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魔獸王子
獅鷲傻乎乎地就跟在薩波爾的身後回來了,其他書友正在看:。不回來也不行,因為自己的主人就在荊老板的手里,這就等于它自己的小命也縱在荊老板手里。雖然它知道荊老板不會傷害它,可是,事關自己的切身安危,如果像薩波爾所說,還關系到自己的「前程」問題,它可不敢怠慢,無論從哪個角度出來,它都必須要跟回來。
這家伙竟然也會化成/人形,一般來說,超階魔獸都有化成/人形的本事,只不過化形的過程太費事,況且,太耗費魔力,如非得已,實在沒有那個必要,所以,一般的魔獸就算擁有這種本事,輕易也不會施展出來的。
化成了人形之後的獅鷲是一個粗眉大眼的豪放大漢,一身黑色的皮甲,背上負著一柄寬刃大劍,比起薩波爾來更有一種豪邁之氣,眼神睥睨之間,一副天下間舍我其誰的威猛飛揚之氣,惹得荊老板多看了他好幾眼,心里壞笑,「這貨,天生就是一副土匪像,不跟我當土匪倒是可惜了。」
將手里已經昏迷過去的坎貝利交給了圍上來的幾個猛瑪族小伙子,命令他們時刻看好丫的,如果看著丫的馬上就要醒過來的時候,馬上大拳頭砸在腦門子上,讓他繼續沉睡,不過不能讓他掛掉,就讓他別醒過來誤事就是了。
「嘶……」
荊老板吸了口涼氣,雙掌一動之間,隱約間有些刺痛不期然地襲了上來,翻掌一看,掌心里一片鮮血,那是跟獅鷲的一戰中,雙掌夾住人家的長劍結果被劍鋒割傷的緣故。
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荊老板看了一眼,就手便將血抹在了寨子二層的一株觀賞性的千然一笑,卻讓荊老板更是鼓掌嘆服,這個龍格看來很有來歷啊,出口成章,骨子里的貴族氣息就那樣無聲無息地彰顯了出來,讓人很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好,說得真好,有沒有酒無所謂,其他書友正在看:。對了,龍格,我這人說話喜歡直來直去的,不喜歡繞彎子。跟你直說吧,我看中了你的才華,希望你來我的黑風寨跟我一起干。當然,我這個人向來不太喜歡強人所難,一切都是基于自願的基礎上。如果你看準了我,跟我和我的這幫兄弟感覺挺對脾氣,那你就留下,我們舉雙手歡迎,來的都是兄弟,一個槽子里吃飯,啥說兒都沒有。如果你不願意,那好,我也不勉強,待會兒等我想出了辦法幫你跟那個馬多夫解除了魔法心靈契約之後,你可以隨意閃人,我沒意見,更不會強留。
順便說一句,其實開始的時候剛看到你,是想讓你當座騎來著,如果擁有一頭獅鷲當坐騎飛在空中,將是一件多威風的事情!不過,現在看到你既然能化人形,這個,我倒不好意思再提出這種非份且無禮的要求了。畢竟,留下的就是兄弟,如果把兄弟騎在身子底下,無論出于什麼原因,也多少有些不太夠意思。」
荊老板快人快語,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開始時听得獅鷲目瞪口呆,心道這個荊老板倒是直腸直肚子,說話這麼直截了當,連過門程序都省了。不過,听到後來的時候,已經忍不住撲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想笑又不敢笑,這家伙竟然連自己想要一頭座騎的想法都直接說出來了,可真是夠坦白的。不過,坦白得真是可愛。
「嘿嘿,我的想法好像有些過于那啥了,竟然想讓一頭人形的超階魔獸獅鷲做為座騎,騎著自己的兄弟滿天飛,多少有點不講究哈,如果你想笑我,就直接笑好了……」
荊老板說到最後自己也憋不住樂,想一想自己如果真騎著這個彪形大漢滿天亂飛的時候,忍不住就有些想笑。當然了,如果獅鷲真讓自己騎的話,恐怕也不會用人形狀態跟他在天上一起飛了,那只不過是荊老板一個惡搞式的臆想罷了。
「哈哈……」
獅鷲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剛吸進嘴里的一口煙還沒等吐出來就嗆在了肺里,憋得生疼。
兩個人在那里狂笑,無形中距離再次近了許多,現在倒是半點隔閡都沒有了,。
「行了行了,老板,你別說了,再說一會兒我要被你逗得笑死了。既然老板這麼誠心,對我如此青眼有加,如果我龍格還是不給面子,恐怕那可真是不知抬舉了。況且,我也不願意去做一輩子的精神奴隸,跟人家簽那種最賤格的魔法心靈契約。沒說的,只要老板您能替我解開這種心靈契約,我甘願跟你簽定精神契約,哪怕就是做你的座騎,也好過跟著那個猥瑣又無良的老色鬼要好一些。媽/的,那個老色鬼,拿我當什麼了?平時甚至連他去偷香竊玉逛窯子都要我給他把門兒,有事兒的時候就拿我當肉盾牌,平時根本不顧及我的死活,甚至就連我的一日三餐都不給吃飽了,我日,如果不是因為主人死亡我就得死亡的這種賤格的魔法心靈契約,我掐死他的心思都有了。」
龍格一想起平日里坎貝利對他的種種令人發指的「罪行」,就是一肚子的怨怒,恨得咬牙切齒,一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來,就是滿眼的怒火,手指不斷地顫抖屈張著,恨不得現在坎貝利在自己身前沖過去胖揍他一頓。
「草,就這樣無良沒德性的主人你還跟他簽了這種魔法心靈契約?你可真是有病啊!」
荊風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手指頭都快戳到龍格的額角了。
「老板,我能有啥辦法啊?活該我倒霉,二十多年前闖進了落日大沼澤,就是想弄些深淵鐵漆來增強一下實力,讓我的身體變得更加堅固,畢竟,您應該知道,我啥魔法都不用,就是靠身體天賦本錢吃飯的,所以,想讓自己的身體涂上些深淵鐵漆,讓我的抗擊打能力變得更加強大。
可是,哪想到啊,竟然在那里遇到了沉睡醒來的摩那雷爆裂王。雖然他還沒有完全蘇醒,可是,對于我打擾了它的睡眠明顯感覺到有些不高興,于是一個暴裂雷電砸了過來,結果,就把我當場砸飛出去,飛出了不知道多遠,就昏迷在那里了。
而那個該死的教廷老混蛋、老扒灰、老王八、老狗草的……」
說到這里,獅鷲龍格悲憤得要死要活,滿眼的屈辱,指天劃地的狂罵了半天,罵得荊老板滿頭汗水,心想「我/靠,還真沒想到,這家伙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臉的貴族氣,卻沒料到罵起人來這麼狠啊,好看的小說:!」
狂罵了半天之後,龍格怒氣稍泄,才算回到了正題兒上,繼續說下去,「坎貝利,那個老混蛋不知道什麼時候模進了落日大沼澤,原本他只是想冒險采一些火浦珠回去增加他的雷系魔法力量,卻不料,我被那個摩那雷爆裂王搞了這麼一搞,無巧不巧就摔落在他的面前,重傷昏迷。而這個老混蛋無巧不巧還修煉了另外一種精神系魔法,就趁著我昏迷的時候,對我施用了催眠法術,與我簽訂了最低等的奴隸魔法心靈契約,否則,我堂堂的一個獅鷲王子,又哪里會這麼賤格,甘願給人家當奴隸?!」
說到這里,龍格滿肚子的怨氣,滿眼楮的火星子直冒。看來這二十多年來,沒少受委屈,說起來,這過程也確實夠委屈,夠屈辱的了,對于這樣一頭出身尊貴而且本身就是超階魔獸,擁有最不容別人侵犯的尊嚴與榮譽的獅鷲來說,實在是有夠難以忍受以這種下作的方式被人硬生生奴役,這簡直就是一種奇恥大辱。
「別激動,別激動,稍微緩緩情緒,氣大傷身。女乃女乃/的,這個混蛋的坎貝利真是有夠無恥,竟然這麼下作,你這些年來真是受委屈了。
咦,你等等,剛才,你說什麼?什麼獅鷲王子?難道,你是一位魔獸王子?」
荊老板剛說到這里,忽然間咦了一聲,登時就滿眼驚奇地望向了獅鷲龍格,仿佛發現了元朗以外的新大陸一樣。
「嘿嘿,沒錯,我曾經是一位獅鷲王子,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的王子罷了。要不然,您憑什麼認為擁有這樣的貴族氣息?呵呵,要知道,培養一個暴發戶只需要一夜的時間,而培養一個貴族卻需要三代的時間。」
獅鷲王子龍格笑了笑,點頭說道,語氣神態里重新有了一種挺拔的驕傲與自豪。
「說說,快說說,倒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你的身世了呢,好看的小說:。你這家伙一身的謎,真是讓人想不明白,猜不透。」
荊老板登時對這個龍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頭巨龍,荊老板也不例外,表情挺激動的。
「其實也啥可說的,不過,既然老板您愛听,我就說給您听吧。」
龍格深吸了口粗大的雪茄,神態悠然起來。
「其實,在元朗大陸以外,在那廣闊無邊的大海以外,還是有許多我們想不到的大陸,我就是來自那其中的一塊大陸,德爾大陸。只不過,那塊大陸上並沒有像元朗大陸這麼發達,生活著的都是一些低等智慧的種族罷了。
其實原本我們獅鷲種族是生活在地朗大陸上的,只不過,萬年前的那場神魔大戰,我們獅鷲當代一族的首領有些怯戰,不願意擔當應該負起的責任,也怕戰火波及到我們平靜的生活,偷偷地舉族搬遷了,就飛過了寬闊遼遠的大海,來到德爾大陸,在那里安了家。這近萬年來都傳說獅鷲一族在元朗大陸已經滅絕,倒也不是一個瞎話了。不過確切地說,我們是移民了,而不是滅絕了。
不過,就算是我們當時移民了,可是,由于飛越過程過于艱巨遙遠,並且元朗大陸周圍的海域過于廣大,連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一直飛,不停地飛。當時全族搬遷的兩百七十八個成員,倒有一大半全都禁不住超強度的飛越,不是活活累死,就是掉到大海里淹死了,更有的在海面捕食食物的時候被大海里突然躍出的魔獸給吞掉了。就這樣,等我們歷時一年飛到德爾大陸的時候,只剩下了不到三十個族中的成員,再加上到了當地,又要與當地的土著們開戰爭奪生存空間,又有十位成員戰死,最後只剩不到二十個成員,還有十幾個獅鷲蛋。
原本,這種情況相對來說就已經很慘烈了,可是,剛剛穩定了沒多長時間,本族剛剛繁衍生息,有壯大的趨勢,王族的三位哥哥又因為野心,相互間超了戰爭,各自領著幾個忠心的手下開戰,。
就在四百年前,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無論到哪里都是戰火交加的生活,並且我本身是那樣討厭戰爭,所以,毅然離開了德爾大陸,來到了這里,歷經千難萬苦,回到了這塊祖先們曾經繁衍生息的地方。
或許我離開也是一個好事,要不然,做為王族成員之一的我,最後也避免不了要被卷入戰火之中了。
在這塊大陸上,我頭一次發現,這里的文明遠遠超過了那個愚昧落後的德爾大陸,我也同我的祖先們一樣,生生地喜歡上了這里,想一輩子在這里就此終老一生了。
卻沒想到,他/真倒霉,竟然被坎貝利抓了壯丁,硬生生地簽了那個狗屁賤格的魔法心靈契約,可氣死我了,這可真是我的奇恥大辱啊!」
龍格結束了自己的冗長的敘述,最後用一句大罵收尾,惹得荊風搖頭大笑。
「哈哈,兄弟,恭喜你回家。放心,從現在開始,直到以後,只要我在,就永遠不會有敢動你一根指頭。對了,你剛才說你討厭戰爭,這里我倒要勸你一句,戰爭這玩意其實是一門藝術,就像一把劍一樣,握在好人的手里,就是一把撐天緯地的神劍,用在壞人的手里,就是一把充滿破壞與暴力的殺戳之劍,就看你自己怎麼品味了。咱們黑風寨可是以武立寨,靠戰爭起家,你如果真有心想留在這里,嘿嘿,這個仗嘛,是避免不了要打滴!」
荊老板心里有些惴惴然的,趕緊給龍格打預防針。
「哈哈,老板,這個你放心,我好歹也是獅鷲王族成員,對于戰爭,自然有著屬于自己的深刻認識。關鍵時刻,我是不會打怵掉鏈子的,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龍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促狹地向老板眨了眨眼楮。
「你個小兔崽子,敢唬我?」
荊風笑了,兄長般寬厚地笑,看得龍格心中一熱,。啥也不用說,這家伙已經準備跟著荊老板干了,荊老板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將他和坎貝利的那個卑賤的魔法心靈契約給擺平。
黑風寨即將再次多出一個強大的獅鷲戰士了。
只是,獅鷲龍格看著荊老板那麼信心滿滿的樣子,禁不住有些疑惑,好像,這個魔法心靈契約不是那麼容易就擺平的吧?反正他自己是沒那個本事了。
正在他滿心狐疑的時候,薩波爾在下面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老板,照你的吩咐,我把流楓那小子給喊回來了。」
薩波爾邊跑邊喊,一疊聲叫。
「回來了?哪兒呢哪兒呢?」
荊老板手搭著涼棚往下面看。
「老頭子,我在這兒呢。咋了,听說我的兩位老媽被人抓住了?老頭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天下第一猛男的稱號自己摘下去讓給別人算了,啥猛男啊,連兩個女人家的都護不住,要是我老媽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我這個當兒子的不認你。」
下面傳來了流楓那招牌式的流里流氣的聲音,不過,聲音里透著一絲焦急和關切,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
「行了,別磨嘰了,這不是沒事兒麼?我當時不也是剛趕回來,哪想到這些個樓雲帝國的王八蛋竟然能隱起身形大白天偷營,結果被他們攻了個措手不及,教廷的人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我也沒辦法啊。」
荊老板一提起這個就火大,可面對著這個便宜兒子的訶責聲,卻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切,我兩個老媽在哪兒呢?我要去看看,她們如果真嚇壞了可不得了,好看的小說:。」
流楓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吊兒朗當地走了過來,左看右看的,很是關心兩位被抓為人質的老媽倒底怎樣了。
「她們都沒事兒了,你也甭擔心了。我叫你回來是想讓你用你的那種變態的精神力做件大事兒。」
荊老板心急地說道。
「啥事兒啊?」
流楓听見荊老板說兩位老板娘沒事兒,終于放下心來,轉頭望向荊老板,同時眼楮也瞄向了站在一旁的龍格,眼神登時就變得銳利起來,因為他分明感覺得到,這家伙很強大啊,而且,還是一頭超階魔獸,只是怎麼沒見過他呢?他倒底是誰?
「咱們黑風寨馬上就要添丁進口了,而且還是一位強大的獅鷲戰士,喏,就是他了,龍格。」
荊老板眉飛色舞地說到,向流楓介紹龍格。
「獅鷲?日,那不是萬年前就已經滅絕了的地表上的強大種族嗎?怎麼又出現了?老頭子,你是從哪里把他拐騙來的?照這麼下去,咱們黑風寨真成了超階魔獸集中營了,而你也是真正的魔獸教父了。」
流楓爆了句粗口之後,嬉皮笑臉地在荊老板懷里一通亂模,掏出了一根雪茄自己打火點上,噴出了口煙霧,目不轉眼地望著龍格,很好奇的樣子。
龍格也望著他,眼神里一片驚訝,他分明能感覺得到,眼前這臉上長著青春痘、滿身都是流氓氣的小痞子同樣是一個超階魔獸,並且還是那種擁有強大精神力的魔獸。只不過,他為什麼管荊老板叫「爹」呢?這件事情很玄奇啊。難道,荊老板也是一位隱身在世間的強大魔獸?唔,這事兒絕對有可能,要不然,正常的人類能長翅膀成為鳥人麼?于是,龍格望向荊老板的眼神登時就變了……
「這話說來就長了……」
荊老板倒沒注意龍格那種驚訝的眼神,簡單地跟流楓說了一下情況,其他書友正在看:。
「喏,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你去吧,和龍格下去,抓緊把這件事情解決掉,力爭盡快將他們的魔法心靈契約抹平掉。事不宜遲,抓緊去辦。」
荊老板囑咐說道。
「小意思,根本沒問題,有我在,老頭子你就放心吧,憑我這種超級強大的精神力,想徹底控制坎貝利的本源精神,讓他自願解除與龍格的精神契約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嘻嘻,老頭子,這個,我如果做成了這件事兒,你對我有啥獎勵啊?」
流楓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又從荊老板懷里掏煙盒,卻被荊老板一手打掉。
「滾你的蛋,小混球,你老媽都不讓你抽煙,你還跑到這里用這件事情要挾我要煙抽……行了行了,別掏了,都給你了,只要你辦成這件事兒,大不了我以後偷偷給你,讓你那幾位老媽不知道就是了。」
荊老板無可奈何地笑笑。
「嘿嘿,老頭子萬歲!」
流楓將那個水晶煙盒往自己懷里一揣,起了龍格就往下面的崗瓦納跑,現在,被抓走的坎貝利正被關在崗瓦納被一群猛瑪大漢們虎視眈眈地看著呢。
猛瑪大漢們忠貞地執行著老板的命令,只要丫的敢醒過來,二話不說,照腦門子上就是一拳頭,讓丫的繼續昏睡去吧。
「這小子,都讓你慣得不成樣子了。」
薩波爾走過來笑著搖頭,望著遠處龍格和流楓一大一小的兩個背影笑道。
「唉,難得這小子一片孝心,無論什麼時候都惦記著他的幾位老媽,這份感情可不是假的,好看的小說:。反正我現在也沒兒子,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便宜兒子讓我真有了一種家的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由著他去吧,不闖啥大禍就成。」
荊老板溺愛地望著流楓的背影笑罵道。
「對了,那些因為保護香君和海琳而死的戰士尸體呢?我想去看看他們。」
荊老板突然間想起了最開始的那一幕,心底驀地一陣銳痛,痛得仿佛無法呼吸一般,那些個與他骨肉相連的兄弟啊,如果沒有忠心的他們,現在的黑風寨是不是已經變成一團真正的亂粥了?
平素時他們是默默無聞的,可是,在關鍵時刻,他們卻陡然間變得那樣高大偉岸,足以感動每個鐵石心腸的人。
「幾位老板娘都已經把他們的遺體送回了崗瓦納,準備葬在英靈墓中。他們的英魂將與這個世界同在,讓世界見證他們的忠誠與不朽。」
薩波爾很詩人的用一句華麗的詞表達了此刻自己的心情,這證明,這位曾經敢于挑戰一切的世間勇者,也被這些普通的戰士給感動了。
兩個人下去走了一趟,荊老板親手送別了這些勇士,隨後又親手埋葬了他們,做完了這一切,才心思沉重地思到了黑風寨上方。而香君她們則是忙前忙後,盡最大的努力做好了英雄家屬們的善後工作,這一切,在沉重的同時,也充分表現了黑風寨的人性化管理與那種軍民之間、領袖與普通民眾之間血濃于水的真切情感。
為了這樣的領袖,誰都甘願赴死而毫無怨言。
已經在流楓毫不費力地精神控制之下解除了魔法心靈契約的龍格默默地看著這一切,被這一切深切地震憾了。
陪同荊老板站在墓前,曾經做為獅鷲王族中戰斗力最強同時也是最有才華的這位獅鷲王子,禁不住胸中熱血涌動,突然間一陣靈感爆發出來,信心吟唱出了一首黑風寨永遠流傳的戰歌,!
「揚一場遠遠的風送我,猛士的夢如穹蒼一帆,自來且自去,不帶一抹塵泥,萬水千山,盡映我心底。
畫一面遠方風景送我,猛士的眸總向往天空,難解功名利,天地我自任性,願拿青春,換盡世間。
解不開猛士的情,聚散豈能隨心,浮世情仇悲歡離合,我泣我飄零。
唱一曲澎湃的歌送我,猛士的心如波濤洶涌,幾番風雪雨,是非隨雲散去,豈願羈絆,在紅塵小愛里。」
低沉厚重的吟唱,滄桑豪邁的歌調,再加上獅鷲王子那天賦極佳可喊出雷吼的嗓子,讓這首歌瞬間就傳遍了整個黑風寨,從這一刻開始,這首歌,就成為了黑風寨的戰歌,歌中的熱血,歌中的豪氣,歌中對世界對親人的深情,讓現場所有的人都如痴如醉,這一首歌,也在日後傳遍了黑風寨軍中,傳遍了格爾瑪,也傳遍了整個世界。
現場的人听得如痴如醉,更被這歌激發了更強大的斗志,雖然場面無聲且寂靜,可是,在他們的心里,卻是熱血奔流,在為兄弟逝去而深深悲痛的同時,又被這首歌所激勵著,讓他們追隨著老板向前大步走的心,更加堅定。
「好小子,這首歌,唱得我心中熱血激蕩,卻又有種要哭的感覺,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這種天賦才華啊!」
荊老板對黑風寨的新血龍格大加贊揚地說道,眼角依稀還有一線淚光在晃動,因歌傷情,因歌念人,他在被這首歌感動的同時,也在借龍格的這首歌悼別自己的那些為了黑風寨而拋灑熱血的兄弟!
「呵呵,老板,我這也是有感而發罷了。因為我突然間發現,跟了您這位人情味兒特濃的老板,是屬下兄弟的福份!從今天起,龍格的命就賣給你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龍格也才從剛才那種悲傷而壓抑的氣氛舒緩過情緒來,聞言豁地抬起頭來說道,說到最後已經動了真感情了。這位獅鷲一族的王子,是真心拜服荊老板的為人與義氣了。
「切,馬屁精。」
旁邊的流楓無聲地說道,弄得旁邊的薩波爾看到之後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無奈地搖頭。
「對了,那些個樓雲帝國的戰俘,好好地對他們,這些天不要虐待他們,我要用他們來狠狠地打擊一下本•杰明,讓他知道,得罪了我們黑風寨,殺了我們黑風寨的兄弟,這筆血債,我終究會從他手里討回來。」
荊老板說到這里,臉上的煞氣突然間就濃了幾分,眼神里射出針射的光芒來。從黑風寨建寨到現在,他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對于牙眥必報的荊老板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果不找回來,那他就不叫荊風了。
「好的,沒問題了。對了,老板,我一直在納悶,這個什麼無影部隊,真能做到隱蔽自己的身形啊,只是我就奇怪了,他們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呢?還好當時您湊巧在節骨眼兒上趕了回來,如果您不回來,恐怕寨子讓人拔了我們都不知道啊!」
薩波爾想到這里,很有些納悶地撓了撓腦袋說道。
「哼哼,終究能查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我已經讓駐守魔法基地的迪卡去查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了。估計,一會兒迪卡就應該有消息傳回來了。」
荊風臉色陰沉不定地說道。他現在必須弄清楚這幫家伙倒底是怎麼潛進來的,怎麼就能隱形呢?這也太可怕了。
「老板,老板,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正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間,崗瓦納的魔法傳送陣彩光狂閃,隨後,一個強風族的戰士狂奔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遠遠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