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小妞還沒忘了當初刺了我一刀。」
荊風終于大徹大悟。
「留著,一直留著,嘿嘿,這麼多年,我就靠這把匕首活著了。」
荊風偷偷抹了把冷汗,如釋重負地大笑,邊調侃著,邊從懷里掏出那把刻著一個」月」字的的匕首。
刀光如水,刀面如鏡,折射著初升旭日的光芒,鋒銳無比。也就是當初的斗獸場中,雅月公主認出了這把匕首,一直追到這里,並撞破了本?杰明的陰謀。
看得出,這把匕首保養得很好,並且刀把處已經被握出了一層潤滑的包漿,很明顯,是主人經常使用或是拿來把玩的結果。
「就靠這麼匕首活著?這麼說,你一直……留著它?」
雅月听見荊風這麼說倒當真了,豁地抬頭,一對鳳目一眨不眨地望著荊風,眼神里露出驚喜的神色。
「當然靠它活著了,這把匕首這麼鋒利,比最好的剃須刀還好上百倍,用來刮胡子再合適不過了。如果不是這把小刀子,我現在都成長毛象了。」
荊風嘿嘿賊笑,心里也算小小地報復了這個小娘皮一下,誰讓她當年插了自己一刀來著。
「你,你,你竟然拿我送給你的匕首做刮胡刀?你真是太惡心了……」
雅月公主雙目中的光彩黯淡了下了,旋即勃然大怒,指著荊風氣極而罵。
「喂,你搞搞清楚,是你當初刺了我一刀,小刀子插在我的小月復上,什麼叫你送給我的,簡直就是胡扯。」
荊風翻起了白眼,心道這個女人真是夠不講理的。
「活該你,誰叫你當時抱著我往山下跑的時候說,如果我再撓你,你就……說那麼下流的話,你這小,小賊,小混蛋!」
雅月公主氣極之下險些失言,有些羞怒相加地指著荊風破口罵道。
堂堂一國公主,自然具有極其良好的優雅修養,如果不是氣極失去理智,絕對不會這樣張口就罵的。
「說著說著怎麼罵上人了?我再重復一次,當初我剛從愛里克斯出來,什麼都不懂,一切都是誤會,而且當初還是我救了你,現在你打也打了,罵了罵了,看也看回來了,以前的事兒,就算全部扯平,行不行?
告訴你,我現在事情很多,沒功夫陪你在這里瞎纏,你要沒事,我走了。」
荊風有些惱火地說道。
「我有事!你這混蛋,我恨不得再刺你一刀!」
雅月公主尖叫著,完全失去了理智,像個遇上了負心漢的痴心女。
「你有病啊?雖然我從來不打女人,可要真把我惹毛了,就再動我一下試試?」
荊風氣壞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無論什麼樣高貴的女人都有些纏夾不清呢?
「少廢話,當年你那麼侮辱我,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就算你有巨人變身,也一樣要死!」
雅月公主尖聲厲喝道,金黃的秀發無風自動,看上去有一種即美麗又奇異的恐怖。
看來她真是急了。
「你需要我給你一個什麼交待?」
荊風的眼楮眯了起來,也有些怒了。就算他當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偷看了人家洗澡,可最後還是救了她吧?怎麼這女人有些恩怨不分,纏夾不清呢?
「效忠我,我便既往不綹。」
雅月公主依舊厲喝,只是眼神里卻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意,一掠而過,荊風沒看見。
「不可能,男子漢大丈夫絕對不會向女人低頭。」
荊風一口拒絕。
「難道向我效忠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嗎?你這蠢貨,我告訴你,只有效忠我,你才能擺月兌即將到來的危機。
荊風,你別忘了,可是你破壞了樓雲帝國的計劃,樓雲帝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還有,因為你的出現而斷送了強盜們的財路,別忘了那
些強盜們臨走時的仇恨眼神,只有向我效忠,得到我黃金帝國的佑護,你才能度過難關,否則的話,即使我不出手,你也同樣要死。
向我效忠,有百利而無一害,這些,希望你能想明白。」
雅月公主散去了身上暴閃的斗氣,開始擺事實,講道理。
「男人大丈夫,生就生死,死就死了,不需要一個女人來操心,更不需要黃金帝國的公主殿下來操心。」
荊風不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之處,他也承認有些事情確實很復雜,不過,他討厭這個女人用即將到來的危險來脅迫他,他不習慣受制于人。
骨子里的冷傲性子涌了上來,他一口拒絕了雅月。
「我看你是個人才,沒想到卻這樣愚蠢!」
雅月公主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愚蠢總比受制于人要好,我喜歡真刀真槍的面對血腥,不喜歡**人的心理與陰謀詭計。」
荊風冷笑而狂傲地說道。
「蠢貨,等你死到臨頭時就會知道自己的決定有多愚蠢。」
雅月氣得破口大罵。
「我樂意,那是我自己的事兒,你管不著。」
荊風撇嘴,倒像個執拗的孩子。
正在此時,天空中一聲尖銳的厲響,隨後,一道烏光從天而降,被遠處的那個老魔法師張手接住。
那是一封可千里傳訊的魔法信。
老魔法師打開信紙看了幾眼,臉色登時凝重起來,」公主殿下,有大事。」
老魔法師加持了一個飄浮術從遠處凌空浮過,來到了雅月公身旁,躬身說道。
這麼近的距離,他竟然還用飄浮術飄過來,足以見過事情倒底有多緊急。
「什麼事?」
雅月公主恢復了鎮定,轉頭問道。
「這妞變臉的功夫倒真厲害,一見有人來就又成了端莊的公主殿下了,也不像剛才的那個潑婦了。」
荊風心下嘀咕了兩句。
老魔法師沒說什麼,只是遞過了那封魔法信。
雅月公主接過魔法信只看了兩眼,便已經神色大變。
「走,我們立即回帝都去。」
她一揮手說道。
「好走,不送。」
荊風很輕佻地揮手,吹了聲口哨說道。
「我還會來找你的,你記著。」
雅月公主恨得牙根直癢癢,轉頭向荊風輕叱,渾然不覺已經失態。
老魔法師看在眼里,苦笑搖頭,裝做啥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