
他想活下去,就必須不斷地增強自己的實力,不停,永遠不停。
角斗場上生死之間的無數次徘徊,讓他認識到了,只有不斷地增強自己的實力,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對于實力的攀升與錘煉,他現在幾乎都有了一種近乎于瘋狂的嗜好。學習一切博擊與殺人的技巧,並且通過自身的錘煉演化讓它發揮出更加高效可怖的效應,荊風如同長鯨吸水般不停地吸納著無數角斗場上殺人的經驗與智慧,如久行沙漠的人一樣饑渴般地學習著一切博斗的技巧。
潛意識里,他也隱隱有著一種想找回往日里那雄霸整個愛里克斯的王者感覺。
他很懷念那種感覺。
五年的時間,他迅速成長,連續七百場不敗,成為了黑三角角斗場上當之無愧的角斗之王。
至于那三百萬金幣,原本在兩年前,他就已經存好了,畢竟,打了這麼多場,為老杜奇掙了成千上萬的金幣,並且他已經知道了老杜奇曾經跟他玩過的那些貓膩,老杜……
奇不吐也得吐出來。
不過,就在他身份晶卡辦好的那天,很不幸,黃金帝國與樓雲帝國之間爆發戰爭,他想穿越萬軍交戰的火線去極南到聖安里教廷無益于是找死。
所以,關于尋找自己的身世,他也只能一拖再拖。
沒辦法,現在暫時也沒有什麼好去處,他也只能先在黑三角里窩著——
荊風懶洋洋地活動了一下筋骨,骨節發出了「 」的暴響,從那張舒服的大床上坐了起來。
五年的時間,他已經長成了一個身高兩米的巨人。
雄壯的肌肉里飽含著爆炸性的可怕力量,山一樣的軀體上,縱橫交錯著無數道可怖的傷痕。有野獸的牙痕爪痕,但更多的是刀痕劍傷。
這一切,都喻示著五年的時間,他經歷了怎樣殘酷的血腥屠殺,是如何在這樣的殺戳中存活下來。
當然,所謂殘酷的血腥屠殺只是相對來說的,這些傷害對荊風來說還是太小兒科了,盡管會留下疤痕,卻根本不會給他造成致命的威脅,甚至有時候他為了好玩或是同情對方的角斗士們而故意讓人家在他身上劃上一劍。
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寬敞明亮,屋子里各種擺設一應俱全,甚至都很高檔,屋角還有一個專用的洗手間,洗水池子上還放著一把精致的刮胡刀。
那張紫檀木的鎦金大床也尤其溫暖寬大,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了個漂亮女人壓床。
荊風很為此感到遺憾地聳了聳肩,開始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不知道的人肯定大吃一驚,這還是一個角斗士應該享受的待遇嗎?就算是三星級酒店的單人客房條件也趕不上這里吧?
穿好了衣服,慢條斯理地往外走,邊走,邊從桌子上琉璃煙盒中抽出了一根上好的拿馬雪茄,打個火點著,跟上班兒似的悠悠當當地往外溜達。
「今天跟什麼打?」
他緩緩噴出了一口煙霧,滿不在乎地看著身旁一個矮胖子說道。
那是杜奇的助手,專門通知荊風比賽的人。
「就是一頭普通的八足藍楮獸。」
那個矮胖子陪著笑對荊風說道。
「哦,走吧,干掉那個畜牲,我就可以回來睡覺了。」
再次噴出口煙霧,荊風吊兒郎當地看了一眼天空,感覺今天的陽光還不錯。
他卻不知道,卡特嘴里所說的那頭獸的確是藍楮獸,不過,卻是一頭比普通的藍楮獸大了三倍,力量簡直可以與一頭地行龍相媲美的八足藍楮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