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邊雨姐姐她……」雪宜很快從房里出來一臉的驚詫表情。
司馬林心頭一緊霍然站了起來道;「她怎麼啦!?」雪宜忙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她……我幫她換衣服的時候看到她胸口上有這麼長的疤痕!我上面怎麼沒有呢!?」她兩手比了一個距離表情里滿是納悶不解。
司馬林松了一口氣才低嘆道︰「你不用多想。她那是傷痕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他心中卻道︰「恐怕是心髒病吧所以胸口才會有開刀後的痕跡!」
「傷痕!?就是受了傷之後身上出現的痕跡!?姐姐胸口什麼時候受的傷呢!?」雪宜坐到司馬林對面好奇的趴過身子來問道。司馬林伸手模了模她的小腦袋搖頭道︰「這個我可不知道!對了以後不要跟你姐姐提起傷痕的事知道嗎!?」
雪宜乖巧的點頭稱是。這時門外傳來啄啄的敲門聲開門一看胡逐月跟邊台都站在門外。兩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司馬林眼神里都帶了焦急的詢問之意。
「她還沒醒過來!不過應該沒事吧!」司馬林低聲道。兩人都舒了一口氣半晌才由邊台出聲道︰「小子到我這邊來一下我們有話跟你說!」
司馬林心中一動馬上吩咐了雪宜一聲帶上門就進了邊台的屋子。
三人分座而坐卻都沉默不語。邊台跟胡逐月不時對視一眼視線一觸卻又急躲不迭的退開仿佛都等著對方第一個出聲。
「是心髒病嗎!?」看到這個尷尬的場面久久不能打破司馬林索性先出了聲。他也思索了很久這個問題一出心里頓時莫名的緊張起來。他很希望兩人說不是的但他自己卻已經有九成確定了是心髒病中間的矛盾心理委實是復雜無比難以描述。
兩人同時愕然似乎想不到司馬林會這麼問。他們對視一眼又同時搖了搖頭。胡逐月指著邊台道︰「這事情他最清楚你問他就可以了!」
看到兩人搖頭司馬林剛松了一口氣但看他們仍然無比凝重的表情放下去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忙盯著邊台等待著他的回答。
邊台勉強笑道︰「不是心髒病!小子你怎麼會想到那方面去的!?」
「她胸口不是有開刀後的疤痕嗎!?」司馬林想起雪宜的話忍不住沖口而出。他這話一出邊台怔了一下馬上嘿嘿邪笑著盯著他其中意味委實耐人尋味。胡逐月臉色卻是一黑霍然站了起來指著司馬林氣得連連抖道︰「你……你……你對她干了些什麼!」
「喂你那麼激動干嗎!?我們當年不是說過只保護她的安全不干涉她個人的生活嗎!?你現在瞎操心個啥啊你!」邊台一把將胡逐月拉住。胡逐月卻一把將他推開怒道︰「不干涉不等于看著她羊入虎口不管吧!你當初搶到她的監護權難道就是這樣來照顧她的嗎!?我……」
司馬林有些哭笑不得忙打斷他們的爭吵道︰「喂你們都想到哪里去了!?那是剛才雪宜幫她換衣服的時候看到的我可什麼事都沒干!」
邊台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胡逐月則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冷哼一聲瞪了邊台一眼又重新坐下。
經過這一鬧三人心中的沉重都減輕了幾分邊台才呵呵笑道︰「其實她身上確實有病性質跟心髒病差不多太過激動的話都會引起病。不過平時都沒事的這丫頭性子其實很堅強尋常的事是不能令她情緒波動太大的。所以你們不用太擔心!」
「廢話!這些話你十年前就對我說過了!能不能治好你一直都沒有個明確的表態今天你非得給我說個清楚不可!」胡逐月沉聲說著。他忍了十年要不是涵養工夫到家早就將氣撒了出來。
「治愈!?……有希望的有希望的……就算再不濟還有最後的一線希望的!」邊台喃喃道神情恍惚起來表情里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司馬林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她的病究竟會有什麼痛苦!?你還沒說呢!快說啊!」這個時候不曉得為何邊雨平時那溫柔的笑容在他腦海里浮現特別的鮮明甚至連她臉上那柔柔的淺淺的酒窩都仿佛放大了數倍將他的心神緊緊攫住。
邊台猛地打了個激靈才定神道︰「病的時候心髒就跟被千百只手同時拉扯一樣很痛!很痛!如果忍受不住這種痛楚會生休克甚至死亡!」
司馬林冷冷的打了個寒戰半晌才低聲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邊台淡淡道︰「我在自己身上注射過藥物。那種藥物可以刺激使之短暫的模擬出跟邊雨病情類似的感受。我親身體驗過這種感覺當然知道了!」
他這話一出不但司馬林驚呆就連胡逐月神色也為之一變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了些異樣。
「哈哈!你們怎麼都這副表情!?是不是佩服我啊!說實在的我自己都佩服自己那種痛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忍受的!」邊台哈哈笑了起來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那她這些年來病情作過多少次!?」司馬林卻認真的問道。邊台笑容一僵半晌才道︰「小時候送她到醫院的時候每年都會作幾次。大一點之後就沒那麼頻繁了。這幾年除了她養父母去世的那一次她的病幾乎沒有作過!」
「她的養父母!?」司馬林有些模不著頭腦。胡逐月幫忙解釋道︰「就是對面房子的主人。邊雨只是別人送給他們托養的不是他們親生的。他們去年在美國出車禍雙雙身亡!」
「她……真的很堅強!」不知為何司馬林就說了這一句。听到邊台跟胡逐月的種種描述想起邊雨在自己面前的那種似水般的溫柔跟從不收斂的淡淡的微笑他心頭忽地滋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既是酸澀又是甜蜜。
邊台跟胡逐月也呆住了都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