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禍及全族
「可是事情遠不止于此,那些只擅玩弄權術的小人們就借著卡薩守邊城被破的這件事情大做文章,尤其那最最擅長玩弄心機的馬伯倫親王,竟然向我父親進了讒言,想置卡薩于死地,說穿了,就是想借機打壓于我,其他書友正在看:。其實,那城哪里破了?卡薩就處剩下三百人還依舊守著城門巍巍不倒。
可恨我的父王竟然听信了這些小人的讒言,一怒之下竟然下達了處斬卡薩滿門的旨意。
結果,卡薩年邁的父母與七十三口同族親人,竟然被滿門抄斬,卡薩幸而逃得一命,卻不知所蹤,唉,說起來,卡薩,是我害了你呀!卡薩兄弟,我雅月對不起你!」
說到這里,雅月向前幾步,緊緊握住了卡薩的雙手,珠淚漣漣而下,那是對自己袍澤經歷的心痛與對自己無能佑護下屬的愧疚。
「公主殿下,這不怪您,這不怪您。縱然卡薩是個粗人,可我依然知道您對我是一片愛護之心,當初如果不是您拼著被削兵權的危險以大軍攔住馬伯倫派來殺我的人,我現在早就成了冤死鬼了,又哪里能在這里見到您呢?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您。因為我後來已經听兄弟們說了,家里那七十三口親人還是您冒奇險親手安葬的,對我卡薩來說,這已經是讓我永銘五內了,公主殿下,是我卡薩無能,沒有守住城,給您丟臉了!」
卡薩也是真情流露,竟然撲 一聲跪倒在雅月身前,放聲大哭。
親仇家恨,一並涌上,這一刻,卡薩勾起了傷心事,一哭不可收拾。
「阿風,現在你終于知道,卡薩為什麼騙你而不向你提起這些事了吧?那是因為他不想提起這些傷心的往事,更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行蹤給你惹來麻煩。唉,卡薩,你從來都不改你那忠貞憨厚的性格啊!」
雅月喟然長嘆,輕拭著眼中的淚水,不勝唏噓。
「媽的,卡薩你這個窩囊廢,我日你女乃女乃,如果我是你,早td殺回去干掉那個什麼狗屁馬伯倫親王了,還在這里哭爹喊娘的做這副熊樣子,媽的,媽的,!」
那邊的荊風已經暴怒得不成樣子,一腳將椅子踢了個粉碎,縱聲狂罵。手底下的兄弟被人曾經欺負成這個樣子,荊老板心里痛得在滴血,這貨,絕對的護短成性,已經被這事兒弄急了脾氣。
「我拿什麼去殺?馬伯倫是帝國重臣,身邊無數能人高手,光是大魔法師和炎陽戰士加在一起就有好幾個,我怎麼去殺他?如果不是公主殿下一直護著我,恐怕我現在已經是一具無頭死尸了。父親、母親,我的親人們,我的三萬兄弟們哪,卡薩不孝不才,連累了你們含冤而死,卻不能替你們報仇,讓這老天打個雷劈死我吧!!!」
卡薩仰手向天,悲愴如狼嚎,淚水滾滾而下,壓抑了多年的苦痛在心底重新翻滾而起,讓他悲不能遏。有些問題,最終還是要面對,無法回避。
「卡薩,卡薩,不要這樣說,一切都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的無能,我一手將你提拔起來,卻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無能才導致了你和你的袍澤們一幕幕的慘劇,一切都怪我我啊,都怪我啊!」
雅月也不禁仰頭向天,禁不住抱住身旁的香君大慟而哭,她好恨自己的無能。香君輕撫著她的背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嘆氣。
「都他媽別哭了,有我在,哭個毛。媽的,老皇帝太昏……」
荊風氣極,剛想罵那個昏庸無道的老皇帝,突然間想起老皇帝可是雅月的親生父親,是自己的老丈人,這樣罵下去好像不對,于是一句話剛到嘴邊就吞了回去,「那馬伯倫真是他媽的找死,欺負我婆,還要殺我兄弟全家,還要把持朝政想架空老皇帝,我不會放過他。你們都別哭了,待過個一年半載黑風寨的局面穩定一下之後,我發誓,如果不把馬伯倫一家老小祖宗十八代都殺個遍,我就跟他姓!」
荊風原地轉著圈,臉上的肌肉抽動著,一片獰惡的神情。
「哥哥說得對,他有幾個魔法師和什麼炎陽戰士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去一趟就夠了,一把火把他們家全都燒成白地就完事,其他書友正在看:。」
小鳳凰也在一旁怒形于色地說道。
因為是荊風的血液孵化,她的血管里也流淌著天生暴力的因子,對于打打殺殺,那是由衷的熱愛。
「不不不,老板,你能收留我並且這樣說我已經很感激了,千萬不要再為了我而得罪馬伯倫那樣的帝國重臣,如果他要是出動國家機器來對付黑風寨而讓一眾兄弟為我流血犧牲,那我卡薩就算粉身碎骨也難辭其綹了。老板您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置疑您的能力,您是天下第一英雄,可是,如果為了我而把黑風寨推上了戰場,我老卡就算死了也不會瞑目。
見過了太多的生死,我不想再有人流血犧牲了,尤其是為了我的事。」
卡薩抹著眼淚又是感動又是擔憂地說道。他深深地知道老板的性格,說出的話就是一座山,從來不會反悔,他現在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沖動把一切都合盤托出了。可說起這事兒也不怪他,因為一切都是雅月公主說出來的,他和荊風都是被動的接受而已。
「二老板,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咱們老板曾經說過,黑風寨從上到小親如一家,都是相親相愛的兄弟姐妹,每一個人的事兒,無論大小都是咱們自己家的事兒,這個血海深仇報也不報恐怕不是你說了算了。反正我們兄弟都是粗人,只知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只要兄弟需要,無論沖到哪里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一句話的事兒。
況且,殺個個兒把兒人的,對咱們黑風寨來說,還是個問題嗎?黃金帝國又有什麼了不起的?說實在的,真要到了咱們黑風寨這一畝三分地兒,他媽的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在廣場上帶著小伙子剛剛晨練完畢的哈曼幾個家們咬著特制的大雪茄已經走過來,扶起了一直跪在那里的卡薩粗聲大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