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格爾瑪荒原做為努力的對象啊?難道以你的身手去文明世界里發展不是更好嗎?」
卡薩好奇地問道。
「你個沒腦子的豬頭。我現在連一張身份晶卡都沒有,怎麼去文明世界?人家還不得把我當成流民抓起來啊?
況且,文明世界那麼好發展麼?那些人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老杜奇不就是文明世界的人麼,他又好到哪里去了?相比之下,我倒覺得這個強盜叢生的格爾瑪大荒原不錯,在這里建立我們的勢力組織,也比較容易一些。」
荊風有理有據地分析道,這種十分清晰的大局觀與邏輯思維倒是讓卡薩刮目相看。
「建立我們的勢力組織,可不是像說起來那麼輕松的。我們現在只有兩個腦袋四只手,一沒地盤二沒錢三沒勢力,拿什麼去組建勢力組織啊?」
卡薩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嘿嘿,這個問題,也好辦,山人自人妙計。」
荊風挑了挑眉毛,十分**地望了卡薩一眼,有意地賣了個關子,賊笑兩聲說道。
「什麼辦法?說來听听,快說來听听。」
卡薩開始對荊風的想法感興趣了,更被荊風的故意賣關子給勾引得欲火焚身。
「我問你,這里的大型強盜組織有幾個?」
荊風沉靜下來,望著卡薩說道,儼然是在說一件大事情。
「我數數,這格爾瑪大荒原上最大的強盜組織有五個,分別是殺血、戰北、藍靈、藏鋒和末日,剩下能建城的,像刺梅這種二流的強盜組織也有個五六十座,再接下來的,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強盜組織了,這種小強盜組織只能打打秋風,佔據一個小山頭稱王稱霸而已。」
卡薩歪著腦袋,扳著手指頭想了想,如數家珍地說道。
畢竟,他曾經想到過要來格爾瑪荒原上討生活,所以,曾經下過一番功夫研究過格爾瑪荒原上的具體情況,無疑,這對于荊風而言,幫助是巨大的。
「我們就先從這些小強盜組織上面入手吧。聚沙成塔,匯川成河,先打下一塊根據地,然後再由小到大、從無到有的發展。」
荊風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說道。
「由小到大,從無到有?」
卡薩的內心深處被荊風提出的這個理念搖撼了一下,不住地小聲念著。
「對,就是這樣。誰都不可能一口吃個胖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得從長計議,慢慢來。」
荊風眯起了眼楮,又再躺下去,看了一眼天上悠然飄過的雲霞,不緊不慢地說道。
「可是,老大,這個過程或許會艱險,很漫長,甚至超乎我們的預料與想像,你,真的決定了?不會中途放棄?」
卡薩還是有些懷疑荊風的決心,他認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伙子,熱血沖頭,說些豪氣干雲的話來,那是沖動的表現,內心深……
處,他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既然干了,就要干到底,再苦再難,又算了什麼?人這一輩子,有什麼東西是能從天上掉下來砸到我們的頭上的?還不是靠我們的雙手去努力?
我承認,這個過程會很艱難,不過,我不會放棄,因為我想知道我是誰,我想到找一個屬于我自己的答案。
況且,我很喜歡這個白手起家的過程,因為,我能從中得到一種不斷向上攀升的快感。
所以,我現在不是一時的沖動,而是真正的決定。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吧?」
荊風明白卡薩在想什麼,他回過頭來向著荊風笑了笑,笑容里,卻有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同時,他的語氣听起來很滄桑,帶有著一種兩世為人的厚重質感。
卡薩還能說什麼?只能無聲地點頭。他突然間又發現了荊風的一個優點,有計劃,不盲目,不急功近利,穩扎穩打,步步為營,這絕對是一個真正的當老大的潛質。
尤其,是荊風有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與他的年齡絕對不相符的成熟,那是一種大智慧的表現,令他有種驚艷的感覺,他開始有些真的服氣起這個老大來了。
「老大,我現在服你了。你走到哪里,我跟你到哪里,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卡薩只是在一瞬間便做了一個決定,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決定。荊風的這種成熟與智慧,還有他自身實力與天賦,在這短短的幾天,徹底地征服了他。
他雙手撫胸,鄭重地向荊風單膝跪倒,最大限度地表示內心深處的誠意。
不過,以一個騎士的禮節卻說出了帶有黑社會小弟向老大效忠的話來,這多少有些滑稽了。但在這個時候,沒人會笑卡薩的滑稽,因為,卡薩是真誠且鄭重的,臉上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激動與熱血。
「好,跟著我,你就是我的兄弟,生生死死,不拋棄,不放棄!」
荊風並未謙讓,接受了卡薩這個略帶滑稽的效忠儀式,然後將他扶了起來,同樣鄭重地說道。
恐怕,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不久的將來,就在荊風在格爾瑪荒原上成為新的教父之後,今天的一切,竟然成為了整個格爾瑪黑道,每個向荊風效忠的小弟的入會誓言與儀式,包括所有的人與其他的智慧生命在內。
歷史總是這樣帶著搞笑的神情做著莊嚴的事情。
兩個人開始為了既定的目標而努力了。
反反復復地商量了半天,終于將目標確定在這附近最近的一個叫黑風寨的土匪窩。
這個土匪組織規模不大,總共才一百多人,老大報號獨眼龍,是個八級的藍星戰士,比起卡薩來還差了一線,更重要的是,這個土匪組織沒什麼高手,只是個最末流的小強賊團罷了。
打仗嘛,必保的就是要有信心,要旗開得勝,這樣才能鼓勵一下士氣。
況且,誰挑柿子不是揀軟的捏?
荊風和卡薩打定了這個主意,充分地做好了捏軟柿子的準備。
正當兩個人準備開拔之際,卡薩卻神色一變,側過了耳朵,像是听到了什麼古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