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一位小兄弟的書《我的三國王朝》,寫得很用心,態度也很認真,最重要的是,這位小兄弟今年才十六歲,絕對的潛力股哦︰)
這三天兩夜的過程中,荊風所經歷的上的痛苦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最開始氣基剛成的時候,荊風還是很驚喜的,因為他發現,這股雖然弱小但已經成形的斗氣的確能夠更加充分地釋放、擴大自己的力量,可是,隨後他便笑不出來了。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最初還弱小無比斗氣竟然開始在身體里隨意狂亂躥起來,根本不听他的招呼,所到之處,仿佛是一片熾熱到能熔化一切的岩流,這種無法形容的痛苦簡直要讓他發狂。
他拼命地按照卡薩教授他的口訣來控制這股斗氣,每一次強行地按口訣壓制操控斗氣,在初期的確收到了些許效果,可是,每一次壓制,都會讓這股斗氣更加強大一分,隨後,便以更加瘋狂的態勢在體內狂躥不休。
不得已,荊風只好一次次地依照口訣來降服那股越來越龐大的斗氣,明明知道每一次壓制之後,下一次的爆發會更加猛烈,可是荊風現在也毫無辦法,這就如同飲鳩止渴一樣,渴急了,明知道是毒藥,也必須要喝。與其被渴死,不如被毒藥藥死算了。
現在荊風就是處于這種尷尬兩難的境地,並且絕對的凶險萬分。
說不清楚與這股斗氣奮戰了多久,也說清楚自己倒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反正到了最後,那股斗氣已經長成了無與倫比的巨大姿態,最後一擊,驚天動地,荊風的神經系統再堅韌,也已經抗不住了,于是,他徹底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他醒轉了過來,發現自己正置身于一個滿是虛光的世界里,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虛光,一切感官都已經失效,唯人剩下感覺仍在。
感覺中,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實,可是,自己就處在這樣一個沒有起點、沒有盡頭、甚至沒有其他任何生命或是物體的世界里,心中,也是空茫茫一片,無有半點著落。
「你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很久。」
一個縹緲的語聲傳來,听起來虛幻得像個夢。
隨著聲音,一個身影由模糊轉為清晰,就在這一片虛光之中衍生出來,站在了荊風的面前。
抬頭望去,那是一個身著白衣的老者,鶴發童顏,仙風古道,赤足而立。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里?」
荊風努力地回憶,可是記憶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古怪的地方。
「我是誰?呵呵,我是你啊。這里麼,這里,是你的本心。你終于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好久。」
那個神仙一樣老人笑了笑,就在空中盤膝而坐,望著荊風,眼楮里有神光閃爍。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
荊風使勁搖了搖頭,不明白這老……
人在說什麼。
「現在不懂,以後會懂的。我以為你會在很久以後才能來到這里,真沒想到,陰錯陽差,你逆練人類的斗氣,還硬生生地逆練了三天三夜,幸好你天生體質強悍,不斷突破自我意識的束縛,神識已經形成了基礎,竟然和我提前見面了。」
那個老人很欣慰地點頭,望向荊風的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慈祥與憐愛。
「逆練斗氣?什麼意思?難道,是卡薩那小子想害我?」
荊風不是傻子,忽然間就想到問題的關鍵之處,登時就開始懷疑是不是卡薩暗地里擺了自己一道。
「你的懷疑是正確的。那個混小子確實想害你,只不過,如果沒有他害你,你怎麼又會見到我呢?這真是一個美妙的誤會。不過,如果沒有我,哈哈,現在你恐怕已經爆體而亡了,又談什麼練成了頂級的藍星斗氣?」
老人似乎很清楚荊風現在的腦子里在想什麼,于是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該死的,果然是這小子擺了我一道,難怪我會覺得突然間有種要爆炸而死的感覺。」
荊風心下這個恨。
「你倒底是誰?在說些什麼?」
不過眼前的情形太詭異,容不得荊風想些別的。
轉頭盯著這個老頭兒,荊風不想和他繞彎子,單刀直入。
「我說過,我會是你,我們,是同一個人。
你幼年慘變,親人盡失,身世成謎,隨後甫出神咒之地,救人反被暗算,再後被人設計,五年斗場廝殺,見慣血腥與死亡。
現在,你已經邁過第一道的無生境天關,我的神識即將打破人與神的第一道羈絆枷鎖,與你融合,我很高興……」
那老人說著,身體竟然再次變得虛幻起來,朦朧不定,像是隨時隨地要消失融合在那一片虛光中的樣子。
「你等等,什麼人,什麼神,什麼神識,什麼無生境,什麼天關,我不懂,你說明白些……」
荊風向著那個即將消失的身影焦急地大叫。
「歷動而復,先死後生,天關即破,人神共存,這就是無生之境。
相信,再歷四道天關之後,我的神識必定與你融合一統,無滅無生。
這一切,你終將明白,無須多問,咄,痴人,警醒吧……」
語同身滅,一切都裊裊消失在一片虛光之中,像是一個幻光迷離的夢,沒人勘破,沒法勘破。
「屁的人神共存,別忘了,還有一個我……」
就在那個老人化做一團虛光剛剛消失之際,突如其來的一陣狂笑聲響起,另一個宏亮的聲音幾乎震穿了荊風的耳膜。
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下一刻,一道強烈的白光從天而降,打在了荊風的身上,荊風只覺得腦際」轟」然一聲大震,隨後,各種意識的碎片如同開閘的洪水,轟天徹地的硬生生擠進了腦海之中,混亂,無比的混亂。
在這混亂之中,荊風卻似乎能抓到一點點的頭緒,不過,也僅僅是一點而已。
接下來,他靜靜地睡去了,或許,也只是打了個瞌睡,只是,這個瞌睡如人生一樣漫長,又如人生一樣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