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十更,爆發完畢!)
「你等著,我來了,我來了,我來死你,殺……」
看似滿面迷朦的荊風已經走至那頭異獸的面前,還差不到一碼,就將進入異獸的攻擊範圍,可是,就在此刻,他突然間睜開了眼楮,眼楮里閃爍的光芒凜厲得足以讓天空中的月亮感到寒冷。
強壯有力的大手稍微往前一探便已經抓住了那頭還傻巴啦唧地在那里」勾引」荊風的白色異獸,雙手較力向下一拗,」 嚓」一聲脆響,那異獸的兩個爪子已經不分先後地應聲而折,隨後,將近兩米的身子已經被荊風一個大風車倒掄了起來,」轟隆」一聲便砸在了地上,塵土飛揚,旁邊巨大的古樹都原地跳了兩跳。
緊接上便是勢大力沉的一腳,那頭白色異獸連聲慘嘶都沒發出來,便已經被這一腳挑飛在空中,遠遠地跌落開去,大塊大塊的鮮血從嘴里咳了出來,連疼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幾下兔起鶻落,干淨利索,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主客至易,那頭白色的異獸已經倒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也活該它倒霉,找誰不好,偏偏找上了這麼一位煞星,結果弄得自己灰頭土臉。
荊風有些意猶未盡地拍了拍手,掏出了一根粗大的雪茄,湊在火堆的余燼旁點燃了,深吸一口叼在嘴邊,不緊不慢地踱到了那頭白色異獸的旁邊,蹲了下來,仔細地看著這個會精神力沖擊的怪物。
那頭白毛異獸依舊在那里咳血不停,兩只清亮亮的眼楮已經開始黯淡了。
荊老板下手很重,這幾下最少打得它斷了一半的肋骨。不過跟以往出手必死人的戰績比起來,這還算是輕的了。
這頭異獸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臉形很平,長得介乎于猴子與人類之間,臉部線條比猴子要開放,比人類要緊湊,冷不防看去,真像是一個人類和猴子的混血兒。
荊風見過無數魔獸,不過,現在他也吃不準這個家伙倒底是個什麼玩意了。
「你是什麼?怎麼能用精神力跟我對話?」
荊風右手掌一翻,一柄精光閃爍的匕首已經出現,他小心地指著那頭白色異獸的咽喉部,冷冷地問道。
「哈哈哈哈……」
一陣瘋狂且尖銳的笑聲傳進了荊風的腦海之中,笑聲中有著無盡的瘋狂與忿恨,有著說不出的竭廝底里和暴戾狂躁。
「笑你媽個蛋!」
荊風怒了,一匕首就削掉了它左面的半邊爪子,疼得那頭異獸發出尖銳至極的嘶鳴聲。
「你倒底是什麼玩意?為什麼要攻擊我?說話。再不說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我的耐心有限,別逼我。」
荊風冷冷地盯著光滑如鏡的匕首上緩緩滑落的一滴濃稠的血珠,眼神里有凶悍的光芒在閃動。
他已經被這頭異獸徹底激起了殺心。
「當我們發起真正的進攻時,你們,都要死,都要死……」
那頭異獸終于說話了,它的語聲如金石摩擦所發出來的異響,听起來是那樣刺耳且恐怖,仿佛,那不是來自智彗生命的聲音,而是來自陰森的地獄。聲音里有著無盡的黑暗與毀滅的意味,徹底而瘋狂。
說罷,它依舊在那里縱聲狂笑,笑聲陰森得像是從世界上最黑暗的深淵里刮過來的狂風,讓人無助,讓人顫栗。
一片片雞皮疙瘩在荊風的肌膚上炸起,這一瞬間,不知為什麼,荊風有一種奇寒徹骨的感覺,像是,一個無意間闖進地獄的人突然得知了一個關于毀滅的噩耗。
「去你娘的,少他媽在這里裝神弄鬼的嚇唬老子,老子是嚇大的?」
荊風粗野地罵道,這一刻他的心突如其來地很亂,亂得有些不能自己,仿佛只有用最粗野狂放的
罵聲才能渲瀉心里有關黑暗的恐懼,讓自己變得舒服一些。
不過,接下來,任憑他怎樣百般審訊打罵,這頭異獸只是縱聲狂笑,再不說話了。
「看來真是問不出什麼來了。這倒底是個什麼玩意?真是納了悶了。」
荊風咬著雪茄,皺著眉頭用腳踢了踢這個血流了一地,半死不活的家伙,原地轉起了圈子。
「這家伙精神力這麼強悍,竟然還能模擬人說話,而且思維也很清晰,除了模樣長得不像人之外,其他的地方跟人別無二致,也應該是個精神力系很厲害的魔獸了。嘿嘿,不如干掉它,看看它的腦袋里有沒有我需要的魔晶。如果有的話,老子還省事了呢。」
荊風忽然間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登時就眼楮放光,賊兮兮望向了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這頭異獸,眼神寫滿了貪婪兩個字。
至于那頭異獸所說的什麼進攻,什麼都要死,他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一頭充滿怨念的魔獸臨死前的詛咒罷了,他如果真信了這個,也就不叫荊風了。
二話不說,幾步走過去踩住了這頭通體雪白的異獸,無視對方眼神里的恐慌與驚懼,小刀子映著月光,寒光一閃,就要扎過去了。
正當荊老板準備來個慘無人道的剖尸取寶的時候,」嗖嗖嗖……」
幾聲長箭的厲嘯聲響起。
與此同時,荊風心中警兆突起,原地一個翻滾,敏捷地翻了過去,再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只見三只長箭顫動著美麗的羽毛做成的箭尾呈現品字形,就釘在那頭異獸的身旁,不過,看情形荊老板好像是多慮了,因為那三枝長箭警告的意味多過狙殺,根本沒往荊風身上招呼。
否則,憑這一下,恐怕荊風身上就要掛彩了。
不過,就算如此,從來沒吃過虧的荊老板也怒了,他還從來沒被人逼到這個狼狽的份兒上。
「***,是誰敢偷襲我?滾出來!」
荊風惱羞成怒地罵道,手里的匕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一個不對頭,就要當成飛刀射出去。
附近的草叢里」悉悉索索」地一陣響,隨後,在月光下的陰影中走出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俊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