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算你狠!」
烏里斯艱難地說道,邊說邊捂著肚子一口口地往外吐血。天殺的,荊風的拳頭太重了,打在身上像撞車。
早有兩個乖巧的天香族美女提過了兩個凳子,卡薩把烏里斯扔在凳子上,荊風則大馬金刀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說對了,我就是狠,不過,狠卻是需要實力的,沒有實力,想狠也狠不起來,你說,對嗎?」
荊風向後打了個響指,香君早已經打著火抽了一口,幫荊風點著了雪茄送上來,上面還帶著一圈玫瑰色的口紅。荊風抽了一口,別說,真香。有女人伺候,真是件美妙的事情。
烏里斯此刻也顧不得疼了,眼楮已經完全睜大,盯著香君看個沒完沒了。
真是該死,這女人美得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而且還那麼乖巧,烏里斯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甚至都忘了身上的疼。
要知道,這女人和她身後的那三十同樣美得冒泡的大美人兒原本可全都屬于自己啊!
一想到這里,烏里斯的心就抽緊了,醋火、怒火、妒火燒得他肺都要炸了。
他周圍的那群手下也禁不住抬頭死盯著香君和她身後的女人們,眼神像狼,滿是貪婪。
這群鬼女人,不愧是天香族的美女,美得令人難以置信。
「***,這是我的女人,再看,我挖出你們的眼珠子來。」
看著烏里斯和他的一群手下眼神變了,死死地盯著香君,像一群狼,荊風心底就忍不住莫名其妙地怒氣勃發,惡狠狠地罵道。
「我的女人?」
香君一听這話,身子都酥了,喘氣都不勻了,要扶著荊風的肩膀才能嬌嬌弱弱地站住。
「切,奸夫婬婦……」
卡薩在一旁狂撇嘴,狀極不屑,其實是嫉妒的。
眼前的這位爺可是個狠角色,說到做到,烏里斯和一群手下登時就是一個激靈,不敢再看了,都低下頭去,可是那心里就跟貓抓似的,癢並痛著,說不出的難受。
女人、金錢和權力,永遠是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孜孜以求的不懈動力。
有一位拿著破輪子的偉人說得多好啊,「男人的生涯,在酒杯里,在馬背上,在女人的肚皮上!」
「荊老大,我們刺梅已經認栽了,你有條件可以提,只要我們能做到,不會含糊。」
烏里斯深諳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最開始的勇氣已經被對方的強悍打得煙消雲散,沖動過後,他現在必須冷靜。其實,冷靜之余他也有一絲後悔——如果事先不是那麼沖動,弄清楚這個荊風的底細之後,或許自己的刺梅不會遭受到這樣可怕的毀滅性的打擊,只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嗯,這還像句人話。放心,我荊風來到這格爾瑪荒原圖的是過舒服的日子,不會壞了道上的規矩。至于條件嘛,唔,香君,你說,該提些什麼條件?」
荊風是個大老粗,這種動腦筋的細活兒他從來不愛想,轉手就把包袱扔給了香君。他一直認為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有勇氣,有魄力,也有頭腦。
他這一扔包袱倒是在無形中卻讓人造成了一種錯覺——香君已經成了黑風寨能主事的老板娘了。
不過,看兩個人眉目間的那種**的春情就知道,這恐怕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了。
「條件很簡單。第一,你們退出蘭德城,刺梅的香頭可以另立,不過,這東南一帶只能有一家黑風寨。
第二,蘭德城由我們黑風寨接手,再沒你們的份兒。
第三,以後只要有我們黑風寨的人出現的地方,你們刺梅的人必須退避三舍,放棄一切行動。
第四,以後不得向黑風寨任何人尋仇,否則,別怪我們壞了道上的規矩,現在就殺無郝!
就這四點,如
果你們答應,便可以立即走人。「
香君稍微考慮了一下,嘰嘰呱呱,語氣清脆地一一道來,條分縷析,沒有半點遺漏,只是,這條件太苛刻了,話剛說完,烏里斯便得氣頭額上青筋直蹦,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不行,這樣的條件我不能接受!」
烏里斯算是听明白了,香君這簡直就是要在東南一帶拔了他的香頭,讓黑風寨獨霸東南,這女人,實在太歹毒了。
他在東南打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打下了這麼一個根基,今天就要土崩瓦解,他絕對不可能放棄。
只是,他剛剛跳起來,就被卡薩一拳抽在肚子上,像蝦米一樣躬著腰萎坐在椅子上咳血不停。
「***,我們老板娘的意見你竟然敢反駁?活膩了?」
卡薩很會見風使舵,已經預感到了香君以後在黑風寨的地位,于是提前開始尊稱香君為老板娘了,借機狠狠地拍了香君一記馬屁。
香君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眼神里滿是贊賞,像是在夸他,「小子,你干得不錯!「
「我女人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你可以選擇說不,不過,說不的代價是很大的,你要想清楚。
可以肯定的是,我現在殺了你和你的手下,同樣也是拔了你刺梅的香頭,蘭德城和東南一帶都屬于我,而且還省時省力杜絕後患。
烏里斯,你以為,現在還有商量的余地嗎?「
荊風吐出口煙霧噴在了烏里斯的臉上,很從容地說道,只是,眼楮里的獰惡卻證明,他真的在轉著這個殺人滅口的念頭。
「你……」
烏里斯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烏青一片。
「怎麼,你不服氣麼?烏里斯,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一下,你現在的處境可不怎麼妙。」
荊風向他露出一個很是和藹可親的笑容,樣子很親切,可那邊的卡薩卻看到了他虛虛砍下的手掌,登時會意,毫不手軟地便是一刀砍了下去。
靠著烏里斯左側的那個戰士的腦袋沖天而起,巨大的壓力讓脖腔里的鮮血噴薄而出,像是一道血色噴泉。
濃稠的血漿登時噴了烏里斯滿頭滿臉,那滾燙的鮮血像是煮沸的油,燙得烏里斯心中一陣抽搐。
他不是沒見過鮮血,做為一個刀頭舌忝血過來的強盜頭子,他這輩子殺的人恐怕不比吃的飯少不了多少,但是,現在這一刻,望著那具無頭的尸體緩緩地倒在地上,他的心抽緊了,有了一種想吐的感覺。
或許,也是因為突如其來的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