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放進來打(下)
望著城頭下密密麻麻涌過來的冥族廣輥部眾荊老板扛著那柄天星狼牙棒,將雪茄吧唧得一陣濃煙滾滾,眼神里滿是興奮與濃重的殺意,其他書友正在看:。
「老板,就這麼任由他們殺上來?為什麼不進行遠程火力壓制呢?難道到了近城他們攻城的時候,咱們也要這樣守在這里一動不動嗎?」
身後的哈曼有些著急地說道。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荊老板嘿嘿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為啥啊?這不是放著省力不省力嗎?」
哈曼百思不得其解。
「沒有為啥,我就是覺得將造價昂貴的武器用在他們身上簡直太過浪費了,所以,想將他們放近過來打。並且,哈曼,你記住,對方用這種炮灰部隊來對付我們,很明顯,是有陰謀的,雖然我現在不知道他們的陰謀是什麼,不過,無論是什麼陰謀,用炮灰部隊對付整個元朗大陸上最強大的格爾瑪軍隊,這簡直就是對我的一種赤/果/果的侮辱,其他書友正在看:。
我曾經教過你們,面對敵人的侮辱,我們要怎樣做?」
荊老板呸的一聲將雪茄吐在地上,盯著遠處喊殺陣陣,已經越來越近的那群廣輥部冷聲說道。
「面對敵人的侮辱,我們要以千倍百倍的侮辱返還回去,讓他們讓住,辱人者必被辱。」
哈曼看著荊老板認真的神色,不由得一愣,隨後一個立正,敬了個軍禮說道。
「呵呵,沒錯,誰想侮辱我們,我們就要以更加瘋狂的方式侮辱回去,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被侮辱的人。
現在,明羽不是弄了一群炮灰部隊來嘲笑我嗎?好,索性,我們就將這群炮灰部隊放進來,用最最大無畏的精神告訴明羽,告訴那群冥族的瘋子們,我們格爾瑪軍隊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無論任何人輕視我們,都必將付出代價。
現在,我命令,把丫們的放進來,任由他們攻上城頭,然後,我們再狠狠地打。同時,下面,城門洞開,將他們一同放進來,哈曼你,你的重甲與超重甲部隊下去,把每一個攻進城來的廢物都給我砍成碎片,砸成肉醬。蘭帕德,瓦西里,你們兩個,帶領所有強風族戰士,給這些炮灰廢物上一堂生動的刀法課。
多特,你協調指揮剩下的軍隊,分出主戰部隊和為預備隊,我們雖然要將他們放進來,可我們必須要將他們死死地頂在城頭上,城門內,準備隨時輪換防守,今天,我們就把這些炮灰部隊徹底絞碎鎖死在我們格爾瑪防線之中,讓他們付出真正的代價。
其他的人,時刻保持警戒,預防對方的極道強者偷襲我們。
元朗,萬歲!」
荊老板舉起手中的天星狼牙棒,狂喝一聲,。
「元朗,萬歲!」
戰士們激動的情緒無法遏制,同時舉起手中的武器狂喝。
將敵人放進來打,對于冷兵戰來說,這需要怎樣的勇氣和氣魄?!如果不是對自身實力的極度自負,如果不是對戰場局勢的高瞻把握,如果不是對敵人的極度輕蔑,又怎麼會將敵人放進來打?
這簡直就是一種狂妄到沒邊兒的驕傲了。
可是,格爾瑪的軍人們,在荊老板的影響下,已經將這種驕傲深深地浸潤進骨血中去,成為了一種無所畏懼的品質了。
也是的,任憑是誰在跟浩浩蕩蕩的地表與地底世界的魔獸大戰中浴血活過來之後,恐怕都對任何事情不再有任何恐懼了。強大,更加強大,驕傲,更加驕傲,來源于他們對自身實力的自信,更來源于他們對荊老板這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那種近乎狂熱的崇拜。
近了,更近了,一批批廣輥部的軍隊已經快速地八足齊動貼著地面爬了過來,密密麻麻,像一片片數不清數量的可恥的大長蟲子。
他們眼楮里閃動著幽黃的光芒,六條腕足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道令人惡心的粘液,已經逼近到城牆之下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並沒有受到來自格爾瑪防線城頭上的遠程狙擊,甚至當他們爬到城下的時候,都沒有半點石灰或是一塊滾木擂石砸下來,不過,他們有些愚笨的腦子里根本想不明白這些事情,現在他們的目標就是沖上城頭去,殺光這些人類士兵,僅此而已。
後方指揮大局的巴扎克倒是有些腦子,他也在奇怪,為什麼荊風竟然沒有命令自己的士兵遠程狙擊呢,就算他再笨也知道,這有些不合常理了。
「難道他被我們無敵的廣輥部嚇傻了嗎?城頭的守軍嚇麻了手爪,都不知道狙擊我們了?」
巴扎克在那里自言自語道,。
「蠢貨,他們是想將你們放進去打,以打消你們的士氣,以此證明他們是強大的,無敵的,這是對你們的蔑視!」
波姬坐在他身旁,冷冷地哼了一聲罵道。波姬身後二十幾個形像俊美卻是眼神陰摯的男女同時不屑地撇嘴。
「媽/的,他憑什麼敢蔑視我們?蔑視廣輥部隊?我們就算用人壓也要把他們壓死!」
巴扎克挨了一句罵,也明白過來,憤怒地叫囂著沖了出去,大約是去督戰了。就算再傻,他也受不了這種赤/果/果的侮辱。
事實證明,荊老板的戰略戰法是正確的,格爾瑪守軍的確沒必要將珍貴的武器資源消耗在廣輥的身上。因為,雙方的殺戳技巧與戰斗技巧根本不在同一個級別上,甚至要相差好幾個級別。
格爾瑪防線主城城頭之上,當密密麻麻的廣輥部眾嚎叫著爬上了城頭的時候,登時每個廣輥部眾的士兵都是一個激靈,因為,他們分明看到了遠處那一排排比鋼鐵還寒冷的眼神,就那樣無聲地盯著他們,仿佛在盯著一個個死人。
他們身披重甲,重甲下,竟然是都是四條手臂,為首的那個人,竟然長著六條手臂,身後那個人閉著眼楮,手中是一把銀光閃爍的長劍。
他們如同一尊尊雕像般站在那里,就仿佛萬年冰雕,無聲無息,可是,身上含蘊著的那股子殺意真如冰雪,令人略略一個觸探,便感覺到了一種史無前例的肅殺感覺。
正是強風族的三千精銳刀客,領頭的正是蘭帕德和瓦西里。對于殺這些小兵,荊老板沒什麼興趣,索性拍著翅膀飛到旁邊的箭樓上嗑瓜子去了。順便統攬一下整體戰局。
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無知者無畏,被強風族刀客們嚇得一個激靈的廣輥部眾們略略微退了一下,隨後,骨子深處的那種暴虐開始讓他們憤怒了,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害怕,可是,這種害怕讓他們竭力想用憤怒去沖淡,好看的小說:。
于是,他們開始竭力豎起上半截身子一堆堆地撲過去準備廝殺了。一堆又一堆廣輥部眾擠在了一起,不分陣形,擁成一堆,開始密密麻麻地向著強風族的刀客們撲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撲到近前,驟然間,眼前便是一陣可怖的精光閃爍,映著天上的艷陽,強烈的刀光將他們的眼楮幾乎都要晃瞎了。
那是強風族的刀客們一個集體拔刀。
之前沒有任何的協調招呼,就是一種自發的、臨敵時的本能反應,而這本能反應現在已經被最大的擴大化了,變成了一支軍隊的統一意志,浩浩蕩蕩,長達三里的格爾瑪防城主城城頭上,一字排開的四隊強風族刀客們就是在同一時間拔刀,揮刀,以一個完美的起刀式開了屠殺的序幕。
「唰唰唰……」
雪亮的刀光剛在空中乍起,芒影未散之間,四千把長刀便化做了可怖的刀輪,向前方的廣輥部眾狂卷過去。遠遠望去,就如同一片雪白的水光向著前方的廣輥部眾吞噬過去,即將將他們淹沒。不過,濺起的,卻是滔天的血浪。
事實證明,遠古的青銅武器根本無法與最精良的重烏金武器相比,只是一個接觸,隨著滿天「當啷啷」的狂響聲,一堆堆青銅武器已經被削成了一截截滿天飛舞的破銅爛鐵。
而後,刀光狂野地卷了進去,切開人體便如同切開一塊塊凝固的油般那樣輕松自如。
刀光過處,總有骯髒的內髒噴濺而出,嘩啦啦地濺滿了一地,腥臭的味道彌漫而起。
只是一個接觸,便將沖上城頭的廣輥部排頭兵們全部斬殺,一個不留,其他書友正在看:。
雪亮的刀光滾滾向前,將一堆堆的廣輥部眾斬得腸穿肚爛,嚇得後續的廣輥部眾停在城牆上,甚至不敢再向上攀爬去面對這幫刀客。
站在城頭之上,他們竟然做了一個極端挑釁的姿態,蘭帕德和瓦西里同時向城頭下方的廣輥部眾伸出了一個小指,勾了勾,隨後,他們集體轉身,竟然走回到原來的位置,看樣子,竟然是想讓出一段空白位置,靜待敵人們再次爬上來攻擊了。
好狂的刀法,好快的殺戳,好可怕的戰士。
後方正通過一塊彩光隱現的光幕觀察前方戰場的鄧樸維爾動容了,他想到過格爾瑪軍隊的強大,但沒想到,竟然強大到了這種極限。
「看來,這樣的軍隊,只能用刀魔部隊來對付他們了。我應該將這個記下來,以便于將來的會戰中向明羽大人的決策。」
鄧樸維爾邊觀察著,邊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下方,伴隨著轟隆隆的響聲,城門竟然已經打開了,就在所有的廣輥部眾瞠目結舌,猶豫著不知道應不應該往里闖的時候,寬闊的大門,突然間傳來了一個渾厚無比的聲音,聲音里帶著嘲笑,帶著戲謔,高門大嗓地吼道,「冥族的爛蟲子部隊們,進來吧,爺爺在這里等著你們。」
那是哈曼。此刻,哈曼他們已經布置停當,一百名身著荊棘戰甲的超重甲部隊就站在那里,如一座座鋼鐵大山,身後,是三千名猛瑪戰士的重甲步兵,將整個城門處圍成了一個圓兒,中間空出了好大的一片廣場空地,老天爺,他們手里的重烏金巨斧簡直比得上一扇扇小型的門板了,這種剛剛裝備的新式戰斧,其實哈曼還是不想拿出來顯擺的,不過,為了預防萬一,同時也是有意立威,哈曼考慮了半天,還是命令戰士們用這種戰斧去戰斗,否則,真要漏掉一個兩個廣輥蟲子人跑進去,豈不是讓大家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