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拿著黑鐵劍,轉過拐角,一心想阻攔住喪尸,給倆徒弟爭取足夠的時間,找到能駕駛的汽車。(神座)
和喪尸面對面奔跑,距離越來越近,楊風發現喪尸的腿骨比第一天要靈活很多,不再僵硬如僵尸。
此時眼角余光掃過道路兩旁種植的樹木,腦海靈光一閃,楊風迅速停形,右手一招,一道白光閃過,呼啦一聲,一棵有一抱之粗的楊樹應聲而斷,斜倒在路上,攔住了喪尸的去路。
白光連續幾個閃現,一顆顆樹木被攔腰折斷,切痕整齊平整,在道路上形成一道道關卡,而喪尸就是那需要過關斬將的對手。
喪尸雖然經過一夜大雨,略有進化,身體強壯程度和靈活度大有提升,但是對上這麼有難度的關卡,還是不夠看。
噗通,噗通,喪尸倒了一大片,但是對新鮮血肉的渴望,讓他們爬了起來,再跌倒,再爬起,就這樣穿過一道道關卡。
眼見所有喪尸都陷入關卡,行動受限,靈活大減,威脅也大減。楊風憑仗速度過人,更勝過喪尸,在關卡間,奔走跳躍,揮手間,一顆頭顱拋起,血濺三尺,淒厲憤怒的嘶吼響徹寂靜的村莊。
每跳一步,帶走一條喪尸命,黑漆漆的靈器不沾一滴一絲的血跡,如死神的鐮刀在跳舞,收割條條性命。
一分鐘後,地上倒了一片喪尸,仍有一半喪尸在前赴後繼的奔向楊風。
一劍劍揮出,收回,楊風感覺越來越得心應手。尤其是看著一地的喪尸尸體,心里的得意更是登上臉龐,喜悅之感歡騰。
不費一成靈氣,消滅了上百喪尸,這個結果讓楊風欣喜的同時,也在嘲笑自己的智商,枉自己還是最高等的靈長類動物,竟然只懂得以硬踫硬,不懂謀略,不懂因地制宜。
「末世,不管是喪尸和動物群,都數量龐大,一定要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以長克短,這樣才能更好的生存。」心底提醒自己,謀略不僅僅可以用在人類之間,還可以用在種群之戰上。
暗暗記在心間,楊風害怕倆徒弟出現危險,也不需要打掃戰場,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公路。
眼見就要到村口,危機的感覺突然襲來,楊風猛得剎住身子,兩眼緊盯著路北的兩戶樓房,皺眉眯眼,鷹眼一般射出懾人的光芒,這是他爆發的預示。()
「希望是我感覺錯誤。」心里暗想,楊風緩慢的走著,兩眼微眯,肌肉緊張的收縮著。右手附在胸部,一旦有危險,可以第一時間招出玄龜塔。
二十米的距離,整整走了兩分鐘。
直至安全的踏在公路,楊風暗松一口氣,眉眼松開,恢復正常。右手仍然放在胸部,兩腿一發力,就要奔跑遠離村口。
突地,楊風一個緊急剎住身形,玄龜塔被瞬間招出浮在頭頂,叮叮當當的踫撞聲響起,靈氣罩震顫,好似隨時都能破碎。
狠戾憤怒的眼神閃過,楊風心底怒氣上涌,既然想要我的性命,那就拿命來賭!右手一招,天玄劍一閃,循著子彈的軌跡而去。
所有障礙物在靈氣施展的天玄劍面前,如豆腐一般破碎,阻隔不了絲毫時間。
天玄劍來到路北村口的樓房二層,射穿牆壁,緊接著紅色的血液順著被射穿的小孔流出。
天玄劍並不停頓,在兩棟小樓和附近連續閃了五下,每次均不落空。
轉過身來,楊風收回天玄劍和玄龜塔,看著落了一地的子彈,嘴角浮起嗜血的笑容。「唐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一剎那,一股極度危險的警報聲猛地在腦海炸響,楊風渾身毛骨悚然,冷汗直冒。于此同時,他潛意識的運起玄龜塔就要抵抗,靈氣罩還沒形成,叮的一聲和噗的一聲瞬間響起,然後就是叮叮當當的踫撞聲。
腦海一震,楊風忍住身上疼痛,右手一招,天玄劍一閃,再次循著子彈的軌跡而去。
這次,天玄劍來到路北第二排的一棟樓房,如切割豆腐穿過障礙物,順利的再次收割兩條人命。
前後不出三秒,輕易的收割了七條人命,楊風收回天玄劍,卻沒敢收回玄龜塔,靈氣罩緊緊的把自己裹在其中。
勉強在公路上往前挪了五十米,月兌離村口的射擊威脅,楊風再也忍受不住胸口的疼痛,癱坐在地上,然後緩緩躺倒。手一招,收了玄龜塔,靈氣罩快速消散。
從身體的感知,他知道自己受了兩槍,本在大腦處致命的一槍因為太玄鐘恰好在那里,本能使出,擋了一擊,只是破了層皮,流了點血。
而胸部的一槍因為玄龜塔離體,硬生生的受了一擊,若不是身穿極品靈器紫金玉衣,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即便如此,以子彈的沖力,還是撞斷了一根肋骨,疼痛難忍。
遠處找到一輛面包車,葉落秋和鄭天浩等了十分鐘,也不見師父到來,師兄弟商量了一下,由鄭天浩駕駛面包車回去接應師父。沒辦法,誰讓葉落秋不會開車。
駕著車,繞過稀疏停靠的汽車,前方就是村口。
遠遠的,鄭天浩和葉落秋同時發現了公路躺著一個人,兩個人心里一顫,他們走時可沒有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抖動,鄭天浩連方向盤都握不住。幸好路上沒有障礙物,公路也平坦,面包車安穩的向前行駛。
听見遠方汽車響,楊風勉強歪了下頭,緊繃著身子,睜大雙眼,靠著余光去觀察,心里不住的祈禱︰「落秋,天浩,你們可不要出事!」模模糊糊映入眼里的是一輛白色面包車,而不是悍馬越野車,楊風粗粗的喘了口氣,身子松了下來。
而對于在車中的兩人來說,遠方身影微微的扭頭,卻如重錘狠狠的敲在兩人心間。「師,師弟,快,快點。」葉落秋緊張到顫抖的喊道,邊喊邊擺手示意鄭天浩。
鄭天浩不等師兄吩咐,加大油門,沖上前去,幾十米的距離眨眼跨過。
急速剎車,鄭天浩兩人因慣性猛的向前一仰,拉開車門,沖了下去。兩人同時擔憂緊張的喊道「師父,您怎麼了?」
「沒事。只是斷了一根肋骨,暫時不能動,休整幾天就好。」楊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忍著因為說話聲音震動而刺痛的胸口,安慰的解釋。
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心底的關心說不出口,默默圍著師父坐在公路上,望著遠方碧油油的麥田和碧藍的天空發呆。
農村受的污染少點,昨天又下了一夜的大雨,天空被洗的藍藍的,白雲在天上悠閑的飄蕩。春風拂過,濕潤的氣息夾雜著泥土的氣味撲鼻而來。
公路四周是一個個村莊,其間隔著一塊塊麥地,本該雞犬相吠,童音嬉笑環繞的世界安靜了,失了熱鬧,丟了生機。
一排排房屋就像一頭頭猛獸,想要吞噬道路中渺小的三人,卻又因為各種因素忌憚的等候著最佳時機。
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楊風滿腦子的是剛剛的襲擊,腦海不停的回響兩句話,第一句就是唐家還是選擇了背叛,背叛!第二句就是我差點死了,倘若沒有法寶靈器護身就死的徹徹底底,即便有築基修為也無存活的可能。
先說喪尸成群結隊的奔來,絕對不會是巧合,如果自己不是測試奔跑速度,絕對會到被喪尸包圍才能發現。
隨後,他感覺到危險,加上心中懷疑,就沒敢坐唐家留下的越野車。
最後也是最震顫人心的襲擊,感知到危險,他小心翼翼的緊繃神經,準備隨時出手,走到了村口,這是被襲擊的最後時刻,所以自己假裝要跑,實際上已經運轉了靈氣,只等停,使出靈氣罩。
讓他沒想到是,襲擊人員竟然這麼有耐心,有計謀,分兩次襲擊,在自己最沒準備的時刻開槍。
這次是確確實實的依靠法寶靈器躲過一劫,不然致命傷絕對救不過來,也沒人有能力去救。
每想到自己差點死了,看不到倆徒弟,夢想理想也實現不了,從此與這個鮮活的世界說再見。楊風就忍不住顫抖,隨即是無法抑制的憤怒,最後是深深的悲哀和心痛。
知道唐家有可能會背叛自己是一回事,可是當背叛真實的發生在眼前,發生在自己身上,心里還是很難受很心痛,畢竟是曾經的叔佷,同一戰線的同門。
靈氣具有很強的滋養功效,外加楊風年輕身體好,一個小時後,麻癢的感覺出現在胸口,疼痛逐漸消了去。
「落秋,給四大家族發信息,說唐家出了叛徒,下太玄宗主令,令四家合力捉拿叛徒。」輕輕的說話,平靜的語氣听不出傷痛和憤怒。但是卻有狂風暴雨在其中孕育著,等待時刻席卷大地,威懾眾人,顯現威勢。
聞言一震,師兄弟兩人相視是滿滿的驚訝,深深的不解,不過,沒人詢問,葉落秋拿出手機,發了信息。
「我懷疑那群喪尸就是唐家引來的,還有唐家派人襲擊我,幸好我有重寶護身,逃了一命,但絕不能輕饒他們。」盡量減小說話的幅度,怕震到胸口,楊風輕輕的解釋了幾句。
怒火騰地在眼中燃燒,怒氣沸騰了心髒,葉落秋師兄弟相視是深深的憤怒。不過葉落秋很快就隱了下去,鄭天浩卻遲遲不消怒氣,咬牙切齒、憤怒的望著唐家遠走的方向。
良久,葉落秋擔憂的說道︰「師父,手機信號還剩下一格,我想過兩天信號可能會完全消失,而且手機也快沒電了。」
「哦」對此,楊風早有心理準備,也不驚訝,「你現在和幾家聯絡一下,聊聊最近收集的末世信息。」