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荊風這個對魔法的認識比白痴強不了多少的肌肉男卻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著,還在那里跟這個魔法師較勁,渾然沒有發覺對方是在拖延時間在準備魔法。
「哈哈,你的意思是說,你比我厲害?」
荊風有趣地看著那個高級魔法師,縱聲狂笑。在他心底,這個家伙除了會飛以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他敢落下地來,自己能把他整個骨架拆散了。
「很不幸,你說對了,所以,你錯了。」
那個高級魔法師說出這一句話之後,又再深吸了一口氣,登時,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你肺氣腫麼?老是這麼跟牛似的大喘氣。瞧你這病秧秧的身子骨,還比我厲害呢,恐怕沒打你倒先趴下了。」
荊風搞不懂這個家伙怎麼一個勁的吸氣,他看著都累。
「是麼?看看咱們誰先趴下吧。」
那個高級魔法師陰陰一笑,隨後,飛在空中,一口長氣就對準荊風噴了出去。
「靠,打不過我就直說,至于向我吐唾沫嗎?」
荊風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卻發現沒有任何異狀發生,禁不住在心底狠狠地鄙夷了一下這個故弄玄虛的魔法師。
突然,他心中警兆突生,感覺到面前的氣流開始急速涌動起來,像是,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潛伏在空氣里,向著他暗襲而來。
下意識地一擺頭,」嗖……」
似乎有什麼東西擦著耳朵就飛了過去,有一種寒涼無比的感覺,像是,匕首一類的暗器。
回頭之間,他不禁大驚失色,只見隱藏在空氣中的那個東西去勢快及,直接打在了城牆之上,竟然撞擊得火星亂冒,直接將之打出了一個碗口的窟窿來。
「好家伙,什麼東西?」
荊風吃了一驚。
「老大,他是風系魔法師,那是風刃,你要小心!」
正在推著城門的卡薩及時地提醒荊風。
這兩扇城門太沉重了,卡薩一時半會的還真拿它沒辦法。
「風系魔法師?」
荊風正琢磨著這個字眼兒,風刃他清楚,八歧的風刃比這猛烈多了,但風系魔法師這個詞兒他得消化一下。
猛然間,又感覺到身前的氣流再次發生變化,還帶有某種利刃劈風的感覺,像是空氣中有千軍萬馬奔騰呼嘯而來,手中刀槍並舉,要將他斬為肉泥。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無形的,用肉眼看不見的。
「見鬼,這倒底是什麼玩意?」
荊風在愛里克斯時也見過風系魔獸的魔法,不過,都是那種大開大闔式的,從來沒見過這種陰毒形式的風系魔法。心下暗罵著,再也不敢大意,狂催斗氣,身上登時涌起了一層銀白色的強烈光芒來,遠遠地望去,便像是他身上在一瞬間便穿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護甲,看起來煞是好看。
「叮叮當當……」
像是鐵匠鋪里萬千上萬個鐵匠同時掄起大錘的打鐵的聲音,又像是狂風暴……
雨擊打在中空的金屬建築上的聲音,密密麻麻,響成了一片。
無數風刃在一瞬間暴襲而來,擊打在荊風的斗氣護罩上。遠遠望去,荊風身上銀白色的光芒狂閃不休,一刻地不停地爆閃出一大朵一大朵如浪花般燦爛的光芒來。
荊風怒吼連連,形同鬼魅般拼命地躲閃著這種要命的攻擊,可是,就算他的速度再快上一倍,也難以躲過這種全方位覆性的強勢攻擊,早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那個高級魔法師已經為這個」風之雨刃」的高級魔法做好了準備,甫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早就鎖定了他的身形,又哪里容得上荊風有躲閃的余地?
如果不是荊風的銀月斗氣初成,能夠形成斗氣護罩,恐怕這一場密集的風之雨刃劈下來,他早就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爛肉了。
不過,饒是如此,荊風也絕對不好過,這一輪風之雨刃實在太密集了,而且打擊力量也相當的強悍,就算他現在是個銀月戰士,但對于斗氣的運用還不是十分熟練,又哪里能抗衡得過這個戰斗經驗極其豐富的高級魔法師?
有些時候,實力並不代表戰斗力,實力只不過是一個單純的能力指數,而戰斗力卻需要多方面的指標去衡量的,比如,戰斗中累積的經驗與智慧。
與魔法師的戰斗可不是能夠用角斗場中的戰斗經驗就可以應付的,荊風從來沒有對陣過人類的魔法師,吃個大虧,也是理所當然的。
風之雨刃越下越急,而四處狂奔躲避的荊風卻依舊躲閃不開每一柄風刃,只能郁悶地挨打。
「真看不出,你還是個銀月戰士。只不過,你的銀月斗氣又能支撐多長時間呢?」
那個高級魔法師捏了一個古怪的法訣,邊潛運力量催動空中的風素魔法元素匯成無數風刃,加緊攻擊,邊嘲諷著荊風。
看著一個這個剛才還囂張無比,現在卻被自己打得上躥下跳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的家伙,這個魔法師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手中掐著法訣,催動著風之雨刃,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向前飄浮了幾十米,有心想看看荊風倒底是怎麼死在自己手上的。
可是,得意中,他卻犯了一個魔法師不應該犯的大錯,那就是,不應該離一個戰士距離太近,尤其是,對手還是一個銀月戰士。
過近的距離,對于魔法師而言,往往就意味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