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男人的視線終于移到了司馬林身上。打量了片刻,他似笑非笑的道︰「年輕人,這個小妹妹是你的法定老婆!?」
雪宜眼楮一亮,搶著答道︰「他是我的老公,我是他的老婆!!」司馬林繃著一張臉,最後卻只搖了搖頭,什麼話也不說。讓雪宜不由得一臉的愕然。
「這不就結了!!她既不是你的老婆,看樣子還是個嬌滴滴的處女,想來也不是你的情人,頂多算你的女朋友!!這樣算來,我未婚,她未嫁,我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又礙你什麼事了!?都是追求女人,自然是各憑本事,由佳人自己來決定自己的所屬!!年輕人,難不成你想強迫這小妹妹什麼都听從你的吩咐!?」
長發男人眯著眼楮盯著司馬林,背手長身而立,臉上掛著氣定神閑的笑容,笑容里分明流露著一股勝券在握的意味。此刻他已經佔盡了心理上的優勢,盡管是歪理,但無論司馬林出聲反駁還是動他,都能充分證明了他所說的話的正確性。
似乎,眼前這個滿腔怒火的小男孩也只有反駁跟打人這兩條路可以走了!!他笑得更歡快了,眼前仿佛出現了司馬林揮拳打來的情形,他很享受這種從心理上打敗別人的快感,那是一種從骨頭里滲出來的暢快淋灕!!
「你……」司馬林果然氣得七竅生煙,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他掠了雪宜一眼,心中一震,忽地渾身像潑了冷水一般,整個人冷靜下來。長發男人雖然為人有些無恥,但有些話卻是一針見血,不管強迫不強迫的,雪宜現在確實什麼都听自己的吩咐,根本還沒有自己的主見。
「我現在告訴你這個人在店里為什麼會被打!!男人是不能偷看女人的裙底的,他用鏡子反影來偷看,所以就挨了打!!你記住,以後有誰想偷看你,就狠狠的給他一腳!!」司馬林瞪著那長發男人,臉色忽地舒展開來,笑著對雪宜如此說道。
長發男子笑容一僵,似乎意識到了不妙。
果然,司馬林接下來的一句便是︰「偷看女人裙底的男人,大家都稱之為變態,就是不正常的意思。對于這樣的變態,只有一種做法,就是狠狠的揍他一頓……」他長笑著一拳過去,重重的砸在那男人的鼻梁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
男人倒退兩步,鼻血嘩嘩的流了出來。他捂住鼻子,哭喪著臉,就差沒哭出來了。他樣子看上去氣宇軒昂的,司馬林還擔心他會躲開或者還手,特意多用了幾分力道,想不到他竟如此不濟,連這麼簡單的一拳都閃不開。
「告訴你,你泡妞我管不著你~~但是你做出這樣有傷風化的變態行為,就是人人得而誅之,我打你就是在主持正義!!」司馬林大笑著又往男人身上加了幾拳幾腳,拳拳入肉,腳腳觸骨,揍得那男人是鬼哭狼嚎的,淒慘異常。
雪宜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那長發男人,心里卻想著一些古怪的事情。剛才那男人一頓猛說,說了不少她理解不了的名詞,盡管從書上看到過解釋,她還是搞不懂其中的分別,現在經人提起,心頭自然免不了一番琢磨。
司馬林發泄了心中的悶氣,胸中暢快非常,這才悻悻的收了手,拖著雪宜向前走去。那長發男人鼻青臉腫的,鼻血還一滴滴的掉了出來,樣子狼狽到了極點,再也沒有先前翩翩的紳士風度。
好古怪的倆小孩啊!!有意思!!有意思!!嘿嘿嘿嘿~~~~
長發男人整理了一上的凌亂,又揉了揉青腫的臉,一邊嘶牙吸著冷氣,一邊發出幾聲沉悶的痛呼。從的痛楚中,他大概估計到了自己臉上不大好看,于是從腦後捋了一把頭發,讓它在面前散開,遮住了臉面。
吱的一聲,路旁停住了一輛紅色寶馬,一個挺胸翹臀,身著超短裙的美女從車上下來。長發男人眼楮馬上一亮,將身上西服月兌下來,挽在肘間,又將襯衣下擺扯出來,更解開襯衣上面幾個紐扣,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當確信自己的樣子已經變得狂野不羈,野性十足之後,他開始吹著口哨向那短裙美女走去,那美女也注意到了他,停下腳步來,笑吟吟的看著他。
「嗨,美女,你的腿好長好長啊,看起來很性感,能不能讓我模一下!?你瞧,因為你高聳的,雪白的肌膚,還有著滑如凝脂的長腿,我的鼻血都已經開始流下來了!!我鼻血流得很辛苦哎!!能不能找個隱秘的地方,讓我們互相交流交流,加深一下彼此之間的了解……」長發男人開始用自己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展開攻勢。
只可惜,他的話也未免太直白了一點。短裙美女本來還期待著這個看起來狂放有型的男人會用什麼甜言蜜語來追求自己,但听完他的話,她笑容一僵,馬上飛起一腳,直指長發男人的命根子。
男人身子縮了縮,卻仍被直接命中。他發出嗷的一聲慘嚎,馬上撲倒在地上。盡管如此,他還是色心不死,視線死死落在美女短裙里面,頗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熱血沖勁。
「看到了!!看到了!!是白色蕾絲底褲!!哈哈哈哈……」他愜意的抽搐著身子,痛並快樂著笑了出來,笑聲里是一種高潮般的暢快與滿足,飄飄然的。
「下流!!變態!!」短裙美女又氣又急,本想再多踢幾腳,卻又擔心再次走光,只好狠狠的罵了一句,便急匆匆的上車走人,連自己要辦的事情都顧不上去想了。
長發男人嗯嗯哼哼了良久,這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撥開掩臉的長發,一邊露出勝利的笑容,一邊做出勝利的手勢,隨即張狂的大笑出聲,說不出的得意洋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這樣的人生才痛快啊!!
「我家住進一只小綿羊,小呀小綿羊……她的皮膚滑溜溜,滑呀滑溜溜……我一模模到她的頭呀,二模模到她的胸呀,三模就到腰呀……」長發男人毫不在乎路人們異樣的眼神,哼著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曲子,一步三晃悠的向前走去,取的正是司馬林與雪宜剛才所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