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魔法師登時就亂成了一團,弄得手忙腳亂,又哪里有時間來吟唱咒語發出魔法?
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跟敵人正面接觸。要知道在正面戰場上,被稱為戰場終結者的魔法師們從來都是在一千碼外的超遠距離進行作戰,他們是戰場的上神,神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嘛。
事實證明,荊風的突襲戰術確實收到了不錯的效果。
「媽的,留下二十人保護我們的魔法師,其他重甲步兵全都給推上去,碾平他們,拖住他們,周圍的人馬上就到。」
那個敵首大漢氣得破口大罵,下達了一連串指令。
只是,一切都嫌晚了。要怪就怪要荊風的突襲,怪在這個大漢剛開始的過份輕敵。
猛然間,一聲長笑響起,隨後,一個巨大的黑影猛地從地上」生長」出來,猶如一株參天的古樹。
他是那樣的高大巍峨,將周圍那些最強壯的戰士都映襯出得如螞蟻般渺小。
「我的天,巨人!」
那個大漢不由自主地驚呼一聲,場面太震憾了,就算他再鎮定了忍不住驚呼出口。
遠處,同樣傳來一聲輕輕的驚呼,聲音很嬌細,沒人注意。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突然間出現在的巨人身上。
他是如此高大,簡直就是一座肉山堵在了所有人面前,讓現場的每個人呼吸都緊迫起來,有一種無比倫比的壓迫感與恐懼感齊齊涌上心頭。
就算是傳說中的雲宵巨人,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所有人都在一瞬間如木偶般傻在了當場,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可怕的巨人幾大步走過去,三十碼的距離在他腳下不過五步之遙。
相繼如踩番茄般蹈爆了五個沒反應過來的士兵後,這個巨人只彎下腰一伸手,便將那個驚得目瞪口呆的黑鎧大漢抓在了手心里,如同抓起了一個布女圭女圭。
「現在,你是我的俘虜了。所有人,放下武器,抱頭集中,否則,我將他捏成一堆爛肉!」
變身為巨人的荊風仰天狂笑,笑聲像是在打雷。
只是,一切來得太突然了,連馬里與古力都想不到這個荊老板還有這樣可怕的本事,一時間,局面如冰封般凝固了,每個人都張著大嘴傻站在那里——無論是誰冷不防看到一個巨人從地底冒出來,也會受刺激過度的。
直到荊風連說了三遍之後,那些士兵們才反應過來,看到自己的領袖被人抓布女圭女圭般抓在手心里,他們只能絕望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集合起來。
周圍趕過來的強盜們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定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著變身為巨人的荊風,腦子都有些短路了。
荊風的狂笑聲震憾著整個山谷,睥睨著這些現在如侏儒般的人們,霸氣沖天。
「這樣才乖嘛,撤去你們對精靈山谷的圍困,放開你們所抓獲的精靈和白矮人,全都給我集中在一起,要快,就是現在,否則的話,我把他的腸子捏出來。馬里,古力,你們兩個傻愣在那里干什麼?給我過來,看好這幾個魔法師。
其他的人,千萬別搞什麼小動作,我的手可在顫抖,萬一我因為害怕把他捏死了,我想,你們誰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吧?」
荊風狂笑。
馬里和古力趕緊推開一群群空在原地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人類士兵們跑過來,將那幾個魔法師看押起來。
只是,回過頭去望向荊風的時候,眼神里還有著不能置信的震驚。到現在他們不能理解,怎麼荊風突然間就成了一個這樣可怖的巨人。
「你想救這些精靈和矮人?」
那個黑鎧黑甲的大漢兩手扳著荊風的食指,費力地喘了口氣,粗聲粗氣地說道。
荊風的力量實在太大了,雖然只是虛虛地握著,但巨大
的力量迸發出來,讓這個大漢直感覺到五腑六髒仿佛要一起往外涌,連說話都要拼盡全力。
「沒錯,你答對了,小家伙。」
荊風把他舉到鼻子跟前,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那個大漢喘勻了呼吸,絲毫不畏懼地望著荊風說道。
「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話當成是沒用的恐嚇?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勸你別試圖激怒我。」
荊風有些驚奇了,他沒想到這個漢子竟然在生死關頭還能保持著這樣的從容。不過,這也讓他如釋重負,看來,真的抓到正角了。他之前制定的策略一點也沒錯。
「無所謂。不過,我想你不會把我怎樣的,至少現在不會。因為你需要我活著要挾他們放棄這些行動。」
那個大漢神色極為鎮定,自有一股子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氣。說起話來條分縷析,思維極其清晰敏銳。
「咦,臨危不亂,倒是個硬角色。你叫什麼名字?干什麼的?從哪來?為什麼會帶著軍隊來圍捕精靈和矮人?還有這些格爾瑪的強盜與佣兵們怎麼也會集聚在這里跟開會似的?是你把他們召攏到一起的?」
荊風心底對這個大漢暗贊了一聲,接下去問道。
那個大漢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撇撇嘴並未回答。
「看來你的嘴還真硬。古力,讓他見識一下你的力量吧,我想,如果不出點血的話這個很有氣節的將軍是不會說出只言片語的。」
荊風向腳下的古力擺了擺頭。
「遵命,老板!」
古力獰笑了一聲應道,突然間跳起來一錘揮出,」當」的一聲巨響,站在他身旁的一個身著連體板甲的重步兵口噴鮮血仰空飛了出去,落下地來時胸月復口凹出去好大一塊,前面的月復甲幾乎貼到了後面的背甲,全身的骨骼寸寸碎裂,眼珠子都被可怕的震力震得爆掉,在半空中就已經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只剩下眼眶處兩個深深的血窟窿。
周圍的士兵們一陣騷亂,潮水般向後退讓開好大一塊空地。雖然他們個個都驍勇善戰見慣了血腥,但這樣無辜而窩囊的沒有價值的死法讓他們實在無法無法接受。
「夠了,住手。」
那個大漢目眥欲裂地吼道。
他可以在戰場上從容地面對自己袍澤的死去,但卻不能接受因為自己被擒的原因部下枉死。戰場上的戰死是戰士的榮耀,可這樣的死法卻令他心痛的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