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給大家拜年了。)
「盯緊這個家伙,看看他倒底去哪里。老大吩咐過,必須要查清這小子的底,看他倒底是干什麼的。」
就在荊風剛剛走出環形山拍手喚回自己在山下吃草的馬兒翻身騎上的時候,旁邊一座小山包上齊腰深的茅草里冒出了一群腦袋,凝神向荊風所去的方向張望。
其中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向身旁幾個人低聲說道。
隨後,幾個腦袋鬼鬼祟祟地消失了。
與此同時,前後左右不同方向也有十幾條行蹤難辨的人影消失在搖晃不停的草叢里,不用問,都是懷著同樣心思的人。
荊風對此一無所知,對即將到來的一切都茫然沒有感覺,現在他的心情除了興奮還有興奮。唯一一個小小的缺憾便是沒能收到馬里和古力這樣彪悍的小弟,不過,人與人相處都是一個緣字,既然沒緣份,荊風也懶得強求,強扭的瓜永遠都不甜。況且,一個月以後如果他真的回來的話,馬里和古力還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家,就又能聞到香君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了,荊風身上就有一股火在不停地往外冒,他現在只恨這匹馬跑得太慢,巴不得兩肋生出翅膀飛回去。
一路無話,荊風就是個打馬飛馳。縱然身後不時有人影出入,但荊風絲毫沒放在心上。
在他心里,幾個小毛賊還真沒放在他的心上。
不過,必要的警惕還是要保持的,荊風不傻,他知道此次進入環形山已經將整個格爾瑪能得罪的大強盜組織基本上全都得罪了,人家不可能探不到他的底,這無異于在東南拔了獨眼龍的香頭之後又撒上了一把猛料,以後的黑風寨不可能會再平靜了。
但荊風並不在乎,在愛里克斯他便強勢慣了,到了人世間,也依然是這樣。從小到大養成的猖絕天下的這種豪強性格,除非不動,動便要像雷霆滾動,震徹天宇,這是他最喜歡的處世方式。
況且,他現在也有著足夠的資本傲視格爾瑪。他已經擁有了泰安泰利這樣的強力打手,還有黑風寨一群強盜做班底,並且還有了個藏火法師團這個超級強大的法師團隊,如果,他再把崗瓦納下面哈曼他們的那幫強力打手全都弄上來,就算整個格爾瑪荒原上的強盜們聯合打壓他,他也不怕。
上方黑風寨的大門四敞而開,兩百多精壯的強盜們從上方有次序地走出來,排成了兩排,個個都戴著圓頂黑氈帽,上身是黑色對襟鴛鴦扣的圓領外衫,里面是雪白的襯衫,是一條黑色的燈籠褲,腳下踏著一雙踢倒山的牛皮靴子,一個個看起來既威武霸道又匪氣沖天,絕對有型。
兩百多小弟排成了兩排,一條紅地毯從山頂大門處卷放了下來,直鋪到山腳下的青石地面上。山上也是張燈結彩,整得跟過大節似的。
「我靠,這是歡迎我回家嗎?不會是在排戲吧?」
荊風牽著馬傻眼了,站在那條紅地毯邊兒上,有些遲疑地左看右瞅,習慣性地撓起了腦袋。
正在那里傻了吧嘰地看著不停呢,旁邊一個強盜已經走過來接過了馬韁繩,禮儀那個周全啊,像經過專門訓練的服務生似的。
「喂喂,我說,西塞,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兒啊?」
荊風當然認得那個接過自己馬韁繩的強盜,他是西塞。如果西塞平安回來,那就意味著,獨眼龍他們這一趟肯定沒白跑,成功地把糧食運回來了。
「老板,這都是老板娘吩咐的,說要給您一個驚喜。」
西塞有趣地向荊老板眨了眨眼楮,躬身示意他可以踩在紅地毯上往前走了。
「媽的,這個敗家的老娘們,多好的紅地毯啊,賣到
市面上得多少錢?竟然用來踩在腳底下?這不是典型的未富先奢嗎?真***是在造孽啊!」
荊風心疼得一咧嘴,小摳的毛病又犯了。
「做男人得大氣點兒,做老板得奢侈點兒。你現在可是黑風寨當家的大老板,那也是東南一帶響當當的人物了,別心疼這點小玩意兒,那樣顯得太小家子氣,讓人瞅著好像干不成大事兒似的。」
遠處傳來了香君又嬌又脆的聲音。
荊風一抬頭,眼珠子登時凝固了,依稀能看見喉結上下翻飛,口水如山洪暴發。
遠處的香君穿了一件半高立領的」連衣裙」。
這「連衣裙」造型很奇特,上面是半高的立領,瓖著翻滾的金紋花邊兒,映得那脖子更是白晰如雪。
衣服很貼身,是很貼身的那種很貼身。沿著香君那曼妙無比的曲線一路向下,過了高高隆起的香臀之後,在臀線沿大腿部位恰到好處地分開了叉,讓香君走起路來里面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
整件連衣裙斜襟對扣,是那種美麗的蝴蝶扣兒,再配合上衣裙本身那明麗的紫色,只能用優雅高貴來形容。
衣裙獨特的構造讓香君走起路來那叫一個娉娉裊裊、婀娜多姿,遠遠地去,像一朵最艷麗的紫色雲霞從天邊走來。
原本就初承雨露迎風怒放的香君配合上這件衣服,簡直美得讓人頭暈目眩,荊風呆呆傻傻地望著從山上款款走下的香君,感覺自己呼吸很壓抑,好像有些喘不氣來了。香君在說什麼,他根本沒听見。
香君身旁略靠後是卡薩與獨眼龍,兩個家伙是一身綢制的勁裝,敞著懷里,露出了里面雪白雪白的襯衫,頭戴黑氈帽,比真正的黑道教父還氣派。
泰安與泰利也是一身黑色的對襟勁裝打扮,如兩座黑鐵塔般左右護衛著香君的身後,八米的身高更有一種無與倫比的霸氣,不過,也過于高大了,好在兩個家伙貓著腰走過來的,身後的巨人映襯著香君的美麗,高貴與野性,典雅與霸道這些絕對相逆相反的字眼在這一刻奇異地揉合在了一起。
此刻,五個人就從山上那個紅地毯上走下來,旁邊是兩排低頭站得筆直的小弟,這陣仗,簡直酷斃了。
「喂,跟你說話呢,傻啦?」
香君走到荊風的身前,望著在那里光顧瞪著雙牛眼貪婪地盯著自己狂吞口水的荊風,嬌聲說道。心下不無得意,那是當然了,自己的男人無論何時看著自己都有一種新鮮感,她能不驕傲得意嗎?
「唔唔唔……」
荊風如夢方醒,這才回過神兒來,用袖子擦了擦口水,胡亂地支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